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讓這個世界二次生長

但很快就恢復了常態，笑道：“祖先的事，我已經記不得了…不過這神樂舞是我父親傳給我的，讓我謹記於心，我也僅是踐行而已。”

“伱通曉日之呼吸，雖然做不到極致，但你應該‘見過’他了…就是我說得那人，繼國緣一。靈魂也是傳承記憶的載體…夢裡也好，一瞬間的恍惚也罷，你總歸是看到過他的。”

朧漫步上前，彎腰越過麻繩，踏入場內。

伸出了一隻手：“你的直覺很準，我雖然是衝著日之呼吸來的…但並無歹意，否則你也不會展示。”

“我只是想通過你的呼吸，來確定一件事。”

朧笑道：“確定一下，繼國緣一的水平…”

“不介意吧？”

他晃了晃手。

炭平想了想，將面具摘下，放到了朧的手上。

“大人…”

兩名侍女見狀，緊忙想要阻止。

她們已經看出朧要做什麼了…

嘩啦。

朧將身上的羽織扯下扔出，只穿裡面一件單薄的內衣，將面具戴好。

隨後，他的腦中浮現出剛剛炭平跳舞時的全部動作，但不是炭平的身姿，而是他每一次動作，每一次呼吸時，氣…在體內的流向導圖。

“日之呼吸，是所有呼吸法的起源…呼吸法的本意，就是通過強化心肺等組織，提升血氧量，來使得體能在短時間內呈現出爆發趨勢。但日之呼吸太過剛烈，並不適用於所有人…因此，就和你跳的神樂舞一樣，為了適應這種呼吸的節拍與韻律，不得不在使用時，施展一些動作來配合，削弱呼吸帶來的副作用。”

說著，朧赫然擺出了一個與炭平完全不同的起手式。

“依靠外在的動作，減緩呼吸本身所帶來的能量…太過被動了。”

“這是你們在迎合呼吸，而不是讓呼吸來迎合你…要記住，你才是主人，是控制呼吸的主體。呼吸不應該在人之上…這是錯誤的。”

“不過，也正因為許多人無法理解‘呼吸’的本意，與你的祖先一樣，選擇了被動迎合，依靠外在的動作和特殊的訓練方式等等，才能衍生出大量不同的呼吸法出來…”

“這就彷彿兩個木頭，為了能強行連接在一起，必須要磨掉、修正其中一個才行…而你們選擇的是磨掉自己。”

“所有的呼吸法都是從日之呼吸往下衍生出來的…”

“真正要做的，是往上…日之呼吸應該是一顆向上怒發生長的種子，不應該是向下深紮根莖的長鬚。”

朧每說一句話，對炭平而言，都猶如雷鳴貫耳。

因為朧在言語時，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動作，並且…炭平也看出來了，朧的舞姿就是隨意擺動出來的。

沒有受到體內，氣的運行所致。

他想怎麼動，就怎麼動。

可明明…朧的身體比他還要虛弱，竟然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