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髮老狗 作品

第六百九十五章 煞神出世

時值寒冬臘月,暹羅卻是烈日炎炎,不過遠隔山海的四九城,依然大雪紛飛。鍶

  凜冬漫長,春天遙遙無期,午後,胡斐辦公室。

  郭漢鴻腳步匆匆,輕輕的敲了敲門,手裡拿著一份電文推門走了進來,表情有些古怪:

  “老闆,這有一份滇省分處剛剛發過來的電文,您看看吧!”

  “滇省?又出什麼事了?”

  胡斐聲音嘶啞,此刻他的面容彷彿更加憔悴,眼袋明顯,黑眼圈深重,連頭髮都花白了。

  自從春節之後,形勢愈發嚴峻,急轉直下,胡斐左支右絀的,處境愈發囧困。

  午夜夢迴,他甚至都隱約都有些羨慕杜蔚國,能脫出樊籠,可以盡情伸展,直抒胸臆,再也不用理會這些蠅營狗苟,明槍暗箭。鍶

  胡斐一目十行的看完電文,不由苦笑,默默放下電文,點了一支菸,抬頭看了一眼老郭,不由語氣唏噓:

  “呵!恐怕這才是人家的真正實力啊,天下無敵,橫行無忌,以一敵千,伐山破教;一己之力,堪可敵國。

  之前在咱們這,束手束腳,百般掣肘,他可能連一半的本事都沒有發揮出來,不過這樣也好,總算不至於讓神兵蒙塵。”

  一聽這話,老郭也是神情落寞,喟然長嘆,語氣感慨:

  “是啊~這小子在外邊翻雲覆雨,倒是意外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那些傢伙無孔不入,耳聰目明,恐怕比咱們還要更早收到了消息,老闆~”

  胡斐眉頭一皺,神色極其不耐的擺了擺手,打斷了老郭的話頭,彷彿他十分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老郭,不說這些,他的那些鐵桿麾下,心肝寶貝,最近都還算安穩吧?”鍶

  老郭暗自嘆息一聲,點了點頭,恢復了平靜:

  “嗯,您放心吧,老闆,他們都挺消停的,杜~呃,這小子鬼精鬼精的,臨走之前,都已經做好了萬全的佈置。”

  胡斐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長出一口濁氣,語氣感慨:

  “是啊,這猢猻機靈,看得也可比咱們通透多了,最難得是拿的起,放的下,老郭,你具體說說,我愛聽,爽利,提氣!”

  郭漢鴻看胡斐面色稍霽,眉頭舒展,也是心中寬慰,砸砸嘴巴,清了清嗓子:

  “閻王小隊的精銳已經全部打散,下放到各個地方,他們都是兵王,一身本事,最關鍵是精通特種作戰,稀罕的不得了。

  都被各處都當成了寶貝疙瘩,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全員幹部,就連那個養狗的白音,都被提幹了。”鍶

  聽著這些,胡斐的表情愈發舒展,嘴角上揚,連緊鎖的眉頭都松來了,笑著點評:

  “呵呵,這猢猻倒是知道護犢子,而且也培養出了一些火種,像個樣子,那他的其他鐵桿呢?”

  說到這裡,老郭的語氣也跟著變得輕快不少,如數家珍一樣:

  “雷千均,陳建勝,唐阿紅這三個去了市局,單挑一攤,自起爐灶,穩穩當當。

  瀚文年後就已經調走了,去了贛省,牛廣智現在在我手下管著後勤,非常得力。

  至於軋鋼廠,人家自成天地,他的那些故交親朋抱在一起,鐵桶一塊,穩如泰山。”

  老郭砸了一下嘴,語氣感慨:鍶

  “說起來,這小子還真是厲害,算無遺策,雷千均和他的老岳母,一裡一外,一內一外。

  雙管齊下,把這些驕兵悍全將都收拾得服服帖帖,安排的四平八穩,只是~”

  “只是什麼?”

  胡斐才剛剛鬆了一口氣,心情舒暢,旋即就又被提了起來,老郭苦笑,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老闆,咱們司裡,停薪留職請病假,唯一的臨時工郭芙失蹤了,軋鋼廠的郝山河大前天就已經報案了。”

  “哈哈哈!”

  一聽這話,胡斐終於被逗得開懷大笑,笑到眼淚都飈了出來,用力的搖了搖頭,語氣戲謔:鍶

  “這猢猻,啥啥都好,就是成天仗著一副好皮囊,四處招搖,惹出了無數桃花債,不用問,郭芙這小丫頭,肯定是去港島了。”

  老郭也笑,認同的點了點頭,語氣揶揄:

  “可不是嘛!這下子,港島可算是熱鬧透頂了,他撩撥得這些鶯鶯燕燕,恐怕是一桌麻將都招不下了。

  狐狸眼,趙英男,之前那個李飛燕估計現在都在港島呢,還有那個發瘋了一樣,四處打探消息的洋婆娘,如今再加上一個郭芙,嘖~”

  老郭掰著指頭數著,都已經攥起了一隻拳頭,胡斐難得童心大發,開了一個玩笑:

  “老郭,你忘了,還有人家霍家的千金呢?之前霍先生可是還拐彎抹角的問過杜蔚國的婚姻情況呢?”

  “嘶!”鍶

  老郭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默默的又按下了一根手指,低聲喃呢:

  “6個,老天爺,這可如何是好?這不得累死啊!”

  胡斐莞爾,隨即滅了手裡的菸頭,嘆了一口氣,目光遙遠的望著窗外,語氣變得滄桑起來:

  “年輕真好!肆無忌憚,老郭,你說,我們當初如果不招他,他是不是就能如願以償的平安喜樂,悠閒自得啊?”

  老郭毫不遲疑,不假思索的搖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可能!像他這樣的人,如同錐立囊中,鶴立雞群,無論在哪,都必將脫穎而出。

  而我們特勤司,就是最適合他的舞臺,老闆您就是他的貴人,閻王的赫赫威名也是在咱們這兒打出來的!”鍶

  老郭這話,明顯是摻雜了吹捧和寬慰,胡斐看了看眼前這個相伴了幾十年的老夥計,自嘲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