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桂花嫂子,我給你帶了好吃的,你快來嚐嚐。”溫暖還沒走進門,就大聲地喊了一句。

桂花嫂子剛剛才洗了米,聽見溫暖的聲音,便從廚房走到了客廳,笑問: “什麼好吃的?剛剛樂樂就跑回來跟我說,你帶了好吃的回來。"

溫暖把飯盒放在了客廳的八仙桌上,說: “是一些豬肉丸,魚肉丸和冬菇肉丸,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

"都是肉啊?那我可太有口福了!"桂花嫂子轉身回去廚房拿筷子。

溫暖則抱起了樂樂,也跟這桂花嫂子去了廚房,給樂樂洗手。

小傢伙洗完了手還主動攤開了十隻手指給溫暖看: “媽媽,手手乾淨了。”

溫暖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 “嗯,可以,乖寶寶。”

樂樂自己想爬上去椅子上,但還不夠力氣,也不得要領,溫暖乾脆便兜了一下她的屁股,把她往椅子上推了一下。

樂樂終於坐上來了,然後拿過那用筷子串著的一粒魚蛋,遞給了張桂花, "嬸嬸吃。"

"誒,樂樂乖,那嬸嬸先吃了。"

樂樂看著張桂花接過肉丸,自己又拿起了一個筷子,打算也串一粒起來吃,溫暖見狀飛快地搶過她的筷子,說:“你不能下地知道嗎?不然筷子容易戳到喉嚨的。”

樂樂笑嘻嘻地點了下頭,為了吃的,什麼都答應。

張桂花還是第一次吃這種肉丸,圓圓的,彈彈的,口感非常好,忍不住讚歎道:“這就是你要做給顧副團長帶去瀋陽的?"

“嗯,對啊,怎麼樣?好不好吃?”

張桂花遲疑了一下:"當然好吃,就是我最近在減肥,這個……"

溫暖笑道: "沒事,這些都是瘦肉打的,你放心吃。"

"那我真的吃了啊?"

“吃吧吃吧。”溫暖想了一下,隨即笑著道: "給周團長留一點啊。"

樂樂聽到溫暖這

麼說,然後把自己手裡那咬了一小口的肉丸遞給桂花嫂子: “肉肉給叔叔。”溫暖和桂花嫂子都笑了起來。

溫暖把她的手拉回來,輕柔道: “這是樂樂已經吃過的肉肉,是不能給叔叔的。”溫暖又指了一下飯盒裡頭的漂浮著肉丸,說: "這些還沒吃過的才能留給叔叔。"樂樂聞言點了點頭,直接把飯盒推過去桂花嫂子那邊, "這些給叔叔。"

桂花嫂子才吃了一個,隨即捏了下樂樂的圓圓臉,道: "好,那就留給叔叔,謝謝樂樂哦。"樂樂歪了歪腦袋,奶聲奶氣地應了一句:"不客氣哦。"


顧青寒出發去112廠了,聽說要待一個多月,回來的時候又該下雪了。

溫暖大早就跟著顧青寒起來了,給他做了一晚酸辣粉,吃過了早飯之後,接他的吉普車直接開到了院子門前。

顧青寒提著好幾個袋子的東西,走出門去,等別人看他手上的行李時,便會說: “我媳婦兒給我準備的。"

多多少少有點炫耀的意思。

樂樂好像知道顧青寒又要出門,今天醒得比較早,不過一直還打著哈欠,還要溫暖抱著她,小腦袋伏在溫暖的肩膀上,默不作聲看著顧青寒提著行李上了吉普車。

顧青寒把東西放好之後,便走到了妻子和孩子跟前。樂樂朝他伸出手, “爸爸抱抱。”

顧青寒微微笑著,把樂樂抱了過來,然後對她說: “爸爸不在家,你不能隨便叫別人爸爸,知道沒?"

樂樂嘻嘻笑了兩聲,重重地點了下頭: “知道,爸爸!”

