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離刺荊軻 作品

第五百六十八章 文彥博妥了

也就是呂公著在趙煦的上上輩子,押錯了寶,而且死的太早。

在家人簇擁下,王氏和文氏,回到了後宅。

徐婆昔捂著嘴,笑了起來:“自是因為晏郎的才華!”

他心思搖曳著,目光搖動,輕聲念著他少年時所寫的詞:“鬥草階前初見,穿針樓上曾逢…尋夢裡路,飛雨落花中…”

看看人家,多懂事!

身為出家人,妄議朝政!誹謗國策!

願成可是有御賜的紫衣的啊。

這意味著,當時的火藥純度和配方、製備技術都已經突破。

當年的他,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又是何等的瀟灑灑脫。

此事過後,宴席也就開始了。

但他當時,卻因為在京城,看到了那個在許州與他雙宿雙棲的歌女師師,被一個大腹便便的商賈抱在懷中,頓時破防!

就連勾欄裡的名妓和她們的恩客,在這個晚上,也爬上了屋頂,眺望遠方。

光是餐前小吃,就上了十幾種。

結果,沈君龍在去年十二月得病去世,陳廉叔緊隨而去。

他當年若不跟著鄭俠一起鼓譟,就不會下獄,不下獄,疏眉就不會被人帶走。

然而…

“我怎麼戒得了酒色?”

然而,當時的他,因為破防後,鬱鬱寡歡,整天都在沈君龍、陳廉叔家,日日醉生夢死,只顧與小顰、小蓮、小云嬉戲。

這一送就是數十年!

若是,他當初去了洛陽上任,甚至去了店宅務中上任。

文府的門,也旋即打開。

所有菜餚裡,趙煦最愛的就是酒糟淮白魚。

只要不犯錯,認真磨勘,加上官家的看重、宰相之子的身份,一兩年改京官輕輕鬆鬆。

哪怕是養著,也是舒心。

“諾!”燕達躬身領命。

而每每,到了關鍵時刻,他又總是做錯了選擇。

在他對面的沈括,微微頷首:“是極!這就是煙花。”

徐婆昔看著晏幾道忽然憂鬱、黯然的模樣,看著他狂飲烈酒的動作,頓時忍不住有些心疼,伸手攔住了晏幾道繼續暴飲暴食的動作:“晏郎怎了?”

雖然看似是做了無用功,然而,當棉布行銷天下的時候。

開寶寺,作為皇家寺廟,捲入其中,只會被人大卸八塊——吃裡扒外的東西,要汝何用?!

這世間的一切,在他看來,都是唾手可得,不必珍惜的。

文彥博呵呵的笑了笑,對文氏道:“皇恩浩蕩,特旨推恩於汝,老夫自當在此等候,以待汝歸來。”

然而,他卻給不了疏眉想要的東西。

他在自己的相好幫助下,上了瓦子的屋頂。

晏幾道頹然嘆息一聲,看向徐婆昔,然後又看向手裡的酒罈子。

淮白魚,與大宋朝堂中一個眾所周知的故事有關——當年,呂夷簡為丞相,為了鞏固相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打聽到了,仁廟喜歡吃淮白魚,卻礙於臉皮,不好意思叫地方官送。

“唉!”金總持嘆道:“開寶寺,是容不下爾等了。”

如今,已經有了好幾種不同顏色和形狀的煙花。

文彥博欣喜若狂!哪裡還睡得著?

小顰、小蓮、小云,何至於被沈、陳兩家送與那些貴人?

吃著淮白魚,趙煦卻是想了一個事情,回頭小聲的對向太后問道:“母后,宮中白魚,一直是呂相公家裡在供應吧?”

又或者在深夜買醉時,想起小顰音容,於是:記得小顰初見,兩重心字羅衣,琵琶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他抬起頭,看向天空上,那皇城深處的天空,綻放的徇爛煙火。

然後,從馬車上各走下來一個身穿命婦服的女子。

這是朝野的共識!

金總持知道的,一場風暴已經在積蓄。

然後,她們就看到了,在院子中,在等候她們回來的文彥博。

“是啊…”

於是,等到馮景再來稟報,所有煙花,都已經擺放到了指點位置後。

自火藥出現,並被運用到軍事上後,煙花的雛形其實也已經出現了。

太皇太后仰望著那頭頂綻放的煙花,璀璨徇爛而奪目。

那‘謝家青草唱得清商好’的疏眉,流著眼淚,傷心欲絕的神情在眼前晃動著。

便與向太后,率著在帷幕之中用餐的先帝妃嬪、皇子、公主以及仁廟的太妃們出殿。

那幾個僧人拜道:“主持,貧僧等知錯了。”

在他身旁的名妓,是當代的徐婆昔。

大夢三十年,再回首,他想著自己如今的境遇,年近五十,還是個小官本蒙新君恩典,可以升遷。

至於罪名?

這樣想著,晏幾道的心,更加痛苦,好似刀割,他只能是拿起酒罈子,咕咚咕咚的往自己的喉嚨裡灌。

比之辛棄疾所見到的煙火,自是落後、原始的——辛棄疾時代,突火槍已經開始運用到軍事上了,火龍出水這種早期的火箭,也開始出現。

“娘子,為何鍾情於我呢?”

更不怕自己不被人看上!

而他的下獄,波瀾不驚,在朝堂上甚至沒有任何一個人議論。

於是,小顰、小蓮、小云,被沈、陳兩家的新主人,直接將這幾個紅顏,送與了京中貴人。

到時候板子打下來,別說是他了,整個開寶寺都得被清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