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木啊 作品

第四百二十章 擁有繁殖能力的怪談





“根源怪談是一種非常奇特的東西,可以是生命形式,可以是規則本身,甚至可以是抽象概念的化身。”之繼續說道,“在這些形形色色的根源之中,有相當一部分的根源怪談只存在於此刻。”





“只存在於此刻?”虞良眨眨眼,有點沒聽懂“之”的意思。





“簡單來說,祂們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你所看見的部分或許就是祂們的全部。當然,作為人類的你能看見的部分很少,而祂們有一部分在你的認知之外。”之慢慢說著。





而這個時候,冒險家同樣從屋子裡走出來,剛出來就看見了黑裙的“之”,當即腳步一停,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走過來。





“沒什麼關係。”之瞥了他一眼,“我們不是在談論什麼機密。”





“好。”冒險家便三兩步走到虞良的身邊,做起了旁聽生。





他是知道作家身上存在著一個根源怪談的,現在能夠聽根源怪談向作家講述,不管講述的內容是什麼,允許旁聽的話他肯定要聽。





誰又能拒絕呢?





“就像是在時間的長河中,某位上帝隨手投下了幾枚飛鏢。”之張開手,手中的陰影在兩人面前的土地上延伸成一條黑色的長線,幾枚黑色的飛鏢從她的手中飛出,立在了黑線的中間段,“這些飛鏢就是根源怪談。”





這樣一演示,虞良就感覺到清楚很多,這意思就是在說明,這些根源怪談是突然出現的,又有可能會突然消失,因為祂們不存在於過去的時間線,同樣不存在於未來的時間線。





當然,對於虞良這樣的人類來說,祂們又似乎是有“過去”的,因為在虞良來到賽博城之前,“村民”和“白色人形”就已經存在,但這僅僅是因為人類的認知有限。





拿“之”的方式來說明的話,大概就是站在時間長河的角度上來看,這兩個根源怪談不存在,但人類並不是站在這個角度上觀察的。





人類的話,或許就處在飛鏢尖尖扎中的位置上,但他們是極其極其微小的一個點,飛鏢的尖尖對他們來說近乎無窮大,所以在人類看來,這裡既有過去,也有未來。





冒險家只聽了這一段,但這一段並不難以理解,所以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而之繼續解釋:“在你做出那番事情前,祂們的來歷和誕生並不一定是因為這件事,但你將賽博城收納,所以祂們擁有了過去,同時擁有了未來。”





虞良聽得似懂非懂:“但是在收納之前,冒險家就已經從白色人形那裡知道了這件事情……”





“時間線上的順序沒有意義。”之搖搖頭,“不要試圖用人類的理解來領悟時空觀,特別是根源怪談部分。”





她舉了一個最簡單的例子:“比如有三件事,一二三,按照順序做完後就會達成‘四’這個結果,但對於一些根源怪談來說,只要一二三存在,不管是三二一還是一三二,‘四’這個結果都會發生。”





“好像明白了。”虞良聯想到了圖章【欺騙時間的人】,似乎這個圖章就是對這套時空觀完美的詮釋。





一二三,然後達成終幕動畫。





經過修改後,一一一三二二三,最終還是達成終幕動畫,這樣的改動居然沒有被“時空”發現,這說明它們是符合時空觀念的合理修改。





“換一句話說,如果你在副本後期並沒有那樣做,那麼現在的‘白色人形’和‘村民’可能就會以另外一種形式誕生,成為那個傢伙的一部分。”之笑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懂了,你的意思是祂們是先有現在才有過去。”虞良弄懂了這個問題,這給他的感覺就有點像是量子力學,搞得和開盲盒一樣,在盲盒打開之前,內部存在的來歷和發展都未必會確定下來。





當然,這是學渣眼中的量子力學。





假如需要套用到作家編寫故事的過程中,那就更簡單了。





由於故事需要戲劇性,所以只會著眼於“現在”,而他們的過去可能是一個不確定狀態。





劇情需要,什麼角色做了什麼事情,而他之所以這麼做,可能是因為擁有這樣的過去,編寫的過程可能會是從現在寫到過去,然後才會書寫未來。





這種特殊的根源怪談,或許就是如此。





畢竟——





“村民”可是幻想類型的怪談,衍生物就是無窮無盡的“鬼人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