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瀾 作品

絕殺呀!絕殺!

 “隨後是藤架處的敵人,仔細想想...這裡的敵人具備相互關聯的能力,而關聯的手段,似乎是用絲線將彼此綁起,就像之前冬茗在躍上槐樹之時,腳踝處傳來一陣異樣感,彷彿被細小的東西劃了一下。如果我猜測的不錯,那應該是絲線捆綁在踝,且在緊繃、緊束時傳來的異樣感。而人們在想到相互關聯、絲線兩種要素時,第一時間應該想到的是藕斷絲連,不過藤架處卻是並無蓮藕,那麼我們也許可以將問題的答案往修士身上去聯想...例如說青蛙能夠吐出空氣,母雞羽毛可以化作鋼鐵,那麼絲瓜的絲是否也能像蜘蛛那般吐出體外,並捆綁在彼此身上呢?至於藤架上的絲瓜很多,哪一顆才是您的棋子,便要看冬茗的反應能力了,畢竟在絲瓜吐絲的一瞬,會將絲線捆綁在冬茗腿上,只要冬茗察覺些許異樣,便可通過微動腿足而拉扯絲瓜,並使其在藤架上微微搖晃。”

 “至於槐樹處的敵人,其實根本就無需去猜測,只要對方藏身於槐樹之上,無論是某種生物,還是槐樹本身,只要我繞槐樹一週,致使槐樹與我關聯,那麼雷霆落下之際,必有一道會將槐樹視作目標。”

 朝露說了很多,借勢雖然皆有預料,甚至可以說是將其所說的一切盡數看在眼中,不過至此還是聽的津津有味,似是找到了不錯的樂趣。

 “可雷霆的攻擊目標畢竟是各位鬼姬,而你又是如何將雷霆分散到敵人身上的呢?”借勢看似不解,實則卻是看著霖安而問,似在委婉表達...讓霖安學著點。

 “是借勢。”朝露堅聲作答。

 “借勢,借誰的勢?”借勢不解笑言。

 “借敵人的...勢!”朝露篤定而言。

 “先借母雞的鋼鐵羽毛,分散在院落邊角,也就是蛞蝓所在之處,這樣一來...落地的鋼鐵羽毛便會吸引雷霆,致使整方地面雷電瀰漫,再借蛞蝓畏鹽的特性,致使其自身在啃咬過秋葵一口後,便會陷入萎靡不振之形。而鹽的來源則是汗水,這便是為何...秋葵在那次離場之後會離開院落,畢竟只有長時間的運動,方可使體溫上升,從而讓身體分泌大量汗液而降低體表溫度。”

 “其次是借絲瓜之勢,待至絲瓜絲線加身,我才能繞槐樹一週,從而致使槐樹與我關聯,並利用雷霆擊於槐樹之上。”

 “最後借的是雷霆之勢掃平戰場,不僅擊殺蛞蝓,更是擊殺鋼鐵母雞,甚至是被擒抱在手、在懷的青蛙、鴨子,甚至是藤架上絲瓜。”

 “當然,其中尚是借用敵人善於隱藏自身這一特點,我們才能發起這出其不意的攻擊,例如說將槐樹全然擊毀,例如說在最後的緊要關頭觸及絲瓜,甚至是在不動聲色之中將鋼鐵羽毛分散在蛞蝓所在之處。”

 朝露訴說著整套戰鬥計劃,聽的借勢喜上眉梢,亦是聽的霖安恍然大悟,到了最後朝露更是開口詢問道:“不知這場對決的勝負...”

 “是貴方贏得了勝利。”借勢笑言,且是微微抬手,於腦後去下了黃紙符籙,且是置於身前桌案之上。

 霖安見狀,當即拿起了黃紙符籙,而在符籙入手一瞬,他也是陷入了回憶之中,或者說是...似若之前那般,一段本不屬於他的記憶,成為了他的過往。

 於霖安回憶之際。

 借勢的身影即是漸漸消散,似是為了迎合“謠言”,必須要走向終結、走向消亡。

 “先生,不知...”見借勢即將消散,朝露即是打算詢問些什麼,畢竟在她看來...自己的計劃,著實太過於順利,甚至是順利的有些不大正常。

 “無須多問,贏了就是贏了。”借勢抬手,打斷了朝露的詢問。

 “可是...”朝露不甘,似想問出答案,且是越發覺得有哪裡不大對勁。

 “你姐姐的話,可不似你這般多。”借勢即將消散,卻也將話題再度轉移到了好色的身上,而目光也是看向了霖安別在腰間的紅燭。

 “有些話不該由我來問,不過我還是想要替姐姐問上一句,她僅僅是你利用的工具,對嗎?”想到好色,朝露也是惋惜,不過卻又覺得借勢這種性格,應該不會太過於無情才對。

 “當年在反制奪權之後,我不該將你姐姐放回青樓的,但是局勢所迫,我又不得不這麼做,畢竟她知道的太多,遠走高飛已是不可能了,而當時的我...也是陷入了若離的佈局當中,想要抽身也是全然不能。原以為在若離的計劃成功後,我便可以功成身退,卻是不曾想...計劃尚未成功,我便來到了這裡,沒有辦法...一切都是天命。”借勢惆悵,似是惋惜於好色,也似無奈於命運。

 “若離?當年你那個跟班?”朝露不解,且是發現當年的事,似乎並沒有人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也不全然是跟班,畢竟當年的基業,有一半是他幫我打下來的,只不過到了最後出了叉子,所以才導致一切都前功盡棄。不過於當年他的目的來看,他是不會就此罷休的,而且...若是霖安能夠回到原來的世界,一定要讓他小心若離。”借勢無論是身形還是聲音,皆是越來越淡。

 “目的,是怎樣的目的。”朝露知道借勢所言甚是重要,故而上前迫切追問。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似乎在找些什麼,而那樣東西...就...世家...”借勢話未說完,便全然消散,不過到了最後,還是將問題的重心放在了“世家”二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