顧青寒聞言,在她臉蛋上輕輕親了一下,然後說: "等爸爸回來,也不能忘記爸爸。"

小傢伙也不知道聽不聽得懂,連連嗯了幾聲,然後指著那吉普車,說道: “坐車車。”

顧青寒笑了笑,摸了下孩子又長了不少的柔軟碎髮: "好,等爸爸回來就帶你坐!"

溫暖看著他倆,沒好意思讓開車的同志等太久,便提醒道: "該出發了。"

溫暖重新把孩子抱了回來,樂樂還高高興興地跟顧青寒揮了揮手: “爸爸拜拜”

&

#34;嗯,回屋去吧。"

不過等到顧青寒坐上車子消失在大院內時,樂樂才哭了一下。

不過很快又被一顆糖給哄好了。

那邊的何曼青被廖團長禁一個月的訓練,雖然沒辦法去練舞室,但是她在宿舍也沒有鬆懈,每天都堅持拉筋,跳舞。

可是看著同宿舍的人天天都能去練舞室,她的心理就十分不平衡。

這次跟炊事班的爭吵明明就只是一件小事,可是廖團長卻處罰得這麼厲害,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刁難?

之前剛剛來北城的時候,她就隱晦地跟文工團的人暗示自己跟陸司令有點關係,大家一開始知道她的農村來的,還有點瞧不起,可是後來知道陸司令是她幹爺爺是陸司令,一個個都跑來奉承她。

可是隻有這個廖團長卻一直不把她放在眼裡,每天還把她留在練舞室,練到九點多才準回宿舍。

現在估計是逮著機會了,又準備想整她了吧?

還有那個溫暖,簡直就是有眼不識泰山,不就是一個小小副團長的媳婦兒嗎?還真以為自己是是師長面前的大紅人!

可她是陸司令的幹孫女啊,溫暖這種小角色算得了什麼?想到這一個個的,好像都在跟她作對,何曼青便越想越氣了。

何曼青覺得不能坐以待斃,趁著沒事做,去電話室給京市空院那邊打了個電話, "你好,我是何曼青,我找陸司令。"

接電話的人是小張,想到了何曼青這個名字,隨即便想起了這人是陸司令的幹孫女。

可是陸司令這會兒明顯沒有空理會她,小張便說: “陸司令外出了,這個月都不在部隊,你有什麼事要找他?"

何曼青愣怔了一下的, "你怎麼每次都不讓我跟陸司令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張那頭也沉默了兩秒,然後問: “你不就是何曼青同志嗎?你剛剛已經說過了。我當然知道。"

何曼青惱羞成怒,對著話筒怒吼道: "對,我是何曼青,我是陸司令的幹孫女,你憑什麼不讓我

跟陸司令通電話?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一個破助理憑什麼阻攔我跟陸司令通話?"

小張也被何曼青無禮給激怒了,在陸司令身邊

工作了五年,還從沒有人這麼沒禮貌跟他說過話。便應道: “陸司令確實有事要忙,你要是有事,我可以幫你留下口訊,到時候我會告訴首長的。"

何曼青根本就不信陸司令不在空院,但對著小張,那話是怎麼都說不出來。

何曼青沉默了許久,直接掛了電話,面色也蒼白起來。她最近也太倒黴了吧,怎麼這壞事一個接一個的來呢?

就連她唯一的靠山,也在這個時候銷聲匿跡,想到這,何曼青的臉便更黑了。

而此刻的陸司令,確實不在京市的空院,而是坐上了南下的火車。

小張給他曬了很多張溫暖和孩子的照片,他拿著二人的照片,跟櫃子深處找出來的照片比對了一下。

雖然他藏著的照片已經上了年月,上面的人像也有點模糊,甚至還帶著星星點點的血跡。

這是他小兒子唯一的一個遺物,即便他當時已經身受重傷,可唯獨這一張照片,被他緊緊地保護在手心裡,到犧牲的那一刻也沒有鬆開。

說來也惋惜,在那個動盪的年代,他甚至沒有機會見上兒媳婦和剛出生的孫女一面。

可等他終於有時間了,卻聽說兩人都已經被突如其來的洪水沖走,再無音訊。

陸司令看著兩張照片上那相似的容貌,忽地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個溫暖,肯定跟他們家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