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娘娘廟宇

  所有人都知道,夜開這是在給她讓路,不讓她躲出去。

  他躲大山裡了。

  晚飯間,夜開也沒回來。

  家裡沒人提起夜開,項瓷更不敢提。

  回到炕上時,項齡和項婉也沒提,淺淺交談兩句,就各自睡了。

  項瓷躺下後盯著窗外看,想聽聽院裡有沒有夜開回來的動靜。

  但等到她睡著,在夢裡被人殺死了醒來,也沒聽到院裡有動靜。

  睜著眼睛聽公雞打鳴,小鳥唱歌撲騰翅膀。

  天要亮了。

  項瓷猛的坐起來,夜開昨天一定回來了,他若是想躲自己,現在一定會想早早離開。

  想到這,項瓷胡亂的穿好衣服,趿拉著鞋,匆匆跑出房。

  朦朧微光中,項瓷看到揹著竹筒的夜開,一步跨過籬笆,大步離去。

  他的背影很寂寥,彷彿和這黑夜融為一體。

  項瓷張了張嘴,開開兩個字怎麼也喊不出口。

  喊住了他要說什麼。

  項瓷看著夜開遠離,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熹微光中。

  開開!

  接下來幾天,項瓷都沒有看到夜開。

  但他又每晚都回家來了,因為家裡天天都有野味。

  家裡的氛圍突然就有那麼點點壓抑,但沒有任何一個談論這件事。

  這波稻穀熟了,夜開才出現在項瓷眼前。

  他瘦了,黑了,面容堅毅了。

  可他眼底的光也沒了。

  收割完稻穀重新種稻谷後,夜開又不見了。

  時間過的很快,來到了十月上旬。

  柚子已經快全黃了。

  這一波的稻穀又可以收了。

  在睡夢中被人砍掉頭顱的項瓷,一臉淡然醒來,睜著眼睛望著黑乎乎的房頂。

  突然,眼前閃現一幕畫面。

  一群拿著鐮刀和麻袋的男人們,衝進稻穀田裡,瘋狂揮舞鐮刀收割稻穀,迅速裝進麻袋裡。

  田壟上還有人在望風,偷偷摸摸的張頭探臉。

  臉對過頭時,項瓷看到對方的面容,驚的坐起身:“謝家人來偷咱們村的稻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