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普西 作品

第20章 別讓侯爵跑了

    終於快到縣城了。

    本來,按一般人的腳程,兩天的路程,爺仨足足用了三天。一來,三人大的大,小的小,尤其是寶兒心智還沒有恢復,劉劇又不可能揹著只好任由他慢慢走,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艱難的長途跋涉,邊走邊歇,邊歇邊走,可以說是一路磨磨蹭蹭。還多虧三小子臨時起意,順了瓦罐和竹蓆,不然,光找水喝就是一件麻煩事。幸運的是,現在是八月金秋,一路上還可以找到一些野果充飢,不然,靠順來的一罐飯,爺三早餓暈了,哪裡能走到縣城。

    二來,畢竟是在逃的身份,遇到人的時候,要設法躲避,儘量不接觸人群。

    終於在第三天的下午,看到路上的行人也逐漸多了起來,遠遠地也能看到縣城的城牆了。

    草鞋早就壞掉了,現在三人的腳上都綁樹皮或木片。劉據的臉上的紅腫已經完全消失,只是被太陽曬的更黑了,與原來的翩翩佳公子判若兩人,只是身形和步法,還隱隱散發上位者的氣息,沒辦法,長年的培養,已經成為不自覺地習慣,又在所謂的鞋裡塞一根木枝。腳下傳來痛苦,臉上卻還要保持平靜。原來背在身上的刀和弓,父子倆商量了一下,也丟了,既然像乞丐,就必須是乞丐,挎弓提刀的乞丐太顯眼。

    隨著縣城的臨近,行人的增多,父子三人再也無法躲避,寶兒的嘴裡再一次塞了東西,哈喇子又開始流了。

    在城門口,張貼數張同樣的告示,和前面我們看到的一樣,在每張告示下,都聚集著一群人,在人群中,有個識字的,在低聲讀著告示上的文字,旁邊一個個的支稜著耳朵,生怕漏聽一個字。

    “哦~”那些聽得真切的,不時發出一陣陣驚呼,立馬睜大眼睛,左右巡視,而那些離得較遠,聽不到的,被一聲聲‘哦’,弄的百爪撓心。

    “哎,哎,上面說什麼吶?”站在外圍的趕緊拉前面的衣襟,打聽什麼情況。

    “衛家老太太偷人。”被他扒拉的那位,十分不耐煩,他正在集中精神聽,也沒聽清,被扒拉一下,更聽不見,前面聽見的幾個字,還不懂是什麼意思,正想聽聽是什麼意思呢。

    “啊?偷誰?是這個小白臉嗎?”後面的指了下畫像,露出猥瑣的表情。

    “別打岔!我正在聽呢,看看誰家的兒子被霍霍了。”前面的人露出你懂的表情。

    “你趕緊聽,聽見跟我說一聲啊.”

    這邊的剛說完,旁邊一位老太太也說話了。

    “這畫像是誰呀?這麼俊俏。”

    “就是,比以往的好看多了。”

    “那畫布是絲綢的吧?咋就用來畫像了,多可惜。”

    “可惜?給你你敢穿啊?犯法的!”

    “聽說是太子爺跑了?”

    “太子爺是誰啊,很有錢吧。”

    “你知道什麼,太子爺就是太子的爺爺。”

    和劉劇他們一樣,剛來的,看見熱鬧,也圍攏上來,錯過了官差的解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急忙打聽。

    “什麼太子的爺爺,是太子爺,沒聽官差說嘛,皇上的大兒子跑了。”

    “幹嘛跑?不會是跟相好的私奔了吧?”

    “什麼私奔,那不寫著嗎?叫什麼。。。摸你!!對對,就是摸你大罪。”

    “摸一下也有罪?”

    “那你的看摸誰了,太子肯定是摸了別人家的老婆。”

    “啊!太子是這種人,活該被抓!”

    “知道嗎,以後可別亂摸了,掉腦袋的。”

    “那摸自己的媳婦也不行了嗎?”

    “上面沒說,好像也不行。你沒聽到嗎,摸你是大罪!”

    “哎呦媽呀,那還是把媳婦休了吧,那晚上鑽一個被窩,誰忍得住。”

    “哐、哐、哐!”突然,三聲鑼響,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只見一個屬吏摸樣的人,站在城門口一個臨時搭建的木臺,一手提著一面金鑼,一手舉著敲鑼的木槌:

    “大家注意了,大家注意了”話音沒落,又是‘哐’一下。

    看見所有的人都圍攏過來,才把右手的木槌塞到左手,然後做了個下壓的手勢:

    “大家注意了!這個人!”屬吏依次指了下分別掛在城門兩邊的四副畫像,然後,取回右手中的木槌‘哐’地又敲一下,才大聲說道:“這個人,是衛太子劇,犯有謀逆大罪。朝廷下了海捕文書,凡舉報有功者,朝廷賜侯爵,秩兩千石。凡有知情不報或者隱藏者,滅三族!

    我再說一遍,這個人,就是太子劉劇,他造反失敗,現在在四處逃竄,有誰發現了,趕緊舉報,舉報屬實,你一輩子就不愁吃、不愁喝,還有大官做,可以娶很多的小老婆!如果你知情不報,或者還把他藏起來,罪過就大了,要滅三族,什麼是三族,你們知道嗎?就是把你爹全家,你媽全家,還有你全家,全部殺了!聽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