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髮老狗 作品

第四百二十八章 巔峰之戰 殺人誅心

    面對唐阿紅沒頭沒腦的熱血,杜蔚國只能無奈的笑了一下,等王洋他們回來匯合之後,他又仔細的低聲囑咐了幾句。

    之後杜蔚國把家門的鑰匙交給了唐阿紅,王洋他們幾個就轉身出門了,唐阿紅更是擺出了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架勢。

    這會已經是快到晚上7點了,小禮堂裡也變得冷清起來,剩下的的人手已經不多了。

    老郝帶著王霄去突擊審問陳樹生了,而安處也帶隊去調查陳樹生的社會關係去了。

    蔣東方則帶著一科的人去他的辦公室裡,重新梳理案情並且調查柳山民被殺的案子。

    此時,除了胡斐以及他的助手,還有閻王小隊的幾名同志,小禮堂裡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孫曉紅李小萌她們一早就已經把飯菜送過來了,但是杜蔚國一直都忙得腳打後腦勺的,根本就沒空顧得上吃飯。

    杜蔚國此時輕輕的揉揉了已經餓扁的肚子,直接無視了正在抽菸,強裝鎮定但是卻一直不斷偷瞄他的胡斐。

    他走到採玉的身邊,看著她漂亮的大眼睛,如今眼眶裡已經噙滿了淚水,杜蔚國輕輕的拉起她的手,摩挲著她的手背,語氣之中充滿了歉意:

    “採玉!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也沒想到,這才回來一天,就趕上軋鋼廠的案子了。

    這個案子於公於私,我實在是推脫不了,你今天晚上恐怕要留在這裡了,暫時不能回家休息了。”

    一聽這話,楊採玉連忙用力的搖頭,此時,她都已經淚眼婆娑了,她聲音哽咽的說道:

    “蔚國,你可千萬別這麼說,你做的都是正經事,都是利國利民的大事,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

    一邊說一邊她的眼淚就如同珍珠一樣,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滴在了杜蔚國的手背上。

    杜蔚國輕輕的幫她擦掉了眼淚,滿眼寵溺的看著她,輕輕的颳了她的鼻子一下,開了一個玩笑逗她開心:

    “採玉,你今天也算是看見我杜閻王的一面了吧?是不是威風八面,你看見沒有,就連胡斐都得對我俯首帖耳!”

    “嗯,特別威風!”

    楊採玉點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似的,她才剛說完,杜蔚國的眼角餘光就看見胡斐已經大步朝他走了過來。

    杜蔚國估計這老賊是被晾了哪裡這麼半天了,實在是有點不自在了。

    “小杜,你接下來還有什麼安排?”

    胡斐壓住了脾氣,先是朝著楊採玉點了一下頭,語氣盡量溫和的問道,杜蔚國其實早有準備。

    他和胡斐走到一邊,杜蔚國胸有成竹說低聲說道:

    “胡司,您的主要工作就是就坐鎮在指揮中心這裡,然後,您再秘密召集2到3個精銳的作戰小隊,所有人配備自動武器,全副武裝。

    然後晚上點鐘9趕到到小禮堂和您匯合即可,胡司,請務必注意,同志們要隱蔽匯合,千萬不能別大張旗鼓過來的!”

    胡斐一聽這話,頓時眉頭一皺,他也是身經百戰的老手了,此時他的目光猛的一凝,語氣之中透出了一股子戾氣:

    “小杜,你認為這群渣滓居然還有膽子搞一出夜襲?殺一個回馬槍?”

    杜蔚國冷笑了一聲,不由自主的眯了一下眼睛,頓時煞氣透體而出,周圍的溫度驟降。

    不遠處的楊採玉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心中大為震驚,李白這個酒蒙子曾經寫過兩句詩:

    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

    楊採玉這個溫室裡的花朵,一直都以為這只是詩人的誇張寫法,如今看來,還是自己太幼稚了!

    杜蔚國給胡斐遞了一根菸,點上之後,自己也點了一根:

    “胡司,我認為這種可能性很大,這群傢伙的首領是個行事激進的傢伙,膽大包天,肆無忌憚!

    這個傢伙,和我在保山城遇見的爆破襲擊手法如出一轍,都已經不能用囂張來形容了!應該叫猖獗!

    此時杜蔚國停頓了一下,抽了一口煙,整理了一下思路,胡斐的面色也格外的凝重。

    杜蔚國吐出煙氣之後,繼續分析,他的思路也變得越發清晰起來:

    “而且,我剛剛聽蔣東方處長和郝山河科長談及案情的時候,無意的聽到了一個極其關鍵的消息。

    最近軋鋼廠的軋鋼車間,正在趕製一批特種鋼材,這批鋼材是要送到疆省實驗基地的。

    胡司,很有可能行刺老領導,還有破壞生產,這兩個目標的重要性是不相上下的。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他們為啥叫捨得出動像陳樹生這樣的高級深潛人員來軋鋼廠進行投毒!

    如今,既然刺殺任務已經失敗了,我覺得他們很有可能會孤注一擲,突然夜襲伺機搞破壞!”

    胡斐此時猛地攥住了拳頭,用力的揮舞了一下,怒髮衝冠,義憤填膺的低吼:

    “這些骯髒的狗崽子,真特麼是賊心不死,冥頑不靈!瑪德,只要他們今天晚上敢來,老子必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杜蔚國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嗯,胡司,雖然我並不能百分百斷定,他們今晚就一定會來,但是最起碼的準備,我們還有要有的。

    省著被這群雜碎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這些傢伙都是硬茬,保衛處的這些同志,恐怕是難堪重任了。”

    胡斐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杜蔚國這可不是貶低自己人,更不是長他人銳氣,滅自己威風。

    杜蔚國只是在陳述客觀事實,這些傢伙還真不是誰都能對付的,要不然胡斐的部門還有啥存在的意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