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發!

不過反過來說便是...復還三丈之外的地板,會有著一到兩秒的“休息”時間,而這一到兩秒的時間,足夠春花跨越任意一塊地板了。

“雖然有著爆竹聲以及弩箭落地掩護,但這衙役一定知道,我們會採取近身纏鬥的戰鬥方式!他站在那裡許久未動,並不是因失去一隻腳掌而難以移動,而是故意設下的陷阱,再等我們上鉤!”

“從地板‘休息’的時間來看,外圍的休息時間之所以長,是他給我等製造的錯覺,一種地板並不可怕,只要技藝精湛便可以輕鬆跨越的錯覺!”

“一旦辭別外圍,到達三到六丈的範圍後,地板的休息時間便會大打折扣,雖然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但只要小心一些,依舊可以憑著精湛的技藝繼續前行!”

“要命的是最中心的區域,也就是衙役周圍的三丈之處!那裡地板的休息時間,應該會更短,甚至短到...憑我等的身材、步伐,根本就無法在地板延伸之前跨過去!”

“不過卻也無妨,既然看穿了你的陰謀,我等便可以制定出相應的應對措施!甚至是達成反制的效果!”

春花沉聲,而他所謂的應對措施,即是在相距復還四丈處,問了秋月一句,那一塊地板會在下一秒升起。而秋月給他的回答是“乾”,也就是他身前的那一塊地板會在下一秒瞬間升起!

身形瞬動,宛若疾風,亦似暗影,僅在一秒之餘,即是跨越了身前的地板,且在跨越地板後身形瞬駐,致使自己的腳掌踏在了兩塊地板之間的縫隙之上,而腳後跟則是踩在了身後那塊剛剛跨越的地板邊緣。

砰!地板瞬升而起,且在剎那一瞬即攜千鈞之力擊於棚頂!

問:春花死了嗎?

答:自然是沒有!

在地板升起的瞬間,春花的確踩在這塊地板之上,不過踩在其上的,僅有他的腳後跟,而除了腳後跟之外,他的身形是前傾的,而身體的中心也在這塊地板之外。

既然如此,結果也就明顯到不能再明顯了!

春花的身形雖被頂起,但是在被頂起的瞬間,收身形前傾的影響,而跌落到了這塊地板之外,且是進入了復還三丈以裡的距離、範圍。說的直白一些便是...藉助地板瞬間升起的力,將自己的身形頂出去,因地板升起的速度、力量巨大,這便導致了...春花橫飛的秒速,要大於一秒一丈!

雖然有著腳後跟血肉模糊、近乎破碎至無的代價。

但不可否認的是...春花的確找到了跨越三丈地板的有效方法!

甚至是...在瞬間跨越三丈的同時,春花也是在爆竹聲、弩箭的掩護下,悄無聲息的到達了復還的上方,只要在下落的過程中發起攻擊,那麼復還便絕無躲開的可能。

身形橫飛,且是下落,雙手各握繩鋸末端,使其在半空呈現出了套索之形,且是欲對復還脖頸套去。

“呵呵,精密的配合,精湛的技藝,甚至還具備著無與倫比的思想與意志,但可惜的是...各位不覺得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太過於濃厚了麼?”正當春花臨近之際,復還即是樂呵呵的玩笑而言,同時也是微微側身,欲要在失明的狀態躲開春花這勢在必得的一擊。

而在復還側身的同時,其雙手也是瞬起,那空無一物的手對著半空的春花抓取而去,而那持有短棍的手也是微微抬起,致使短棍的一端,與遠處不斷扣動扳機的秋月遙遙相對。

“開什麼玩笑?!此方戰場,鮮血早已覆地,更何況尚有炸彈那獨有的硝石、火藥味道,你...怎麼可能會通過血腥味精準嗅到我等的位置?!”春花沉聲呵斥,顯然不相信復還所說,但在對方手掌精準握住他那嬌小的身軀瞬間,他卻又不得不相信,甚至是不得不認清、接受現實。

“大哥!!!”遠處秋月見狀,當即驚慌吶喊,不過卻也只能驚慌吶喊,因為他根本就無法在短時間內想出任何解救春花的辦法。畢竟...戰鬥至此,制定作戰方案也好,展開圍殺之法也好,都是建立在“復還無法察覺到他們位置”這一因素所展開的。

“比起你的這位大哥,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依舊是玩笑的口吻,不過卻是有著些許陰冷之感,而在話音落下的瞬間,其右手手中的棍棒即是瞬間延伸、收縮。

啪!噗!兩道聲響同起,一道起於秋月之處,一道起於復還所在,前者的聲響是手中勁弩被擊碎、胸膛被貫穿、乃至身形倒飛而出的聲響,後者的聲響是手腕承受不住棍棒收縮時的衝擊,從而導致血肉大面積崩碎的聲響。

沒人見到棍棒延伸、收縮的過程,能夠見到的僅是...莫名破碎的勁弩,以及突兀乍現於胸膛的血洞,以及倒飛而出、落地翻滾至大堂邊緣的秋月。

“我在他的身前,按理來說,你只能嗅到我身上的血腥味才對,你...怎麼可能會察覺他的所在之處?”春花被複還死死捏在手中,一邊承受著不斷被擠壓的巨力,一邊聽聞著身軀骨骼碎裂的聲響,一邊咳血而問。

“當然是通過計算了,仔細想想...他在遠處不斷射出弩箭,不過卻又不似你之前那般,一邊移動一邊射擊。而這也就導致了...我完全可以通過弩箭的射擊速度、以及弩箭落於我周邊的位置、以及射來的角度而計算出,他於何處扣動扳機、射出弩箭。”復還雙目緊閉,且是樂呵呵的玩笑而言。

砰!一道爆炸的聲響,於復還身後瞬間響起,而這便是時憂利用炸彈,擺脫如柱地板的之時,亦是對著復還背後橫飛、襲殺而來之際。

“失、失敗了嗎...”春花神色失落,似是至此認命,接受了自己小隊暗殺失敗的事實。

“抱歉,這並不精湛的演技,可騙不了我哦,仔細想想...一個具備頑強意志與堅韌思想的領隊,怎麼可能不在生命的最後做些什麼呢?例如說...掩護隊友接近目標?”復還不曾轉身,僅是微微抬起手中的短棍,致使其雖懸胯骨之旁,但末端卻是微微抬起,對準了橫飛至身後半空的時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