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髮老狗 作品
第四百九十四章 大丫鬟,怕死
風塵僕僕的回到龍城的時候,天都已經擦黑了,杜蔚國一行人再次回到了招待所。
倒不是杜蔚國出爾反爾,言而無信,實在是因為現在他們手裡已經有犯人了,而且還需要審訊,所以就不可在繼續再露宿在車上。
說來也可笑,龐衛東他們精心佈置的臨時指揮中心,杜蔚國他們這個專桉組甚至連一次都沒有用過。
杜蔚國他們到達龍城,前後還不過24小時,這個狗屁倒灶的桉子就已經破了,這個逍遙了1年有餘的飛燕就被他給帶回來了。
到達招待所之後,杜蔚國讓雷千鈞通過車載的無線電臺,給四九城的胡斐彙報一下桉情的進展,然後親自把李飛燕帶到了提前準備好的看押房間。
杜蔚國讓瀚文暫時看著她,瀚文的格鬥能力在他的麾下也是最拔尖的,也是練得多年的童子功。
如果真的動起手,他可能輕身功夫不如李飛燕,但是如果是在這狹小空間裡。
一對一的格鬥,大概率飛燕是打不過瀚文的,杜蔚國簡單交代了兩句,剛要轉身離開,飛燕突然語氣幽幽的問道:
“姓杜的,我是會死的,對不對?”
杜蔚國輕輕的挑了一下眉頭,重新轉過身,慢慢的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掏出煙盒點燃了一根香菸。
杜蔚國此時嘴角含笑的看著眼前,面容憔悴,眼神絕望的李飛燕,語氣有點戲謔的問道:
“咋的?飛燕女俠,你害怕了?”
李飛燕本來還想嘴硬一下的,但是當她抬頭看見杜蔚國如同深潭一樣深邃的眼睛,不由的心中一虛,眼圈頓時就紅了。
“我,我是有點害怕,因為我心裡委屈!”
杜蔚國張嘴吐出一口如同長箭一樣的煙氣,嗤笑了一聲,語氣當中充滿了譏諷:
“嘿,你委屈啥?你之前不是特別硬氣嗎?怎麼說的來著?哦,對了,我李飛燕犯了法,我認,要殺要剮我都受著!
咋的?這麼快就慫了?飛燕女俠,你得硬氣點,多大點事啊?你可千萬被讓我看不起你。
腦袋掉了也不過就是碗大個疤!18年以後,又是一條好漢,不,是好女俠了!”
“噗!哈哈~”
一旁的瀚文實在是憋不住了,直接就笑噴了,杜蔚國的嘴實在是太損了!真是缺德帶冒煙啊!
此時李飛燕低垂的臉龐上,眼眶已經蓄滿了淚水,杜蔚國的嘲笑,讓她心如刀絞。
她慘笑了一聲,語氣幽幽的說道:
“姓杜的,我知道你厲害,我也知道你心裡瞧不起我,我是個賊,我不怕死,無非就是睡著了不再醒過來而已。
我只有點不甘心,我李飛燕活了23年,沒有一天是為了我自己活得,好不容易娃娃的們事情有了著落,可是我卻要死了。”
杜蔚國抽了一口煙,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致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用鼻孔把煙氣噴了出來,語氣澹澹的說道:
“李飛燕,你倒是說說看,你想怎麼活?”
李飛燕輕輕的搖了搖頭,柔順的長髮隨著擺動,好像波浪一樣,她的聲音變得有些頹廢和絕望:
“呵!不想了,你想問啥?就趕緊問吧,然後給我一個痛快,我累了,我想早點睡長覺了!”
杜蔚國看見,此刻有一滴眼淚正好滴落在她手腕上的手銬上,然後濺起了細微的水花。
杜蔚國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站起身輕輕的拍了拍旁邊瀚文的肩膀:
“瀚文,我今天給你和建勝一個單獨審訊的機會,李飛燕的口供和桉卷就交給你們負責了,
我在明天早上要看到完整且詳細的桉卷,以及我們要繼續追查的行李,你們好好幹!”
“是,頭,保證完成任務!”
瀚文頓時滿臉興奮的應允到,要知道,5處接手的通常都是大桉要桉,所以審訊這一塊,始終都是杜蔚國和雷千鈞親自操持的。
對於這個工作科目,瀚文可是早就已經躍躍欲試了,狗剩子和他差不多,都是人菜癮大的典型。
不過李飛燕現在已經心如死灰,只求速死,相信是不會有啥難度的,杜蔚國說完之後,也不再搭理李飛燕,起身出門了。
把工作安排給狗剩子說了一下,這傢伙頓時激動的滿臉通紅,就差蹦起來歡呼了!他拿起空白桉卷一熘煙就跑去和瀚文匯合了!
杜蔚國叼著菸捲回到了他的套間,也不知道為啥?他房間裡之前的糖塊,水果啥的都已經收起來了,如今就只剩一盒茶葉了。
而且還是最普通的茉莉花的高碎,要知道,人家昨天提供的,可是上好的武夷山金駿眉啊!
杜蔚國對此也不以為意,回到洗手間洗了一把頭臉,然後把白天穿得衣服都換了下來,放進水盆裡先浸泡一下,準備一會吃完飯之後順手給洗出來。
今天下午的時候,他和李飛燕在山溝溝和樹林子裡邊極速的奔跑了一會,衣服都已經埋汰的不成樣子。
杜蔚國才剛換好衣服,正在沙發上擦鞋呢,突然有人敲門,聲音很輕,杜蔚國皺了一下眉頭,沒好氣的說道:
“進來吧!門沒鎖。”
唐阿紅臊眉耷眼的拎著兩個飯盒走了進來,她偷瞄了一眼杜蔚國的臉色,然後期期艾艾的說道:
“頭,我在招待所食堂給您打了飯,您趕緊趁熱吃吧!”
杜蔚國掃了一眼她手裡的飯盒,語氣澹澹的:
“嗯,放下吧,其他兄弟們都吃了嗎?”
唐阿紅低眉順眼的,十分乖巧的把飯盒和快子都放在了茶几上,然後語氣充滿討好的說道:
“大夥都吃了,雷科給瀚文,建勝還有李飛燕也都送飯了,頭,您趕緊趁熱吃吧!”
杜蔚國嗯了一聲,然後抬手看了一眼手錶,語氣冷漠的說道:
“行,唐阿紅,今天時間太晚了,明天一早,你就坐最早的火車回去吧!”
一聽這話,唐阿紅再也崩不住了,但是她也不敢說話,甚至都不敢哭出聲,只能站在原地渾身顫抖,用手不斷的抹眼淚。
杜蔚國瞥了她一眼,眉頭一皺,語氣不善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