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梨 作品

第75章 二叔番外16

    倒不是因為她喜歡翡翠,而是倪家老爺子喜歡。

    這幾年,倪家老爺子年事漸高,也不再跟倪苓這個小輩計較了,兩人的關係也緩和了很多。

    倪菁去年也結了婚,嫁進了京城的另一個名門望族,雖不比當年的薄家,但這次兩人是真心相愛,也算是十分圓滿了。

    倪太太因為完成了自己的心頭大事,倒也不不再處處盯著倪苓找茬。

    倪苓又漸漸地恢復了偶爾去倪家老宅吃一頓飯的習慣,一家人倒是比幾年前親近了一些。

    眼看著開春就是倪家老爺子的八十大壽,倪苓想拍到這幅翡翠《松柏圖》送給他賀壽。

    春節前的這場慈善拍賣會,按照往年慣例,除了娛樂圈的明星,還會邀請一部分商界名流。

    薄勳是這個慈善基金的聯合創始人之一,自然也在嘉賓名單之上。

    張秘書把邀請函遞上來的時候,薄勳本是下意識地拒絕。

    “每年都是一樣的應酬,那些長得都差不多的明星全過來跟我尬聊,浪費一個晚上的時間,不去也罷。”

    薄勳把邀請函推回去,然而無意間一瞥,竟在擬邀名單上,看到了倪苓和周清硯的名字連在一起。

    薄勳立刻改變了注意:“去,給我留出時間!”

    “啊,好。”秘書常規性地詢問,“您今年晚宴需要帶女伴嗎?”

    張秘書其實只是隨口一問,因為他知道薄勳出席各種活動從來也不會帶著女人。

    然而想不到,今天的薄勳竟然是緩緩開口:“嗯。”

    張秘書大吃一驚:“您想邀請哪位小姐呢?”

    “你隨便幫我找一個吧。”薄勳故作不經意地開口,“要跟她不一樣的......”

    *

    慈善晚宴當夜,各路嘉賓紛紛入座。整個宴會廳星光璀璨。

    今日的倪苓,穿了一件鑲嵌著施華洛世奇水晶的緋色禮服,貼身的設計稱得她整個人腰肢纖細,玲瓏有致。

    也不知道是不是主辦方故意安排,周清硯的座位就在她的旁邊。

    一身正裝出席的周清硯淺笑道:“學妹今天很美,全場的焦點都在你身上。”

    其實倪苓上次已經婉拒了周清硯的好意。但周清硯似乎並不介意,他說談戀愛確實需要一個追求的過程。

    按照周清硯的話說,他願意再努努力來追求她。

    此時此刻,薄勳也帶著女伴入了座。薄勳的座位是晚宴的主桌,那一桌各個非富即貴。

    他一抬頭,就看見了隔壁桌的倪、周兩人相談甚歡的樣子。

    薄勳心底忽然翻起一股無名之火,身上的血氣不住地上湧,差一點就捏碎了手中的紅酒杯。倪苓也是無意識地抬眸,好巧不巧就對上了薄勳的視線。

    他今日是一身高定西裝,整個人斯文矜貴,與她固有印象中並無差異。

    然而倪苓目光一轉,卻發現薄勳身旁竟坐著一個女孩子。薄勳今天竟然帶著女伴出席了活動?

    這女孩是一個有點眼熟的生面孔,或許演過什麼不知名的小網劇。

    她一襲白裙仙氣飄飄,五官小巧柔和,和倪苓完全是兩個極端。眼下,女孩子正滿眼星星地望著薄勳,表情雀躍地和他聊著天。

    倪苓忽然就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薄勳這人也真是過分,才不到半年的時間,他們的“解約冷靜期”還沒到,他就迫不及待地找了新的情人嗎?

    倪苓的心底忽然五味雜陳,連她自己也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她強迫自己收回思緒,把目光鎖定在舞臺上,努力只關注今晚拍賣的拍品。

    整個晚上,倪苓都在等那一件翡翠《松柏圖》,然而等到最後也沒見它出現。

    倪苓讓助理小倩去問了工作人員,這才知道,原來這件拍品已經在晚宴開始前就被人高價預訂了。

    這一瞬間,倪苓突然沒了興致,打算到外面透透氣。

    她提起裙襬,一個人不動聲色地離了席,走到宴會廳的最後排,想去外面的露臺上吹吹風。

    然而她穿過迴廊,路過一間儲物間的時候,手臂忽然被一隻大手拽住,整個人被直接拉了進去。

    倪苓的尖叫聲還卡在喉中時,一抬眼就看見了面前的人,竟然是薄勳。

    這間儲物間大概只有5平米的樣子,擺滿了備用的杯盤碗碟,供兩人站立的空間並不多。

    薄勳抬手鎖上了門,將倪苓反手壓在了門板上。

    倪苓的眼前忽然漆黑一片,好一會兒才適應了黑暗的環境,她的心口止不住地狂跳:“你這是要做什麼?”

    薄勳的聲音冷冽,指尖輕托起倪苓的下巴:“你和他在一起了?原來網上說的都是真的?”

    倪苓知道薄勳說的是周清硯。

    其實她本應該同他解釋,告訴他都是假的,但想到他今日也帶了另一個女孩子來,此刻便不想認輸。

    於是她賭氣道:“你身邊不是也有了新的人,我們彼此彼此!”

    倪苓話音未落、毫無準備之時,薄勳的唇瓣就不由分說地覆了上來。

    似乎是她太久沒有跟男人有過身體接觸了,她一時間被吻得近乎窒息,竟然不由自主地回應了起來。

    或許是感受到了她的反應,薄勳更加肆無忌憚了一些。就在倪苓大腦一片空白之時,她忽然感覺身上的禮服被人扯開了。

    他的大掌撕掉了她薄薄的硅膠胸貼,隨意地黏在了玻璃上。裙子的下襬也被他推了上去。

    這間儲物室與外面的宴會廳緊緊相連,只隔著一道長虹玻璃門,也並不能隔音。

    黑暗之中,倪苓想叫卻不敢叫,只能使勁兒咬著下唇。同時,她也不敢亂動,生怕碰碎了那些盤盤碗碗,會引來人注意。

    驚濤駭浪都只能默默承受,倪苓的額角香汗涔涔,連下唇都沁出了血。最羞恥的是,她身體上的自然反應竟然沒有抗拒。

    ......

    也不知過了多久。

    在這種強烈的壓迫感和衝擊感之下,倪苓早就對時間失去了概念。

    她雙眼失焦,搖搖晃晃地站不穩,又不想赤著身坐在地上,只得被迫勾住薄勳的脖頸,藉著他的力道保持著平衡。

    一門之隔的宴會廳中,外面的世界依舊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而逼仄狹小的儲物間裡,他的手指勾著她的髮絲,眼尾有些泛紅地喃喃開口。

    “倪苓,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