仙苑其靈 作品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林月芽頓時驚住, 白皙的小臉更加蒼白,她裝作聽不懂李蕭寒在說什麼的樣子,搖了搖頭。

    李蕭寒冷笑道, “你口中救治你的郎中,正是陸淵, 你覺得我會猜不出來?”

    見林月芽想否定,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模樣,李蕭寒譏諷道:“你真當我是老張後院的豬麼?”

    便是頭豬, 也看得出。

    林月芽緊張地抓著身旁的床單, 垂眼不敢再去看他,方才那股要和李蕭寒較勁兒的氣勢也瞬間沒了大半。

    李蕭寒將她下巴鬆開,理了理衣袖, 順勢坐在林月芽身側,似乎是真的很感興趣,又眯著眼問她:“你同陸淵一起時,也會這樣?”

    林月芽搖搖頭。

    李蕭寒又問:“那你說說, 你們每日都會做什麼?”

    林月芽看了李蕭寒一眼,還是垂眼不回答。

    李蕭寒審人的時候, 有絕對的耐心,可不知為何, 一面對林月芽時,那份耐心便很容易喪失。

    他深吸一口氣, 再度開口:“是做了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事, 為何不回答?”

    林月芽抬頭看向李蕭寒,氣惱地開口:陸淵是我的救命恩人, 侯爺不要這樣汙衊他!

    這個反應李蕭寒不意外, 他望著林月芽, 又道:“所以呢,你們都會做什麼?”

    林月芽又將嘴閉上,目光也落在了別處,就是不說,她怕她哪句沒說對,給陸淵惹了麻煩,李蕭寒這個人做什麼事她都不會意外。

    她的心思真太容易猜了,李蕭寒便是想裝糊塗都裝不了。

    他蹭地一下起身,走到桌旁倒了盞茶,拿起來準備喝的時候,又忽然停下動作轉身對林月芽道:“你真以為我會因為你和陸淵反目?你究竟是高看自己,還是低看了我?”

    又這樣出言貶低她。

    林月芽被他這樣一激,剛消下去的火氣頓時又冒了上來。

    她也不知道今日到底怎麼了,很容易控制不住情緒,便是現在,輕而易舉因為李蕭寒一句話,她就忍不住想發脾氣。

    李蕭寒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她。

    林月芽揚起下巴,衝他道:既然侯爺知道了,奴婢就直說了。

    李蕭寒抬了下手,讓她說。

    林月芽坦率道:陸淵如君子,侯爺如……

    “如什麼?”李蕭寒將茶盞端在手中,聲音略微發沉。

    林月芽一時啞然,其實她也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李蕭寒,總不能是瘋狗吧……

    李蕭寒見她忽然不說話,便知道她腦子裡沒想什麼好詞,他將茶盞放下,走到林月芽身前,又將她下巴捏起,聲音平靜到令人毛骨悚然,“你覺得我是什麼?”

    林月芽閉嘴不說,便是再氣再急,她也知道有些話是不能說的,李蕭寒一定會生氣,他要是真的生起氣來,被折騰的還是她。

    李蕭寒再問一遍:“你今日說了這麼多,不差這一句,說吧,你覺得的我是什麼?”

    還真有人著急捱罵。

    林月芽別過臉,就是不說。

    李蕭寒忽然俯身將她緊緊抿住的兩瓣唇含住。

    林月芽愣了一瞬,還未來及做反應,就見李蕭寒翻身而上,直接將她推倒在床榻上。

    他舌尖沒有費太多力氣,就鑽進了她的口中。

    林月芽的掙扎在李蕭寒面前不值一提,他一掌就能捏住她兩隻手腕,另一隻手,已經趁她不注意時溜進了裙襬裡。

    這哪裡是人的行為,前一秒還在笑她不自量力,後一面就將她壓在身下,這是畜生的行徑。

    林月芽氣不過,狠狠咬了一口,血腥味頓時在二人口中蔓延。

    李蕭寒蹙眉撐起身子,看著眼前雙眼都氣得通紅的林月芽,不可以思議道:“林月芽,你是瘋狗麼?”

