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瀾 作品

尋找天晴呀!找天晴!

“這...便是無盡地獄的效果嗎?!”依舊是霖安的聲音,瞬起於其它房間。

“怎麼回事?這...是我的聲音?”霖安詫異,下意識的對著聲音來源瞧看而去。

霖安不是很懂當下的情況,不過卻也沒有太多時間去探查,因為鬼姬們新一輪的進攻,已是來臨。

這一次,鬼姬們不曾近身纏鬥,而是紛紛擲出手中骨釵,正對霖安疾射而去。

雖然鬼姬移動時無聲無響,但骨釵疾射時卻是散發著明顯的驚風之聲,霖安亦是憑此抬手揮劍,致使劍似流水而動,亦將骨釵紛紛擊飛。

噠噠噠...!

骨釵落地有聲,而霖安也是通過大致的聲響得知,自己已將骨釵盡數斬落。

噗噗噗...!

傷口乍現有聲,霖安清晰聽聞聲音於周身響起,亦是清晰感受到劇痛起於周身。

“怎麼會這樣?”霖安蹙眉,觸碰著身上的傷口,不解而言。

“怎麼回事?!我分明躲開了才對!”依舊是霖安的聲音,於其它房間中響起。

“這些姑娘移動起來無聲無響,其動起手來亦是毫無預兆,而我也無從知曉...她們是於何時臨近我身前的!”還是霖安的聲音,依舊於其它房間中響起。

霖安雖是不知,但這的確是“無盡地獄”的能力,其能力的原理是...將戰鬥場地、戰鬥人物盡數複製,並將戰鬥場地、戰鬥人物的變化,盡數映射於所有戰鬥場地、人物之上。

直觀一點來說便是...無數個平行的小世界。

小世界中的人若是受傷,那麼所有小世界中的人都會受到相同的傷害,若是無數小世界中的霖安有一個不幸死去,那麼所有小世界中的霖安便會盡數死亡。

在此之前...雖然大部分房間中的霖安躲開了鬼姬們的圍殺,不過卻有一個不慎磕絆於矮案之上,故而被骨釵刺中周身,而被骨釵刺出的傷勢,自然會映射於所有房間中的霖安身上。

在此之時...雖然大部分房間中的鬼姬都是選擇了擲出手中的骨釵,而大部分房間中的霖安也是將骨釵盡數擊飛,不過在某個房間中,鬼姬們依舊選擇了近身圍殺之法,且是順利的將手中骨釵刺在了霖安的身上,而這份傷勢也似之前,映射於所有房間中的霖安身上。

霖安受傷,蹙眉不解。

好色沉默,端坐在案。

鬼姬們微微側首,似是看了看彼此,隨後又是紛紛側首,看向了矮桌之後的好色。見好色無動,即是再一次於衣裙之下取出骨釵,且似匕首般緊握在手。

正當霖安思考好色那名為“無盡地獄”的鬼術之時,一位鬼姬即是化作繚繞黑霧,無聲無響的繞至霖安身後,不僅重聚身形,更是迅猛落下骨釵,對其頸側刺去。

“不給喘息的機會嗎?”霖安似是聽到了些許聲響,故而在地翻滾,狼狽躲閃開來。

可就在翻滾之間,尚未起身之際,另一位鬼姬即是悄無聲息的臨近,手中骨釵依舊迅猛而出,對著霖安面門而去。

“多有得罪了!”霖安沉聲,且是瞬間揚劍,對著面門之前挑斬而去,於言辭看來,顯然是打算將鬼姬那持釵的手掌斬斷。

啪!木劍瞬起,卻也僅是傳出一聲脆響,並無破肉、斷骨之聲。

“怎麼會?!”霖安震驚,不是震驚於自己失手,而是震驚於...

“怎麼會失手?!我分明瞄準了她的手腕!”依舊是霖安的聲音,且於不遠處的房間中響起。

“該死!是鬼術歸柔鄉嗎?!”還是霖安的聲音,於另外一個房間中響起。

“中術者,會對這些姑娘心生憐憫,從而不願對其造成傷害嗎?!”霖安聲音如舊,不過卻是於遠處傳來。

噗...!

正當霖安震驚於鬼術“歸柔鄉”之際,一道切肉的聲響,即是於同瞬,起於所有房間之中。而伴隨聲音同起的,尚有一道數寸之長、撕裂臉頰的傷口,於霖安嘴角為始,直至耳根方終。

“怎、怎麼...”

“挑飛的匕首,怎麼可能...”

“無盡地獄,倒地是怎樣的能力?”

依舊是無數霖安的聲音,起於無盡地獄之中,雖然大多數霖安皆是不解,不過卻有一個...此刻正半跪在地,且是死死抓著身前鬼姬那持釵的手腕,而鬼姬手中的骨釵,已然劃破了霖安的臉頰。

這一位顯然是未曾斬飛鬼姬手中的骨釵,且在受到傷害後,將傷害均勻的映射在所有房間中的霖安身上。

“戰鬥至此,公子還是不願放棄?”好色端坐矮案之後,不曾看向霖安,而是看著房間另外一側的無人角落,輕聲而言。

“為什麼要放棄?!為什麼要放棄一件...已經下定決心去做的事?”霖安掙扎起身,且是捂著臉頰上的傷口而言。

“因為過分的執著,會讓人失去所有。”好色依是側首,看著空無一人的角落好心提醒道。

“最起碼不會失去當初的一腔熱血,也不會失去...寧可失去一切,也要達成心願的覺悟!”霖安言辭雖美,不過至此依舊不曾弄懂無盡地獄的原理,也不曾想到破局的辦法。

“值得...嗎?”好色有問,且是微微抬手,示意鬼姬們動手。

“值...”霖安本是堅聲,不過話僅說一半,即感劇痛瞬起於周身,同時亦是感受到鬼姬們已然將自己圍住,且將手中的骨釵刺在了自己的周身上下。

而且有意思的是,每個房間中的鬼姬都刺中了霖安,但骨釵刺中的位置,都並不相同。

受無盡地獄影響,看似霖安僅被刺中五六處,但實際上...萬千傷口僅在頃刻一瞬,即是乍起於霖安周身上下。

鮮血噴灑、高揚、飛濺、無駐。

“縱是如此,也是值得?”好色有問。

“縱是如此,依然值得!”霖安掙扎起身,雖然周圍的鬼姬依舊保持著刺殺自己的姿態,卻也未曾揚劍反擊。

“為何?”好色悲聲。

“因為...說過什麼樣的話,便要做什麼樣的事!”霖安嘶聲。

“那就...有勞公子了。”好色悲聲如舊,雖為敵人,卻也希望霖安能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