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普西 作品

第二百一十五章不要臉,堅持不要臉

“媽的,老子老婆的孃家就是三十六洞口的。”好的不靈壞的靈,自己老婆的手還真是被自家兄弟砍的,心中的僥倖徹底破滅了。

“這麼巧?!”剁手者也驚得連下巴都快摔倒地上了,本來覺得離自家的地盤遠,才敢放肆一下,你也是,找老婆跑那麼遠的地方幹嘛,怕丈母孃要彩禮呀!

“巧你娘,今天你不給老子一個交代,這事沒完!”幾步就衝到這個倒黴蛋的跟前,抓住這小子的胳膊,兩個眼睛都充滿紅色,這是要殺人的預兆。

“頭兒頭兒頭兒呢?這事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是你讓我們搶的!”倒黴蛋這下可嚇壞了,平時也就是偷個雞,摸個狗,調戲調戲小寡婦的,沒想到第一次做點很爺們的事,就撞到鐵板上。

這事可不是一件小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的可承受不起,搞不好還會引起公憤。必須找個靠山,世上靠山哪家強,當然是上司了,至於以後會不會被上司收拾,那是以後的事,躲過這一劫,立馬走人。

“我,我讓你搶的?我什麼時候讓你搶了?你可別血口噴人啊!再說我可沒讓你剁人家的手!搶就搶,你幹嘛要把人家的手剁下來呀?多大的仇啊,非要把人家的手剁下來。”頭兒的臉更黑了,他也不是傻子,有些鍋可以替手下背,有些堅決不能背,像證明自己手下沒去嫖娼,而是跟自己在一起這種事,作為上司是可以為手下打馬虎眼的,即使當時他們倆是不是一起集體嫖娼,就沒必要解釋那麼明白了。而眼目下,這個鍋我可不背,這不是道德問題,這是原則問題,什麼都能丟,不丟人格,這是上位者的底線。

“你不是說,要把這是手鐲取下來,只有把手剁了才行,不然根本取不下來?”剁手者都快哭了,靠山山崩啊。再說,那個手鐲最後不是給你了嗎?

“你也在場?”

“我不在場啊,別聽他胡說。你別過來。我警告你,不然我開槍了!”

“別緊張,我就是想看看你們倆誰在說謊。”受害者拉著那個倒黴蛋,一步一步向臺邊走去。語氣突然變平和了,可他胸中的怒火,任誰都清楚的知道,爆發了。

“我承認,我只是恰巧路過,我只是去買點醋。可我也不知道她是你老婆呀。”組織者看著他一步一步地靠近,最後也有些心虛了。這可不是靠給他一槍就能解決的問題,那樣的話,直接的後果就是觸犯眾怒。

“買醋?你跑幾百裡地買醋?你咋不說你去打醬油?”受害者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找藉口就不能找個像樣點的嗎?

“我還真的買了點醬油,聽說三十六洞的醬油可有名了。”

“我作證,頭兒真的打了醬油,就是有點多,有幾十缸,還是我幫忙拉回來的。”趁著受害者一分神,倒黴蛋一下掙脫受害者掌握,跑到頭兒的身後。

“你連幾桶醬油都搶,這就是你給我們描寫的幸福生活?還有你不能搶的嗎?”

“話不能這麼說,我弄點醬油還不是為了兄弟們?我容易嗎我?你看,我現在身上還一身的醬油味。”

“真的,好大的醬油味,頭兒,你不會用醬油洗澡吧?”

“你們!你們還有法律嗎,還有王法嗎?”看見他們倆一唱一和的插混打嗑,這位老婆被剁手的,氣得三尸神暴跳,居然喊出一句大義凜然的口號,現在終於想起了法律。

“停!!”那位領導者可抓到機會了,變被動為主動,“這件事是我們做的不對,你老婆就對嗎?兵荒馬亂的回什麼孃家,回孃家就回孃家,還帶著手鐲到處逛遊,這不是勾引別人來搶劫嗎?萬一被抓到,還要坐牢,我們多冤枉,我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現在開始講法律了,好啊,我們就好好講講法律,我問你:

你敢保證沒搶過嗎?你敢保證沒偷過嗎?你敢保證沒砸過嗎?你敢保證沒踹過寡婦門嗎?你敢保證沒挖過絕戶墳?你敢保證沒有把別人家的姑娘拽進小樹林?”

“我……”在一連串的追問下,受害者張口結舌,無言以對。

“我什麼我,我就親眼看見幾次,你搶的時候,也沒見你手軟,就說那次,你搶人家一個小寡婦的時候,硬說人家的牙齒上有菜葉,你非要用你自己的舌頭給扣下來,說人家小寡婦影響市容。”領導就是領導,這時候渾身散發著凜然正氣:“你也搶過,而且搶劫的過程更加猥瑣。強暴不說強暴,居然指責別人影響市容,你憑什麼指責別人!”

“我們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們不是要建立一個人人平等,人人有尊嚴的社會嗎?為什麼我們都成了強盜?”受害者無言以對,唯一能做的就是蹲下來,嚎啕大哭,以淚洗面,痛不欲生。

領導說的有道理,自己凌辱別人的妻女,憑什麼不準別人凌辱自己的妻女?

“行了,別哭了”頭兒走下來,走到他的身邊,用手拍拍他的肩膀,態度和藹可親,語言平易近人:“為了大義,不拘小節。這是為了事業應付出的代價,不過這個代價我們要把它記在對手的身上,讓我們從對手那裡討回來吧。你們,還有你們”頭兒轉了一圈,指著周圍大小的麻瓜大聲地說:“你們要記住,那些被我們搶劫的,是他們的榮耀,這是他們為了我們偉大事業做出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