    林月芽也直接道:我是瘋狗,那侯爺親一條狗做什麼?

    李蕭寒冷笑一聲,片刻後才低頭對她道:“因為我也是瘋狗。”

    林月芽徹底啞然。

    李蕭寒說完,直接俯下身開始吻她,他氣息越來越粗重,動作比之前還要強硬。

    林月芽這次說什麼也要將他推開,整個身子來回扭捏不說,還手腳並用。

    若不是怕傷到林月芽,便是兩個她也從李蕭寒手中掙脫不了。

    一時間床上亂作一團,也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聽一聲悶響,林月芽的額角重重地撞在了李蕭寒臉頰上。

    林月芽痛得腦袋發懵,李蕭寒臉頰紅了不說,且上面的肉還在隱隱發顫。

    兩人都在此刻停了下來。

    李蕭寒面色陰沉地鬆開林月芽胳膊,翻身下床,臨走時冷冷地丟下一句:“我看你是想喝老張那藥了。”

    林月芽愣了一下,隨後委屈地抓起被子大哭起來。

    李蕭寒一出去,季嬤嬤和碧喜就跑了進來,看到床榻上一片狼藉,林月芽抱著被子大哭不止,兩人互看一眼,最後還是季嬤嬤慢慢上前,坐到林月芽身旁,在她身後輕輕摩挲。

    很快小桃端著一碗冰塊進來,她拿帕子將冰塊包住,季嬤嬤接過帕子,對林月芽道:“姑娘,起來讓嬤嬤看看,是哪裡碰到了?”

    林月芽又哭了幾聲,這才抬起頭來,她額角紅了一塊,眉眼和鼻尖也紅紅的,唇角還沾著李蕭寒的血跡,看得直叫人心疼。

    碧喜忍不住跺腳道:“侯爺怎麼回事,怎麼又對姑娘下手!”

    碧喜還當是李蕭寒打了林月芽,季嬤嬤也是這樣認為的,只有小桃蹙起眉頭一臉困惑,“侯爺以前打過姑娘?”

    碧喜沒好氣地點頭道:“姑娘的腿就是侯爺打斷的!”

    林月芽哭得筋疲力盡,木怔怔地抬眼衝碧喜搖頭:腿不是侯爺打的。

    “啊?”碧喜愣住,“那是誰,夏河動得手?”

    林月芽又搖頭:是我自己騎馬摔的。

    碧喜沉默了一瞬,隨後氣道:“你這腿不是侯爺打的,那你頭上的傷,嘴角的血呢?”

    這……

    林月芽總不能和他們說,是李蕭寒嘴裡的血吧,她說不出口,索性不說了。

    這落在三人眼裡,便是默認是李蕭寒乾的。

    季嬤嬤拿著包了冰塊的帕子敷在林月芽額角上,挨上去的時候,林月芽蹙了下眉頭。

    季嬤嬤嘆氣,讓碧喜和小桃先下去。

    林月芽接過帕子,自己敷著,季嬤嬤起身幫她倒水,見她這會兒情緒緩和些,才開口問她:“到底是怎麼了,不是說帶你去清月樓麼,怎麼搞成這副模樣回來?”

    不提還好,一提起清月樓,林月芽頓時又覺得委屈起來,她哽咽了兩下,將今日在清月樓發生的事簡單道出。

    季嬤嬤也驚訝不已,沒想到林月芽竟能在清月樓遇到葉默。

    她忽然想到什麼,拉住林月芽著急道:“侯爺可知道你和葉默的那些事?”

    林月芽嗔怪地看了季嬤嬤一眼。

    季嬤嬤也反應過來不該這樣問,這樣問倒顯得林月芽和葉默真的做過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