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心味糖果 作品

第249-2章:此生唯一的想要

    祁書墨心裡清楚,如果這件事讓祁勇知道,他一分錢都拿不到。極有可能先讓他同意後把錢拿到,再讓他退學。祁書墨沒有告訴家裡,而是偷偷拿了戶口本,去改了名字。

    是的,十八歲之前,他不叫祁書墨。

    當年他的戶口上在了奶奶名下,並不在祁勇名下。奶奶去世後,他換了獨立的戶口本。改名字這事,十八歲之後,只要姓氏在父親和母親之間選擇,是可以自行去民政局改的。

    若未成年,則需要父母陪同。

    他依舊選擇姓祁,不為祁勇,只為奶奶。

    改過名字之後,祁書墨收拾行李,帶著祁勇給他的五百塊錢路費,獨自南下。

    祁勇對祁書墨並不關心,甚至於他被保送都不知道。

    主要還是祁書墨懇求學校那邊隱瞞此事。

    他家庭複雜,爹不疼,後孃不愛。班主任也明白他的難處,就沒有通知他家裡。

    祁勇一心以為他南下打工去了。

    祁書墨被保送後,在南方工廠工作了幾個月,開學後直接去了京城。一邊上大學,一邊每月給祁勇的賬戶打三千塊錢。

    祁勇月月收到他打的錢,以為他老實了,就沒再動過讓他捐腎的心思。

    畢竟每月三千,一年就有三萬六。

    十年三十六萬。

    一個腎也就四五十萬。

    不划算。

    祁書墨月月給祁勇打錢,祁勇連一個關心的電話都沒給祁書墨回過。

    在祁勇心裡,祁書墨就是個廉價勞動力。

    有了新老婆和小兒子後,就不在乎祁書墨的人生軌跡了。

    直到不久前,祁勇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對方是個女人,做了變聲處理。

    祁勇知道祁書墨沒有南下打工,改了名字。拿了十萬塊助學金去讀大學,還攀上了富家千金。當即和妻子商量,把小兒子託付給岳父岳母,買了機票過來。

    他們並不是今天到的京城。

    幾天前就到了。

    義診的預告片,所有參加的學生和教授的照片都放到了電視上。只是戴了醫用口罩,加之祁勇並不關心醫學界的事,儘管鬧上熱搜,他也沒在意。

    到了京城後,他多番打聽,仔細遊覽網上的帖子,才知道他大兒子有大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