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人生總會有遺憾

　　門口玄關處。

　　褚暄兒只覺得慕少煊格外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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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交代她不要和門外的叔叔說太多話。

　　她原本也不想啊。

　　可是這個叔叔真的很帥，還很溫柔，她好喜歡。

　　父女倆又說了幾句話。

　　慕少煊腦子裡很亂，各種複雜的猜測一股腦湧上心頭。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幹脆衝進房間，當面和她把話問清楚。

　　可他不敢。

　　他怕她再跑了。

　　無聲無息地消失。

　　人間蒸發般杳無音信。

　　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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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等她等了太久。

　　一千八百多個日日夜夜，其中煎熬，沒有人能真正與他感同身受。

　　這一次。

　　他絕對不會再讓她從身邊失蹤。

　　慕少煊寵溺地揉了揉褚暄兒小小的腦袋，哄道:“都這麼晚了，你該睡覺了。”

　　褚暄兒顯然意猶未盡:“叔叔，我們還會見面嗎？”

　　慕少煊篤定道:“一定會。”

　　褚暄兒笑著:“叔叔，你也要早點睡。”

　　“好。”

　　“叔叔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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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喧兒再見。”

　　……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

　　慕少煊臉上的從容再也繃不住。

　　他抬手摘掉銀絲眼鏡，右手食指骨節按住眉心，用力壓了壓。

　　雪。

　　開始下大。

　　鋪天蓋地的白色雪花。

　　漱漱而落。

　　將天地鋪上一層厚厚的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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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念不忘，終於等來了迴響。

　　就像今夜的雪。

　　原是瞧著下不大，夜風吹了又吹，終究是下大了。

　　方才落在羽絨服上，什麼也留不住。

　　此時，已然積了一地。

　　他，終於等到了她。

　　慕少煊打了通電話。

　　五分鐘後。

　　他的房間被換到褚暄兒母女入住的這間房正對面，打開窗戶，一眼就能瞧見房間門。一整晚，他不敢睡。即便睡，大約也睡不著。屋內暖氣充足，縱然開著窗戶也不覺著冷。厚重的長款羽絨服，以及寶藍色的西裝外套都被脫下。上身只穿著白色襯衫，以及寶藍色的馬甲。

　　心裡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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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

　　一根接一根地抽。

　　腳下的方寸之地，不大會兒便落滿菸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