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精神病院護士

    安樂說:“楊教授希望你能子承父業,你不要讓他失望啊。”

    楊興海皺了皺眉頭,悶悶不樂地靠在沙發上沒有說話。

    安樂問:“怎麼了?”

    楊興海說:“我爸......我看見他和一個跟我年紀差不多大的女生在一起約會。”

    安樂依然保持著那副平靜的表情:“是楊教授的學生吧?”

    楊興海說:“安樂,你又不是我爸的學生,為什麼總替他說話?”

    “下定論之前,你有沒有弄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安樂說,“萬一你誤會了楊教授,他會很傷心的。”

    “他傷心什麼?他怎麼對我的,你難道不知道?”楊興海說,“他對我沒有父子之情,我就是他培養的工具人。”

    安樂嘆了一口氣:“如果你一定要這麼想也行,但是你告訴我這些事情,不會起到任何幫助的。”

    楊興海說:“我想讓我媽跟他離婚,你覺得呢?”

    在楊興海和安樂說話的時候,白秋葉和獨行俠也在小聲討論。

    “楊興海二十幾歲的時候,竟然是這種樣子。”獨行俠說,“他當我們僱主的時候,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白秋葉說:“楊興山一夜之間沒了,他現在嘴上再恨,這件事對他的打擊也不會小。”

    眼前這個空間裡正在發生的事情,應該就是《隨筆》裡寫的,主人公和“殺人犯”在家中聊天喝茶的真實場景。

    楊興海和安樂的關係,的確和安樂留下的信裡一樣。

    除了關係好以外,楊興海似乎對安樂還有崇拜之情。

    只是楊興海現在還不知道,他崇拜的人,其實已經揹著人命。

    楊興海和安樂聊了一會兒,他便接到了楊興山的電話。

    他要離開一會兒,讓安樂自便,等他走後,安樂放下茶杯走到了廚房裡。

    白秋葉和獨行俠跟了過去,兩人感覺安樂似乎在打量廚房裡的刀具。他還拿起了一把菜刀,放在眼前打量。

    他從廚房出來之後,又將第一層樓轉了一遍。

    在他要上樓的時候,突然注意到了樓梯下面的雜物間裡,還有一扇門。

    安樂就像在自己家一樣,面無表情地推開門走了下去。

    白秋葉和獨行俠連忙跟上他,一起進入了地下室。

    這個地下室除了不那麼隱秘以外,基本上和《隨筆》中描述的一樣。

    一股很少使用的緣故產生的潮氣傳進鼻腔中,頭頂的燈也昏暗發黃。

    邊緣放著幾個大水缸,看起來像是用來做泡菜的罈子,但是並沒有泡菜的味道傳來。安樂走過去,將罈子的蓋子打開。

    白秋葉透過壇口,裡面閃過一道金芒。

    安樂已經俯下身,將手伸進罈子裡。

    等他再起身的時候,手上拿著一根金條。

    “楊興山還真的受賄了。”獨行俠說,“我還以為是安樂瞎編的。”

    安樂拿著那根金條看了半晌,又將金條重新塞了回去。

    他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剛回到客廳坐好,楊興海就重新從樓上下來了。

    安樂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慌張,似乎他所有的情緒中,根本沒有這一項。

    楊興海下樓後就開始抱怨:“我爸說要把我送到國外進修一段時間。”

    安樂說:“挺好的,你出去可以學到很多知識。”

    “我對知識一點興趣都沒有。”楊興海說,“不過出去之後可以暫時逃脫他的管束,這是唯一的好處了。”

    安樂說:“你真的這麼想逃離他?”

    楊興海說:“你來試試就知道了。”

    安樂問:“如果有個機會,讓你永遠逃脫他,你願意嗎?”

    楊興海正在拿杯子的手臂一頓:“我還沒這麼想過,不過沒這種機會吧。”

    安樂突然笑了:“看來你內心還是很依賴楊教授啊。”

    楊興海有點惱羞成怒,說:“胡說。”

    他們說到這裡,白秋葉和獨行俠被一股吸力直接拖出了黑門。

    黑門在兩人面前關上,隨著門牌號上的數字消失,走廊上的燈光變成了紅色,照在地面上,有種帶著冷意的殘忍。

    白秋葉說:“楊興海出國之後,楊興山就被殺了吧。”

    獨行俠說:“光看安樂的樣子,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他當時就已經計劃好殺人了。”

    “以他和楊興山一家的關係,楊興山死後,他一定被調查過。”白秋葉說,“他能殺掉楊興山,並且不留下一點證據,肯定是之前經驗的功勞。”

    “我也覺得他之前不止殺過那一個男人。”獨行俠說,“剛才楊興海說,安樂發表的論文接連獲獎。之前在第九扇門,我們也看到他的論文是怎麼寫出來的。”

    安樂醫生用折磨那個男人的方式,收集著實驗數據。他要得出結論,不可能只在個體上採樣。

    可以想象,曾經被他關進那個房間裡的人究竟有多少

    那個男人只是他們見到的冰山一角而已。

    白秋葉和獨行俠在紅色的燈光中,來到第五層。

    第五層的這扇門是這棟職工宿舍中,剩下的最後一扇她們沒有推開的黑門。

    在白秋葉推門的時候,獨行俠的表情顯得很緊張。

    門被推開,門後的房間兩人都很熟悉。

    這裡是第十三精神病院的院長辦公室。

    房間的佈局和她們兩人見過的相差無幾,應該是楊興海入職之後一直維持的佈置。

    比起上一扇門裡更加成熟的楊興海此時正坐在桌子前,手上拿著一份報告,看起來有點像白秋葉在檔案室裡看過的職工檢測結果。

    正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楊興海將報告收進了抽屜裡:“進來。”

    門開了,敲門的是安樂醫生。

    他走到了辦公桌面前,對楊興海說:“興海,找我有什麼事?”

    楊興海說:“你先坐。”

    安樂聞言,拉過椅子坐到了楊興海的對面。

    楊興海反而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旁邊:“樂哥,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他雖然嘴上叫著樂哥,但是他對安樂的態度明顯不如以前那樣親密。

    疏遠中帶著一絲提防,但是他用身居上位的傲慢掩蓋過,沒有讓提防顯露出來。

    安樂抬頭問:“什麼事情?”

    楊興海說:“當初我出國進修的那段時間,你有去過我家裡嗎?”

    安樂說:“那段時間楊教授沒讓我去過。”

    楊興海一隻手放到他的肩膀上:“我不是問你我爸有沒有邀請你去,而是你有沒有自己去過。”

    安樂勾了勾嘴角:“主人沒有邀請,我怎麼可能去。”

    楊興海說:“好吧,看來是我想多了。”他說著將擱在安樂肩膀上的手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