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詞夫人 作品

第68章 、孽徒

    虞驚夜眸光輕垂,視線落在身前之人漂亮的肩胛上。

    她雖和師尊長相一樣,身姿卻不如那人高挑,也沒有那種清冷的氣質,身量柔柔小小的,要更可愛溫柔些。

    一雙溫婉的麻花辮垂在身側,襯得她背後肌膚愈發白皙,也襯得那對漂亮的蝴蝶骨優美。

    因為她頭髮太長,麻花辮掠過精緻的蝴蝶骨後繼續往下輕垂,落到她纖細的腰線上。

    虞驚夜只需要微微垂眼,就能將她完美的曲線一覽無餘。

    反正這裡是幻境,而他心底正灼熱的肖想著那個人,就算看了也沒人會知道。

    可虞驚夜沒有看。

    連眼神都沒有移動半分,那雙冷漠又灼熱的眼,只是看著阿清肩胛往上。

    他半天沒有動靜,進門之後更是沒說過一句話,倒是讓性子害羞的阿清有些受不住了。

    柔白的手臂護在心口,怯生生轉過身來看了虞驚夜一眼。

    虞驚夜的眼神便落到她面上。

    縱然這人現在用的是墨林菲斯的臉,記憶也全不相同,骨子裡卻是同一個人。

    望著人的時候永遠沒有表情,認真而專注的盯著一個人的時候視線凝著,重的像是要吃人的野獸,兇猛霸道的緊。

    阿清似乎被他看的更害羞了,纖細手臂壓在胸口擠出一片柔,輕輕低下頭,面上泛起誘人的桃粉色,垂下眼簾不敢看他。

    “都說了,別,別這麼看著我呀。”

    之後鼓起勇氣看了虞驚夜一眼,似乎想到什麼,面上羞澀漸淡有些擔憂起來。

    “你每次發.情期不都很難受嗎?總是急得不行,今天是怎麼了,半天也沒動……”

    說著,她好像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猛然抬起頭看向虞驚夜,杏眼微睜。

    “難道,難道你是難受的不能動了?”

    “那,那也沒辦法。”

    她貝齒咬了咬紅唇,似乎真的很擔心虞驚夜,輕舒一口氣後做出了什麼決定。

    竟是伸出手來,握住虞驚夜的手腕,輕輕將青年修長好看的手牽起,帶著往她胸口上放。

    因為身高的緣故,和虞驚夜說話的時候,她微微仰起頭,眼簾輕輕撩起,襯著那雙含水春眸溫柔無限。

    擔憂包容著又有些羞澀的道。

    “就由我來好了,總不能就讓你難受著。”

    然而。

    就在阿清握著虞驚夜的手腕,將他的手掌帶到半空,還差些距離才能落向她心口時。

    “咦?”

    阿清有些疑惑的用力拽了拽,卻根本無法再將虞驚夜的手往前拽動分毫了。

    不由抬眸,不解的看向對面青年。

    那時候虞驚夜眼簾微垂,纖長羽睫落下時遮住了他眸光,讓人看不真切其中情緒。

    只知道這眸光是規矩的,落在阿清臉上,沒看其他任何地方。

    繼而。

    每過一秒,他的眸光便寒冷一分。

    直到虞驚夜終於開口說了進屋之後的第一句話,他的眼神已經寒如冷劍。

    聲音裡罕見的帶上了情緒,是惱怒的,甚至嫌惡的。

    “你不是她。”

    阿清的表情有些驚愕,眨了眨眼,似乎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小夜?這是什麼意思?”

    虞驚夜一把甩開她的手,面色冰寒。

    “別用她的臉叫我,別用她的臉做這種噁心的事。”

    “啊?”

    阿清完全愣住了,紅唇微張就要說些什麼。

    虞驚夜卻先一步有了動作,輕輕拍了拍剛才被她碰過的手腕,修長指尖微微勾了勾。

    唰!

    寒如冷雪的一道白光驟然襲來,於身前閃過,狠狠劃過阿清的脖頸。

    他竟狠辣至此,不聽一句解釋,毫不猶豫的瞬間招出無雙下了狠手。

    她明明用的是他最喜歡的臉。

    她明明就是他心底最深最痛的慾念。

    他竟然這般果決,當真是冷漠無情……

    阿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唇瓣微張,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掙扎著在虞驚夜冷漠的眼神中崩潰成一團霧氣,徹底消散。

    隨著這股心中慾念身死,虞驚夜外露的情緒也收斂起來,面無表情冷然的看著這一切。

    右手指尖隨意微微勾了勾,無雙寒光輕閃,在他身邊勾了個漂亮的劍花,隱入虛空中去。

    至此,專門為虞驚夜的弱點設計,也是由他心中最深重的慾念所化的幻境,徹底被破除。

    一頭冰色長髮消失,轉而他又變成了黑髮黑眸的樣子。

    接下來他只需要輕輕揮一揮劍,就可以徹底毀掉此次幻境走出去。

    可虞驚夜沒有。

    反而抬眸仔仔細細打量起周身破舊的小屋,眉宇輕皺。

    他明明沒有來過這裡,卻總覺得有股熟悉感,甚至就連方才那幻境所化的女人,他也好似曾經見過一般。

    沒有什麼根據,就只是莫名其妙的感覺而已。

    而且那女人應該是他自己的慾念所化,可他完全沒來過這裡,也沒見過那樣的師尊,更別說那兩個噁心的男人。

    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慾念。

    暫時想不通,虞驚夜也就不想了。

    畢竟幻境和夢本就是沒什麼根據的事,有些離奇也不奇怪。

    他留下來也不是為了想這些。

    青年走到床邊,手一撐長腿一跨,整個人橫坐到床上。

    背靠著牆,一隻長腿曲起,胳膊放在膝蓋上,修長白皙骨節分明好看的手輕輕垂著。

    頭微低,少年氣的高馬尾因為這動作微垂軟下來,未能冠起的碎髮落到他頰邊,半掩住他過於漂亮驚豔的面容,也遮住他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