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路聽花 作品

第845章 七尺男兒可殺不可辱

  鬼知道——

  崔向東為了騙樓宜臺,幫他解開腿上的繩子,得展現出了多麼豐富的想象力,才讓他兄弟對樓宜臺,致以了最親切的問候?

  他把能歪歪的人,全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首當其衝的就是小樓姐。

  沒啥效果,只因倆人太熟了,好像老夫老妻。

  其次是前妻。

  沒啥反應,只因前妻在他心中的影子,已經越來越淡了。

  商皇?

  也不怎麼樣,只因她太主動了,偏偏男人都是一些不怎麼珍惜,主動送上門來的貨色。

  小粟姐?

  有點意思啦!

  小柔兒?

  嘿嘿。

  黑絲小秘?

  只會讓人心疼她,捨不得傷害她。

  襲人老婆?

  一點都不會勾男人!

  勾男人?

  崔向東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某位阿姨。

  那可是一個勾男的頂級高手,尤其情動時,嘴裡發出的嘶嘶聲響,簡直是有種弔詭之極的性感。

  於是。

  崔向東就在腦海中幻想著嘶嘶的聲響,成功壓過了當前的恐懼,得到了他想要效果。

  他敢對天發誓——

  樓宜臺看到這種膨脹現象後,肯定會羞怒之下,發誓親手給他割掉!

  但他的腿,是被捆在一起的。

  羞怒下的樓宜臺,為了方便切割,有很大的概率,幫他解開腿上的繩子。

  果然。

  樓宜臺低頭看去,藉著摩托車的燈,清楚的看到膨脹現象後,先是一呆。

  隨即臉色猛地羞紅。

  最後則是感覺被羞辱的滔天殺意!

  “呵呵,你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在狗命即將被收割時,還能滿腦子的齷齪。佩服,我還真是佩服之極。好吧,那我就成全你。”

  樓宜臺陰笑著,猛地伸手:“我就先從這兒下手!也免得你當了鬼後,還去禍害,禍害。”

  禍害啥?

  她忽然不再說話。

  而是眼神漸漸的古怪,半張著小嘴,低著頭的再也不動。

  好像被誰一下子,點了穴道那樣。

  “這娘們怎麼了?她不會仗著刀快,隔著褲子就想給我動手術吧?真這樣的話,我豈不是弄巧成拙?”

  崔向東心中發毛。

  卻又無計可施,只能趕緊把阿姨的影子,從腦海中驅趕出去後,希望能快點把繩子割斷。

  該死的朱老六,繩子綁的太緊。

  該死的彈簧刀,怎麼沒有開刃?

  咕噔。

  心中彷徨的崔向東,忽然聽到了這個聲音。

  啥聲音?

  這是人們看到好吃的東西后,就會忍不住吞口水的聲音。

  可這個聲音,絕不是崔向東發出來的。

  天地間好像只有他和樓宜臺。

  反正弄巧成拙快被嚇死的崔向東,是絕不會有口水的。

  那麼是誰在吞口水呢?

  他呆呆的看著,呆呆看著他的樓宜臺。

  藉助摩托車的車燈,口水好像三月裡的小雨,淅瀝瀝往下落的樣子,在燈光下看得格外清楚。

  “沃糙!”

  崔向東亡魂俱冒,暗罵:“毛刷娘們不會是想切割後,再當場點火烤了,當美味來享用吧?”

  呼。

  樓宜臺慢慢的抬起了頭。

  滿臉邪惡的笑意:“秦東,你是不是怕了?咯,咯咯。”

  崔向東何止是怕了啊?

  應該說是大怕,特怕!

  但他還是顫聲問:“你,你的嘴,怎麼就漏了那樣?”

  “這可是我最大的秘密,你想知道?”

  樓宜臺絲毫不介意,讓崔向東看到她垂涎飛流的“盛景”,甚至都不想擦口水了。

  “我不想知道。”

  崔向東堅決果斷的說:“因為我很清楚,知道的秘密越多,死的就越快。”

  “可我卻偏偏,非得告訴你,咕噔。咯咯咯,我這個秘密啊,壓得我無法呼吸。咕噔。就算我把它告訴了我最好的姐妹,也只能是輕鬆一點。咕噔。我決定,今晚告訴你。”

  樓宜臺不住的嬌笑著,不斷的咕噔著。

  一個馬上就要死的人了,就算知道她最大的秘密,那又怎麼樣?

  就算她在送這個禽獸去死之前,做一些她此前想都沒想到的事,那又怎麼樣?

  就算她髒了——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只要沒誰知道,那麼她就是乾淨的。

  樓宜臺為什麼會這樣子了?

  只因她在手拿把攥後,忽然好像被電擊那樣,想到了陳士剛那個可憐的。

  “既然陳士剛不能給我想要的,讓我無法享受到我該有的幸福。那我藉助這個死人,來體驗下真正的幸福,那又怎麼樣呢?反正沒誰知道!”

  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徹底左右了以冷靜著稱的樓宜臺。

  讓她無比的激動,身軀不住的顫抖。

  “我只是想體驗下人生,和背叛陳士剛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我也是人,還是個要求很特殊的女人。我有權利,在不影響名聲的前提下,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樓宜臺越想,越是這麼個道理。

  崔向東慌忙說:“我不聽你的秘密,堅決不聽。”

  咯咯——

  樓宜臺詭異的笑了幾聲,吧嗒了下嘴巴:“不聽不行,誰讓你對我提出那個要求了?唉。其實我的秘密,說穿了也就那麼回事。我吧,小時候還是很正常的。但成年後,這具該死的身體,就發生了我無法控制的變化。偏偏,我家男人是個牙籤。”

  完了。

  老子是死定了。

  這該死的彈簧刀,怎麼還沒割斷繩子?

  崔向東心中痛罵著。

  卻也只能故作淡定,欣賞著滔滔不絕的口水盛景,問:“然後呢?”

  “然後就是,我現在受到了最直接的蠱惑。決定滿足你最後的要求。通過你最後的要求,來切身體會下真正的生活,究竟是什麼感覺。”

  樓宜臺口水亂飛的咯咯笑問:“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崔向東——

  這話咋說?

  誰能給崔向東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只想藉助某個理由,來激怒這個娘們,騙她把捆著自己腿的繩子解開的。

  可她怎麼就不按照劇本走呢?

  不解繩子。

  只解褲子——

  孃的!

  滿腦子漿糊的崔向東,藉助摩托車的車燈,再次看到了“朝思暮想”的盛景。

  “尊敬的秦東先生,請您瞪大眼欣賞和享用,您活著時永遠,都欣賞不到也享用不了的幸福。”

  把最後一件衣服疊好,放在了摩托車上後,只穿著一雙小皮鞋的樓宜臺,滿臉最邪惡的笑容,雙手掐腰,邁著貓步,重新回到了崔向東的面前。

  她低頭看著。

  滿是邪惡的眼睛,越來越亮。

  口水能淹死一萬隻螞蟻。

  更像三十年從沒吃飽過的乞丐,終於看到了最豐盛的滿漢全席。

  “這是我的,我來了。”

  她艱難的喃喃著什麼,滿眼的春光。

  “喂,你不要亂來。”

  崔向東大驚。

  氣急敗壞的怒聲喝道:“我可是七尺男兒,可殺不可辱!你給我滾開!你他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