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普西 作品

第49章 他是誰

    柱子和彪子,早早就藉故離開了。至於馬如風為什麼要把他倆召集過來,他們倆都不知道,馬如風也不知道,劉暢只是跟他們說,讓他們來見一個人,人見到了,劉暢也沒說什麼,也不敢問,就藉著有公務,走了。

    劉暢呢,說實在的,也有些悶悶不樂。整個丐幫的發展,猶如平地風雷,幾乎瞬間就成長成為一個龐然大物,這是他沒預料到的。有些尾大不掉的局勢了,當然,強行解散或自己甩手不幹,他也能脫身,但這麼個龐然大物,一旦失去控制,很可能帶來巨大的災難。這災難不僅是朝廷的,也是丐幫的,他本想試探一下邴吉,如果能把他交給邴吉,當然是最好的,如果邴吉接受,他會把衙門這條線先交給邴吉,這也是他把柱子和彪子都叫過來的真實想法,讓他們先認識一下。但邴吉呢,很明顯看出了他的意圖,也表白了他自己的態度---他不幹。

    還好,邴吉沒有像許由一樣,跑去洗耳朵,也算是給劉暢的面子了。

    而邴吉呢,更鬱悶,本來是你們一家人溜達逛街,劉暢非把自己也拽著。原來以為不過又是一頓胡吃海喝,倒也沒太抗拒就跟來了。這一路的招搖不說,還進到連一般豪強都不敢進來蠻夷邸舍,進來就進來了吧,反正自己是吃大戶,又不花自己的錢,看到縣丞和縣尉二人,原以為是要拉攏、腐蝕公務員的,沒想到縣丞、縣尉居然只是作陪的,尤其是那一曲《佳人曲》可真把他嚇一跳,說劉暢無意,打死他都不信,一個屁大的孩子,懂什麼是佳人?

    雖然不知道劉暢到底要幹嘛,但劉暢打自己的主意,邴吉是很肯定的。也算是靈機一動,果斷點了卓文君的《白頭吟》,不管你有意無意,我的立場很明確,我就站在岸邊,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讓我下水?堅決不幹!

    至於劉暢會不會去造反,邴吉才不操那份心,大不了離你遠一點,不被牽連就行,反正天下都是你們家的,你們誰當皇帝,天下都姓劉!

    本來以為還有一位正主,當劉暢非要他也跟著出來,尤其是,剛開始劉暢宣佈這只是家宴的時候,正主會出現,還使他心裡很是忐忑一番。萬一這爺倆不甘心,想重整旗鼓,自己可就是墜入萬丈深淵了。慶幸的是,正主沒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這對他來說,這是喜訊。現在看來,劉暢爺倆沒有再造反的意思,不然的話,也太把造反當兒戲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自己不用逃跑了。

    只要你們爺倆不再舉兵造反,對於一個皇子,愛怎麼玩怎麼玩,有什麼荒唐的舉動都是正常的,天下都是人家自己的,人家在自己家裡幹嘛你管得著麼。

    場面稍微有些沉默,邴吉呢,打定主意,該吃吃,想喝就喝,啥事都不往心裡擱。還是劉暢首先開口說:“下月初八,我有一個重要的聚會,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沒興趣,”邴吉心裡咯噔一下,剛剛平穩一些的小心肝,被這句話又給刺激的砰砰亂跳,聚會?不會是舉兵吧,邴吉手中的割肉的小刀都嚇得掉落了,很

    乾脆的回答:“你身上的秘密太多,我怕惹禍上身。”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從你端起酒杯的那一刻,你就惹禍上身了,不用在乎再多一件吧。哈哈~”

    “好像還真是這樣。”邴吉故作鎮定,回憶狀:“你說,我當時幹嘛那麼嘴欠?你是誰家的公子哥,是不是與家人走散,於我何干?”

    邴吉嘴上說得詼諧,身上的白毛汗可真的順著脊樑往下流,“太子爺啊太子爺,你也太會玩了,你也太敢玩了,你都要立杆子了,還弄個孩子到處張揚招搖”這是邴吉的心裡話,唯一祈禱的是,自己既然已經明確表明自己的態度,會不會被滅口,不由得也望了望另一側的內室,和當初柱子的想法一樣,裡面會不會藏了刀斧手,一湧而出,把自己剁成肉醬。

    這一望不要緊,可把邴吉嚇得差點跳了起來:樂師、優伶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而且,而且…而且王夫人和病已也不見了!!

    劉暢沒有注意到邴吉的反常,依舊如常地用把小刀和一塊牛肉廝殺,頭也不抬地說:“後悔了吧?”

    邴吉雖然心裡恐懼到了極點,說話的語氣卻很平和:“你要殺我?!”

    “你說什麼!?”和邴吉的故作鎮定相反,劉暢可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了一跳,以至於連剛割下的一塊牛肉,拿在手裡,都忘了往嘴裡塞:“我要殺你?我殺你幹嘛?”

    “舉兵可是絕密,世子把這麼絕密的事情告訴了我,我還有活路嗎?”

    “誰要舉兵,我什麼時候說要舉兵了?”

    “下月初八,這可世子親口說的。我不會加入太子的反叛,要殺要剮,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