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7 精神永存

    老老實實的說，一句話可以概括了半個我，特別簡單。

    我大概是多愁善感，而自從這樣看待自己，我更煩躁，每天更壓抑。更想不通，人生和未來就像是原地轉圈。

    而面對這樣的問題，原因其實太容易解釋了。

    我們的哲學，本身上起點就是個終點了。一個尋找南方，在精神和生活上卻永無止境一路向北的做法。說是停在原地都算是好聽話罷了。

    我過著日復一日的生活，加之幾千年，人類的哲學都是在自己畫好的圈圈裡解釋著一切。於是，和波西斯曾經的辯論竟讓我看起來可悲。像是動物園的猴子，文明格局只存乎於生或者死，要麼拼命的活，要麼拼命的死。

    我們在宇宙中，並沒有資格去選擇自己的軌跡，一如自己的行星在引力中只能圍繞太陽不停公轉。它沒法掌握自己的方向和究極後所面臨的結局。

    我們停滯不前，迷途星空。

    星芒烈焰的永恆，超過了我們短暫的一生。

    我們去尋求，可是那之後只有熱寂和冷寂。

    何為究極永恆?這個問題，我們所在的宇宙就算擁有意識和智慧，他也不會輕易告訴我們。因為想要知道答案或理解它，前提必須是人類已經擁有這種程度的接受能力。直至進化的理智上可以無限的精密和無限的深遠。

    什麼?不這樣做我就不能知道?

    當然不可以，倘若去向一個剛出生不過幾秒的嬰孩解釋一加一等於二，他會聽得懂麼?

    在生物歷史裡，人類相對於過去的生物，只是剛出生四秒而已。只是不同的是我們是“神童”。可我們也不能才出生四秒後便立刻知道一加一等於二。

    而另外半個我，是誰?

    未來的我，過去的我，平行的我，主導一切的我。

    在成為青龍，看到宇宙盡頭，精神一瞬間被以扭曲的方式啟示後，我的神魂都瘋狂了。

    大腦都在顫抖!!!喔噢噢噢哦哦!!!

    當然，這番話不是我說出來的。

    是波西斯。

    他又開始自殘起來了。

    我想，他也許也夢見過究境的一切。但我和他不同的是，我即便神魂走向瘋狂，四分五裂，在那之前，我像個準備好了攀巖繩的登山者一樣，在絕望的邊緣深淵之上爬回了現實。

    但是，這小小的，不同於萬千個我，其中某一瞬息，某一微點，那一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