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帥辛普森 作品

第五十二章:打蛇不死三分罪,放虎歸山害自家

    作為穿越者。

    跟慕子清相比,在操弄權術上,自己確實玩不過她。

    不過這也沒什麼好自鄙,弟子不必不如師,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先攻,慕子清出生名門世家,自然不會差到哪去。

    除此之外。

    她這番舉動,讓獄卒們自食惡果,自己確實有被爽到。

    不過慕子清對蘇長歌心中的想法渾然不知。

    懲戒完這些獄卒小吏。

    她將目光投向錦衣衛千戶,李渡。

    其他人慕子清都能放過。

    唯獨這個故意刁難自己夫子的首惡,她絕對不會輕易饒過。

    而此時。

    李渡也注意到慕子清的目光。

    心中不由一寒。

    對於這個心腸歹毒,一言不合就說殺的小娘子,他是真的有點怕了。

    天子親衛,聽起來很唬人,但如今的錦衣衛,早已不是當年,在衛國公面前,錦衣衛千戶和只強壯點的螻蟻差不多。

    對方即便真動手殺了他。

    皇帝也不會為了個千戶和衛國公翻臉,頂多是責罰一頓。

    不會有什麼大事。

    想到這。

    李渡主動求饒道。

    “衛國公,卑職也是奉命行事。”

    “中間或有得罪之處,還請蘇狀元海涵,大人不記小人過。”

    “卑職願向您磕頭認罪。”

    說完,李渡噗通一聲就朝蘇長歌跪下,絲毫不在乎顏面。

    只是還未等他磕下去。

    耳邊就傳來慕子清冰冷的聲音。

    “磕頭認罪就不必了。”

    “我夫子心善,或許能寬恕你的罪過,但我這個做弟子的卻不能。”

    說罷,慕子清看向衛國公,凝聲說道:“祖父,此人心思深沉,殘害忠良,畏威而不懷德,又是武道七品,若今日放過他,只怕來日會有更多忠良被害。”

    “子清以為,要殺之,以絕後患。”

    慕子清開口,語氣格外堅決。

    她本來還沒起殺意。

    但李渡這一跪,讓她本能的察覺到危險,想直接斬草除根,一勞永逸。

    此話一出。

    跪在地上準備磕頭求饒的李渡,臉色唰的一下變成慘白。

    不明白為什麼輪到自己,就突然變得這麼狠。

    而衛國公和蘇長歌也都怔在當場。

    經過前面一事。

    兩人都以為慕子清說殺只是恫嚇,但看她現在堅決的樣子。

    似乎不是恫嚇。

    至少對李渡絕對不是。

    但很快,兩人就明白慕子清話裡的意思。

    李渡能屈能伸,這樣的人畏威而不懷德,今日放過他,他只會記仇,來日肯定會找機會將今日的屈辱討回來。

    正因如此。

    殺之,以絕後患。

    心念至此。

    蘇長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沒想到,這個平日裡清冷寡淡的弟子,在處事上居然如此殺伐果斷。

    這樣的人,若是男兒身,定為世之梟雄,而即便是女兒身,魄力依舊讓人膽寒,這讓蘇長歌不禁想起呂雉、武瞾等。

    但話又說話來。

    慕子清所擔心的其實不無道理。

    畢竟被一個武道七品,將來還有可能升到六品的武者記恨上。

    總歸不是件好事。

    想到這。

    蘇長歌看向衛國公。

    慕子清雖然是提議者,但目前有能力實施的,還是衛國公。

    而此時,衛國公正陷入糾結當中。

    孫女的話很有道理。

    打蛇不死三分罪,放虎歸山害自家。

    可憑心而論,李渡這人雖然有錯,但卻罪不至死,更何況他堂堂衛國公府,需要擔心一個錦衣衛千戶的報復嗎?

    而且若是事事都斬草除根,趕盡殺絕。

    那殺得完嗎?

    此刻,就在他兩難之際。

    蘇長歌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老國公。”

    “李渡有錯,但罪不至死。”

    話音落下,李渡面上一喜。

    只要今日逃過此劫,受再多屈辱他以後都有機會討回來。

    而慕子清美眸黯淡,覺得蘇長歌有些婦人之仁,不懂放虎歸山的道理,能殺的情況不殺,自己在這枉做惡人。

    霎時。

    一股從未有過的委屈湧上來。

    但還沒等眾人回過神。

    蘇長歌又開口道。

    “不過子清的話也不無道理。”

    “為恐其日後殘害忠良”

    “老國公,在下以為可以廢除他的武道修為,暫且關在牢裡。”

    “等到此樁案子了結以後,再交給陛下、太子或錦衣衛指揮使處理,由他們來決定李渡生死,這樣也算全了法理。”

    此話一出。

    李渡臉上瞬間喜色全無。

    廢除武道修為,這可比殺了他還要讓他痛苦百倍。

    畢竟哪個錦衣衛沒有與人結仇?

    沒了內力,丹田經脈受損,等同於普通人沒了四肢,只能任人宰殺。

    蘇長歌。

    你比你那小娘子還要狠辣!

    旁邊,衛國公則是深深的看了蘇長歌一眼,眼中意味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