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如此偵探

救護車跟後續的警力支援很快都到了, 因為涉及到了投毒,所以接到求援的米花町的警署對此還是很重視的。




來了幾個警員勘察現場,而那名看上去不太好的山田先生也被警員陪護著上了救護車, 被帶去了醫院接受進一步的治療。




等到現場差不多場地採證之類的都處理完畢, 三名跟那位山田先生一起過來同桌喝咖啡的人的筆錄也已經做好了。




另外三人,其中的那位穿著淺黃色毛衣之前情緒似乎激動了一瞬想要阻止日向現給男人灌水的女性,是男人的女友,而另外兩個人一個是山田先生的好友,還有一個是好友的女友,他們四個算是四人約會。




但是對於山田先生到底是吃了什麼才有這樣的反應都表示不太清楚。




不過這也不妨礙什麼, 因為鑑識科的警員已經將那張咖啡桌上的所有東西都帶走去檢查了,相信很快就能出結果。




日向現自覺已經做好了自己能做的,也不知道自己救了那個山田先生到底對不對,但是這種事情多想無益,他於是就很乾脆的在警方介入之後絲滑退出,在警方取證的時候也是站在旁邊安靜的當壁畫。




然後看著江戶川柯南跟一個陀螺一樣,在咖啡廳裡跑來跑去, 小傢伙身邊跟著毛利蘭,一雙小腿跑得再次要出現殘影。




“感覺怎麼樣?”就在日向現有些走神的時候, 他的身邊多了一個人,熟悉的氣息跟聲音讓日向現回過神來。




青年側過頭, 有些不解,“不去查案?”




“那邊有他們就可以了。”伊達航嘴裡的牙籤動了動。




日向現看著那跟牙籤, 隨後伸出手, 沒客氣地將之拿了下來,也沒說話。




倒是伊達航哈哈地笑了兩聲,“習慣了習慣了。”




日向現覺得無語, “不是說已經改掉了嗎?你難道還想要跟一年前一樣?”




說起一年前的事情,伊達航的表情就變得訕訕的了,他將那枚牙籤重新拿回來,但是這次確實折了一下,然後才丟進了沙發客座邊的垃圾桶裡去了,“最近壓力稍微有些大。”




雖然是這麼說著,但是男人的思緒還是不受控制地回憶起了一年前的突發事件,那是他做刑警以來,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那個時候他作為老刑警帶著新人,也就是這次跟他一起過來的警員,名字叫做高木涉的新人一起出去辦案,他們那個時候已經作為搭檔行動了一段時間,高木涉這個人性格有些木訥,但是做事非常認真,伊達航覺得他跟自己的相性很不錯,所以也就一直帶著他。




他們的關係很快就變好了起來。




然後就是在那一次的案件之中盯梢完之後一起回家,他也就想著趁著在路上走的這段時間,可以教高木一些經驗,於是就一邊走一邊將自己隨身帶著記錄的那本黑色的筆記本給拿了出來。




也許是那個時候真的太累了,他一時手抖,那本筆記本就掉在了地上,他去撿筆記本的時候,就有一輛汽車朝著他撞了過來,他很確定他跟高木兩個人過馬路的時候是確認過紅綠燈的情況的。




明顯就是那輛汽車沒有遵守交通規則,但是那時候似乎說什麼都晚了,他雖然經常說自己在警校的時候是年級第二,但是年級第二也不是什麼能夠用身體接明顯超速了的汽車都不會出事的金剛,他甚至能站起來的時間都沒有。




那個瞬間伊達航想了很多,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女友,也想到了自己的同期們,還想到了跟自己一起行動的高木涉,只是個新入行的警員,他出事了給對方的打擊還是很大的。




但是變故也就似乎發生在那麼一瞬間,伴隨著一聲劇烈的急剎車的聲音,一陣難聞的橡膠燒起來的味道在空曠的馬路上尤為刺鼻,白煙混雜著砂石同樣燻著人的眼睛,但是預料之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




伊達航在稍微愣神之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趕緊站了起來想要離開車子的前方,不管它是因為什麼原因急停的,總歸要先離開危險範圍,只是剛剛的直面死亡的衝擊讓他的心臟框框狂跳,不同於面對窮兇極惡的歹徒,這是一種他自己掌控不了自己的生死的虛脫無力感覺。




在這個過程中也或許有長時間不睡覺的因素的疊加,他第一下站起來的時候沒怎麼站穩,腦袋磕到了車的前端車標的部分,尖銳凸起的金屬標誌讓他的側邊臉頰靠近太陽穴的地方出現了一道口子。




伊達航穩了穩身形才徹底站起來,隨後捂著受傷的地方轉去了駕駛位。




那裡坐著的司機似乎已經傻掉了,雙手緊握著方向盤,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看著他的姿勢,腳應該正死死地踩著剎車。




看上去就好像是對方及時踩下了剎車一樣。




但是這也就是外人看上去了,伊達航繞過車頭往後面走的時候,清楚地看到了車尾處是站了一個人的,那人的打扮他也很熟悉,聽到其他同期說起過幾次的那個人。




看到了那個人雖然看不清楚臉但還是清晰地朝著他搖了搖頭,隨後就鑽到了車身水平一下的位置去了,伊達航想明白對方是不想讓高木涉也看到他,於是就立刻喊來了似乎同樣傻掉了的高木涉,兩人一起解決當時混亂的場面。




也是為對方爭取離開的時間。




他不想要自己出車禍的事情讓同期們以及家人們擔心,所以對他們謊稱就是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嘴巴里有牙籤,又不小心劃傷了。




因為傷口被處理好了,除非換藥不露出來,等到結疤快好的時候,其實也看不大出來具體是什麼劃傷的了,也就矇混過去了。




“還有。”日向現可不知道自家班長腦子裡在回憶什麼超級賽亞人要拉住一輛疾馳的汽車需要用多少力氣的問題,看到同期也似乎走神了,就將話題拉回來,“什麼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