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日不可留 作品

第一百一十一章 樓船案


柳新相信太平和尚和李存道這麼做肯定不會是故意為了考驗柳新,而是純粹信任柳新。

因此柳新當然不能做辜負信任他的人的舉動。

那日送完書信,太平和尚和李存道就離開了。

柳新回想著那日的情形,只是瞬息之間的事情。

隨即他回過神,道:“前往南海之事,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還要好好謀劃。

現在先完成手頭上的事情。”

說著柳新看向了武昌城的方向。

六郎忍不住問道:“大師兄,這個許程是何許人也?”

柳新嘆了口氣說道:“這只不過是一個可憐人。”

於是柳新把許程的一些事情告訴給了六郎。

六郎聽完之後也忍不住有些唏噓。

江湖中這樣的人可太多了。

救治好他也算是了卻了這一段因果,畢竟這件事情起因也和柳新有所關聯。

“大師兄,我可聽說這個鬼醫出了名的性子古怪。

如果他提出一些非分的要求,豈不是...”

“無妨,我跟這個鬼醫也有過幾次接觸。

其實她不像外人說的那般心思古怪。

她心中好像也有自己想要做而來不及做的事情,這些年雖然行為古怪,做事說話都有些詭異。

但是她提出的一些條件其實還算得上是公平合理。

再說了她那一身斷臂接續的手段,也不是江湖中尋常人就能夠做到的。

所謂奇貨可居。

越是珍惜的東西,越是少有的手段,就越是珍貴。”

“我只是擔心他有什麼非分要求,耽誤了大師兄你的事情。

我聽師兄們說過,鬼醫曾經甚至還讓人去嫁娶不認識的男女這樣的古怪要求...”

說罷,六郎瞥了一眼柳新。

心想,難道大師兄是有這方面的需求了?這件事也不能怪我,感情之事,來得兇猛。

“沒事,這一次我估計鬼醫所求的應該是一件急事,不會耽誤太多時間。

從前我跟她的接觸中來看,她從來都不急著向我索要報酬。

但是這一次一邊醫治,一邊就已經向我提出要求,這是非常罕見的。

而且事情嘛總歸是可以商量的,如果真的是什麼耗時耗力的要求,那麼我就把你質押在那裡替我完成。”

“大師兄,這怎麼可以?

我怕我能力不夠。”

“六郎啊,剛剛你還說自己要變強,怎麼現在就慫了呢?”

六郎苦笑一聲,其實也並不是他慫,而是這個鬼醫,實在是讓他心有餘悸。

他最不擅長和這樣的女子交流。

“放心,有月月陪著你,以她的能力足夠應付一個鬼醫了。”

六郎卻是嘆息:

“大師兄別說了,這樣一個女人就已經讓我頭疼,我就怕這個女人把月月帶壞。”

說到這裡六郎似是想起了一些很久之前的不太好的回憶,渾身竟是一個哆嗦。

“怎麼了?這夜風冷嗎?你怎麼抖成這樣?”

六郎搖搖頭。

“對了,大師兄。範思思……我感覺她的狀態好像有點不太對勁,跟當初我們看到時候有些不同了。”

柳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同樣也感覺到了這一點,範思思之前大大咧咧的,就算是在獨孤月面前稍顯拘謹,但也沒有如今這般沉默寡言,這簡直就是把心裡有事兒寫在了臉上。

但是他們又不太好過問範思思的事情,好在範思思照理說不會對獨孤月月起什麼壞心思。

而且之前範思思為了獨孤月月做了那麼多,一看就是性情中人。

“不會有事的。”

“嗯。”

柳新和六郎聊著聊著,正事兒聊完就開始聊起八卦,而此時的範思思正在房間之中,雙手托腮,神情有些呆滯。

她的心中滿是那道身披黑色大氅年輕男子的身影。

範思思作為范家獨女,他的父親就是那個號稱煉器痴狂的範長鯨。

她這次下山之前,在七苦山上見到了父親和這位年輕男子坐而論道。

商量的,談論的卻是父親最擅長的煉器之術。

而在這一次論道之中,她的父親竟然主動認輸。

而在隨後的煉器實踐之中,這個年輕男子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是把煉器爐的爐火溫度提高了足足三成。

有這樣的手段,憑藉他父親的手藝甚至可以嘗試鍛造精絕兵器。

這可是非常難以想象的事情。

這麼年輕的人,竟然擁有這樣的手段。

而且父親讓她給與這個男子一起來的那位老者行禮。

那個時候範思思才曉得這位正是如今的洛神山莊莊主獨孤師道?

堂堂宗師境武者,天下最巔峰的武者之一!

而這位洛神山莊的莊主在面對這個年輕男子的時候,竟然沒有任何作為長輩的架子。

這讓範思思更加的好奇了,她被對方身上那種神秘的氣質所吸引。

而讓範思思下山跟著獨孤月月,也是這個年輕男子的提議。

原本獨孤師道並不打算派任何人跟著獨孤月月。

他認為獨孤月月已經長大,很多事情應該讓他們自行安排解決。

讓他們自己去決定。

不過這個年輕男子只是隨口說了一句,獨孤師道就改變了主意。

不僅聽從了這個年輕男子的建議,還給範思思一本修行經驗,對於範思思而言,這絕對算是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