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短暫的碰撞

    何蓮生看著眼前這個年紀不大，但是眼神格外平靜的青年，摸了摸有些刺手的短髮，帶著好奇問道:“你打算怎麼做？如果對你有危險的話，就算了吧。”

    這件事情說到底，只是他自己的事情，不至於將才剛認識的林凡拖進來。

    果然這個時代的馭鬼者, 大多數還是比較淳樸的，如果換做是在現代，那何蓮生肯定要懷疑，我是不是對他有什麼企圖……林凡在心底暗自感嘆道。

    他微微一笑，剛準備將自己的設想告訴何蓮生，可在這時, 視線忽然一變。

    林凡望著前面的座位，一道魁梧的身影此時站了起來, 並且回過頭看著兩人。

    乾淨如同一塵不染的屠刀和遍佈油漬的圍裙形成鮮明對比，屠戶站在車廂的中間位置，遙遙望著剛才交談的二人，黑黝黝的臉上是一抹無情的冷漠。

    “出小鎮之前，閉嘴。”

    他眯著眼睛，目光中含著宛如置身於屠宰場時，居高臨下面對手底肉豬的淡漠:“否則，我幫你們閉嘴。”

    “你讓我閉嘴就閉嘴？你是哪位啊？”何蓮生顯然也是一個刺頭，現在的他肯定沒有老年時的成熟穩重。

    “送你上路的人。”

    屠戶冷冷的吐出話語。

    他彷彿一堵牆站在車廂的中間，低垂於手中的屠刀緩緩抬了起來，一言不合，即刻是要動手。

    而這樣的對話，自然是引起了靈異公交車上其餘乘客們的注意力。

    坐在司機同一排的對面，兩位互相認識的乘客轉過身，看著車廂後排劍拔弩張的氛圍，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上, 居然同時露出了不安與狂喜的表情，頗為詭異。

    距離最近的女學生也是看了過去，雖然身體越來越冷, 但是她還是維持著思緒，只是身體的控制在遠離。

    “……”

    或許是屠戶的體型太過奪目，像是靈異公交車售票員一般的帽子女，此時也是微微側過臉，隱藏在帽子裡的雙眼，模糊的打量著身前，最後不再理會。

    但是林凡注意到，帽子女的視線並不是從上往下打量的屠戶，更像是在看對方手裡的那把屠刀。

    “這把屠刀有問題……”

    “也不能這樣說，敢在靈異公交車的內部主動出手，這本身也是擾亂車廂內循環的負面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