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瀾 作品

娃娃呀!娃娃!

沉坳與之前相同,卻又有著些許不同。

相同的是那驚懼交加、顫顫巍巍的模樣,不同的是...此刻手中竟是多了兩個陶瓷娃娃。

陶瓷娃娃形似不倒翁,通體青白相間,大小隻手可握,如果仔細瞧看,便能發現一個娃娃神似梓嫻,而另一個娃娃則神似沉坳自己。

“你是...?”梓嫻不解。

“你為何要救他?”棲梧質問。

“我、我聽懂了,你雖然自詡英雄,實則不是好人!而他看似卑劣、狠毒,實則僅是為了自保。”沉坳顫聲而言。

“可這又與你有什麼關係?”棲梧不解。

“怎麼與我沒有關係?我為醫師!當為懸壺濟世、拯救蒼生為己任!既然他不是大奸大惡之輩,我便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這裡!”沉坳言及醫師,即是用心中的驕傲壓下了膽怯。

“我是英雄,而英雄想要殺死的人,理應是大奸大惡之輩,若是不信...你可以仔細想想,在過往的英雄故事之中,哪個英雄的敵人不是大奸大惡之輩?”棲梧反問。

“你不是英雄...你只不過是為了維護虛名而不擇手段的小人!”沉坳反駁。

“放肆!”棲梧暴怒,且於話音起時,即是瞬擲手中偃月刀,使其似若風雷橫空,正對街旁沉坳而去。

啪!

沉坳躲閃,致使偃月刀擊空,僅是插在了他身旁的牆壁之上。

雖是成功躲閃,不過棲梧的靈力特性卻是瞬間發動,致使...前後通透的傷口,乍現於沉坳膛前。

“哼,譁眾取寵,大放厥詞!”棲梧不屑,且是放聲呵斥。

“雕蟲小技,我才不怕!”沉坳吃痛,淚花顯現,不過卻也倔強的反駁了一句,且在反駁間...捏碎了手中那與自己神似的瓷器娃娃。

啪!隨著瓷器娃娃破碎,沉坳那攜傷的身影即是瞬間倒地,且在倒地的過程中漸化透明虛影、消失不見。

而伴隨虛影消散,沉坳那完好如初的身影,也是出現在了偃月刀之旁。

“怎麼回事?”棲梧詫異,且是下意識的想到...難道這不起眼的貨色,也有著改寫現實的能力?

“雖然不知道窺心者的力量怎麼會變成瓷器娃娃,但這份力量的本質卻是沒有太多變化。”沉坳垂首,且是再度凝聚瓷器娃娃一個在手,而這個瓷器娃娃的模樣,依舊與他自己神似。

“那是怎樣的力量?”棲梧套話。

“是獨屬於仁醫的力量!”

“我本擁有神醫之相,卻是不知為何至此,會化作這莫名的瓷器娃娃。”

“不過卻也無妨,因為無論是神醫還是娃娃,於我手中皆是相同。”

“縱是相貌會改,縱是形式不同,縱是使用的方法有異,但只要我尚有懸壺濟世之心、拯救蒼生之志,那麼我心當如烈陽,縱經滄海桑田、時過境遷,亦是不改高懸於穹之本質!”

“如果往日神醫有名,那麼今日我手中的娃娃亦應有名!”

“神醫名喚平災,娃娃名喚解厄!”

“只要捏碎這解厄娃娃,不僅可以治癒目標,更是可以代替目標死去,同時也能治癒目標身上所有的傷痛,由此可見...解厄之名,可謂是實至名歸!”

“我心如壺,當懸天地,我意如陽,應暖八方,尚有微薄之力,願為平定三災、解除九厄而全力以赴!”沉坳誠實,不僅直言不諱的道出了自己的力量原理,更是無比驕傲的訴說出了自己的內心。

沉坳可謂是入鄉隨俗,當街展露著神神叨叨、自言自語、廢話連篇的模樣。

而在沉坳於街旁廢話之際,街上的梓嫻與棲梧卻是異常默契的對著彼此瞧看而去。

二人皆是若有所思,皆是若有所想,而在沉坳話音落下之際,二人即是於同瞬而動。

倒也不曾殺向彼此,而是...不約而同的對著街旁的沉坳衝去。

“你想殺他?!”梓嫻沉聲,知道勝負的關鍵就在沉坳身上。

“你想救他?!”棲梧獰聲,似知梓嫻想要與沉坳聯手對付自己。

“真是可笑!堂堂英雄,竟想殘害當世神醫?!”梓嫻笑言,且在笑言聲中掌控蜜蜂,瞬間刺在了棲梧的腳踝之上。

“什麼狗屁神醫!此間凡與英雄敵對者,皆為宵小!”棲梧瞬感腳踝麻痺,不過卻是瞬間抬手對著遠處沉坳隔空一握,並於同瞬發動了自己的靈力特性。

將“沒有抓住沉坳”的事實,改寫成為“瞬擒沉坳脖頸”。

而在靈力發動一瞬,沉坳即似憑空閃爍般出現在了棲梧的手中,而脖頸也是被其大手緊握。

咔...啪!

隨著一聲脆響,沉坳那細小的脖頸即於棲梧手中瞬斷。

而隨著脖頸斷裂聲起的一瞬,沉坳亦是捏碎了手中的解厄娃娃。

脖頸扭曲的身形瞬間化作虛影消散,而沉坳那完好無損的身形卻依是立身街路之旁,且是對著棲梧憤怒相視。

而一旁的梓嫻也是趁著棲梧使用靈力特性的機會,成功衝到了街旁,不僅擋在了棲梧的身前,更是將沉坳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呵呵,怎麼樣,你的力量不靈了吧?”梓嫻依是笑言,頗有幾分小人得志的意味,而在言辭之間,更是掌控無數蜜蜂瞬起,且似敢死隊般對著棲梧圍殺而去。

“原來如此,倒是我小瞧了你們,不過就憑你們二人,真的認為能夠戰勝一位英雄嗎?!”

“卑劣之人,苦寒之輩,窮極一生也不過是為了些許銅臭!你們的意志,你們的思想,你們的理念,你們的信仰,皆因卑微出身而為此間最下乘!”

“下乘如你,何以與我這至高無上的決心相抗衡?又如何與我這無敵的名號相爭鋒?!”

棲梧獰聲傲言,且是任憑八方蜜蜂接連叮於己身,不躲不閃、不避不讓,任憑尾針加身,任憑毒素侵蝕。

待蜜蜂刺過之後,即是紛紛無力落地,且見無數紅腫瞬起於棲梧周身,不過於紅腫剛起一瞬,其特性即是再度發動,通過改寫現實...

將“中毒已深”的現實改寫為“安然無恙”!

“世界需要英雄!而英雄也註定會被世界所需!所以說...滿足了整個世界需求的我,即是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