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髮老狗 作品

第四百五十一~四百五十二章 詐!


  杜蔚國從物資局出來的時候,面色多少有些沉重,他看似百無禁忌,其實有些人有些事他連碰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真正的大佬面前,他依然還是一隻螻蟻,就算他再強壯,小人物的本質也沒有改變!

  當天下午,杜蔚國就獨自驅車回了一趟四九城,然後在胡斐的辦公室裡密談了2個多小時。

  之後他得到胡斐明確的答覆之後,這才重新返回津門,等他回來的時候,剛好雷千鈞他們也結束調查趕回來了。

  李哲在老家那邊的消息都已經得到查實了,他之前確實是個爛賭鬼,嗜賭如命,人菜癮大!

  老家的祖宅都抵給了別人,甚至連媳婦都在賭桌上輸給別人了,他媳婦也是因為這個事情,不堪受辱直接選擇上吊自殺了。

  也是因為鬧出了人命,他才得以脫身,連媳婦的喪事都沒辦,就隻身來到了津門城,投奔了一位遠親。

  這樣看來,這個李哲壓根就是一個畜生,百死亦不足惜!

  所以,李哲在津門城之所以被人控制,成為幫兇,共同犯案的原因也就一目瞭然了,必然還是因為賭債唄!

  這種人,永遠都是狗改不了吃屎的!

  這個線索杜蔚國也沒打算隱瞞唐文,他是津門城的坐地戶,肯定了解津門的這些下九流和城狐社鼠。

  繼續順著這個線索查下去,抽繭剝絲的,必然是會有結果的。

  杜蔚國轉身要走的時候,唐文卻一把就拉住了他,語氣急吼吼的問道:

  “杜處,您下午的時候,不是回了一趟京城嘛,到底怎麼個說法?”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兩個人都是心照不宣,這個案子涉及到了連名字都不能隨便提及的大佬。

  如果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這個案子可就查不下去了!

  杜蔚國此時又回想起當時胡斐滿臉惆悵的表情,和無奈的語氣,輕輕的笑了一下。

  他用手指了一下唐文牆上的那張狼眼畫像,嘴角輕輕一撇,語氣之中充滿了憤懣和戲謔:

  “說法?吶!唐處,您看,牆上貼著的不就是犯罪嫌疑人嘛?還有那個李哲這是共犯,把他們抓拿歸案不就行了嗎?”

  聽到杜蔚國的答案之後,唐文頓時就愣住了,表情變得極其精彩,過了半響,他才苦笑著說:

  “這就樣?呵!也對,也許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了。”

  唐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彷彿有什麼東西被抽離了身體一樣,連眼睛裡的光芒和火焰都已經熄滅了。

  杜蔚國知道他聽懂了,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安慰又像是自我開脫一樣:

  “是啊,唐處,我們又能怎麼樣呢?”

  杜蔚國這次表現得特別的平靜,甚至連一絲火氣都沒有,在四九城的時候,胡斐都感覺特別的詫異。

  經歷了那麼多以後,只能說杜蔚國也變得成熟了,穩重了,也圓滑了!

  他也學會權衡利弊,明哲保身了,人間不值得,熱血漸冷。

  次日,上午10點,物資局後勤車隊辦公室,吳蓉表情有些意外的看著眼前的杜蔚國。

  她還以為自己可能永遠都不可能再次見到他了呢,畢竟老爺子人還在,不會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

  可是沒想到的是,才時隔了一天,她就再次見到了杜蔚國,雖然她承認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賞心悅目,百看不厭。

  但是結合他的特殊身份,以及當下雙方的關係,那麼今天他的來意可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還是隻有兩個人獨處的辦公室,還是一樣的茉莉花茶,杜蔚國依然還是淺淺的喝了一口。

  砸吧了一下唇齒留香的嘴巴,杜蔚國從公文包裡掏出了那個狼眼中年人的畫像,輕輕的放在桌子上,語氣淡淡的說:

  “吳主任,把這個傢伙,在中午之間交出來!”

  吳蓉只是瞥了一眼畫像,頓時眼神一縮,再聽見杜蔚國平靜的話語,她的身體幾乎是控制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緊接著她就用極其詫異的眼神看著杜蔚國,變臉神速,演技切換的也是極其自然,非常不錯。

  絕對可以吊打當下娛樂圈裡所有30歲以下的女明星了!

  “杜處長,這個人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啊?”

  杜蔚國一聽這話,忍不住的笑了,丫的,都特麼已經攤牌了,你還演雞毛啊?

  “呵!吳主任,我不想和您兜圈子,咱們現在是敞開天窗說亮話,也是當著明人不說暗話。

  現在是上午10點12分,中午12點之前,我要這個人的準確地址。

  抓住這把刀子,我們能夠交差,津門的這個案件就到此為止!

  否則我就帶你走,咱們好好掰掰手腕,我倒要看看你背後的這位仙人他到底有啥本事?”

  杜蔚國此時抬手看了一眼手錶,語氣風輕雲淡的,彷彿再說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他的聲音很輕,語氣也很淡,但是聽在吳蓉的耳朵裡可就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了,尤其杜蔚國說出了仙人這個稱呼。

  更是直接戳中了她的命門死穴,她的後背瞬間就佈滿了冷汗,眼神飄忽,臉色根本就不受控制了,如同川劇絕活一般瞬息萬變。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杜蔚國居然敢直接桌子!她此刻說話都已經沒了章法:

  “杜,處長,您,您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

  吳蓉硬著頭皮強裝鎮定,但是有些磕磕巴巴的問道,她此時已經心神不寧,陣腳大亂了。

  杜蔚國好整以暇的點了一支菸,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屑,輕輕的瞥了她一眼,語氣依然平靜如水:

  “吳蓉,我昨天下午回了一趟京城,這就是我們做出的最終決定,不過就是一個冢中枯骨,將死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