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離 作品

第27章 喜悲(抓蟲)

    老鴇上下打量著她,俗話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想收銀子,總得做些什麼。

    “是李府的水榭,天剛亮兒便送過去了。”

    之所以說出這個地方,是因為老鴇覺得扶月進不去。

    如此一來既能順理成章地拿三兩銀子,李忠林又不會知道,老鴇深覺自己打得好一手如意算盤。

    扶月花了三兩銀子,一無所得地出百鳳閣。

    在大街上很有緣分再次偶遇陸少慈,扶月毫不遲疑,當下便往一旁的買面具小攤躲去。

    昨夜之事實在尷尬,雖說她如今是男裝,他不知是她,但總覺得彆扭。

    居然當著陌生人的面咬季玉澤,說是瘋子也不為過。

    卻不曾想對方眼神極好,人流擁擠中,一眼瞧見了她,快步地朝這個方向行來。

    陸少慈先是拱手行了個君子禮,笑道:“你是季郎君之友罷,我記得你。”

    扶月環顧四周一下,接著回禮。

    然後她狀似心不在焉地回:“你是?”

    陸少慈反應過來:“郎君忘了我也是情有可原,當日你眼睛受傷,看不見我,現下眼睛好些了嗎......”

    聽著聽著,扶月放下手裡的娃娃面具,遵禮地抬頭,注視著他。

    她的眼神過於專注,陸少慈藏在袖中的手緊了下。

    一身淡藍色束身服襯得扶月玉色皮膚更加的白皙剔透,正對著陽光的雙眸微微眯起,略帶慵懶。

    陸少慈視線略一下移。

    不小心地落到束著蓮花雕玉瓣紋玉帶的腰間,那不盈一握的細腰闖入眼。

    男子的腰怎地如此纖細。

    他心倏然猛跳,措不及防地無端心虛,可為何心虛,卻不得而知。

    默唸失態二字,陸少慈暗地裡掐了自己一把,直呼糊塗。

    面前人乃是男子,況且才見過兩回,怎可因對方晃神,莫不是他長得有點兒像扶二娘子?

    如此想來,陸少慈漸漸釋然。

    扶月佯裝剛記起,衝他友好一笑:“原來是你,勞郎君掛念,眼睛好了,現已無礙。”

    “敢問郎君尊姓大名?”

    她頓一下:“越,我姓越,單字福,福氣的福。”

    陸少慈還欲開口,兩名男子似憑空而出般地站到身後,用扇子輕輕敲了敲他肩膀。

    他們異口同聲道:“陸兄。”

    “這位是?”

    問話的是粉衣男子,他面容陰柔,臉頰邊留有兩道發須,沾了一身女子香和酒香,不知不久前從哪個溫柔鄉出來。

    扶月懶得與這些人寒暄,無奈又不好扭頭就走。

    陸少慈禮貌一笑:“這是越郎君。”

    兩人聽言,皆莞爾:“原來是越郎君,今日李郎君邀我們去李府賞舞,陸兄也收到柬子了罷?”

    後面那句是對陸少慈說的,扶月卻聽得心動。

    除了小姑娘,那名西域女子好像也是在李府,找到她,或許就能找到解決身體失控的辦法。

    “嗯。”

    陸少慈點頭,沒說去抑或不去,前幾日,還與李忠林鬧過不愉快。

    不是他心眼兒小,而是從心底裡覺得李忠林沒打好主意。

    粉衣男子看陸少慈面色,瞭然一笑,將視線投於扶月,有意問:“越郎君,你是陸兄的朋友,便是我們的朋友,可願一同前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