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辰緣修 作品

第668章 考生酒肆爭執

 

徐東苦笑一聲,回道;

 

“徐兄有所不知,如今京城盛傳,持紅籤者在宮裡考,名額多於貢院,所以考上的幾率大,而寒門子弟,持白籤者,依舊是舊曆,而今那麼多人下場科舉,幾乎沒有希望啊。”

 

“是啊,據在下所知,光是持白籤童生試的學子,就有三千人之巨,如何能考得上。”

 

莊錦雲滿臉哀嘆,本就是學的不怎麼樣的,去年差了好些也沒遺憾,苦讀一年,覺得補齊了短板,誰知竟然會是這樣,哎。

 

徐長文一聽,明顯不相信,去年朝廷就因為此事不公,引得學子鬧事,從而有的今歲加開恩科,前車之鑑就在眼前,朝廷哪裡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高兄,二位賢弟,此事真不真暫且一聽,真要是這樣,朝廷不會不管,去年的事歷

 

歷在目,朝廷應該引以為戒,至於說紅籤和白籤之事,聽說是洛雲侯提出來的,而且他還是含元殿主考官,侯爺剛正不阿,來京城為百姓辦了不少事,不應該啊。”

 

這樣一說,其他三人也不像剛剛愁眉苦臉,想想也是,洛雲侯乃是勳貴,聽說還是第一次參與科舉之事,不會如此不智,那為何有這等傳言,

 

再看酒肆中央,

 

裡面的人,都是在為自己哪裡考試爭論,更有甚至說出,含元殿和貢院考試錄取的名額不一樣,這樣一來,引得眾人不滿,尤其是那些寒門子弟,心中不平,質疑聲隨之傳來,

 

而那些官宦子弟,目中無人,口無遮掩,說話更是目中無人,引起了眾怒,所以雙方就在酒肆吵了起來,

 

張瑾瑜路過的時候,恰好被聽到,心中一驚,恩科的事,怎麼還吵起來了,聽起來還有蹊蹺,

 

對外面喊了一聲,

 

“寧邊,馬車靠對面停著,你和我帶幾個人過去瞧瞧。”

 

“是,侯爺,”

 

寧邊往酒肆一看,確實是有情況,下了馬,帶幾個人準備著。

 

張瑾瑜把腰間束帶緊了緊,下了馬車,領著幾人就往街角酒肆走去,

 

剛入了門,

 

就聽到雙方人圍在一起,吵作一團,酒肆老闆帶著夥計苦苦哀勸,

 

“諸位公子,都歇歇,小老兒店小利薄,也無什麼背景,擔不起各位公子的吵鬧,饒了小老兒吧。”

 

店家現如今嚇得不知如何是好,都是科舉的文曲星,如何敢說其他的。

 

但是那些富家子弟顯然氣憤不已,領頭的一人,直接從懷中拿出一錠銀子,扔到了店家的懷裡,

 

“今個,酒肆本公子包了,你下去,沒你的事,我還真想聽一聽,這些泥腿子還能反了天不成,你們說說,恩科怎麼有貓膩了。”

 

“就是,我看是他們沒有機會去宮裡考試,嫉妒而已,”

 

“說得好,這些泥腿子,還想入宮,做夢呢,哈哈。”

 

身後,一群富家子弟鬨然大笑,那嘴臉,

 

看著張瑾瑜都想上去抽一巴掌,這麼囂張跋扈,還有那個什麼,進宮考個試而已,值得那麼驕傲?

 

看了眾人都圍在酒肆中央,張瑾瑜看準了牆角的一處空桌子,就領著幾人走過去坐下,好好瞧一瞧說的什麼事,畢竟持紅籤和持白籤分考的事,是他提的,難道這還能做文章不成。

 

再看場中,

 

那些富家子弟對面,有一位白衣男子,雖然穿著有些破舊,但長得氣質出塵,好一個儒家子弟,

 

只見此人對著眾人拱手抱拳,道;

 

“諸位,在下徐長文,京城人氏,諸位談論的,都是些緊要的話題,如今恩科在即,萬不可如此過激,要是鬧到了衙門,就怕被奪了科考的機會。”

 

徐長文說的不假,他也不是第一次來參加科舉,有些考生犯了事,順天府那邊可是有機會收押,把考籤劃掉的,所以離了三人,過來阻止,

 

此話一出,

 

兩邊的人聽了,都有所觸動,為之一靜,但是那些富家子弟卻不服氣,

 

“話雖如此,可是那些人竟然隨意編造我等,豈能善罷甘休,”

 

哪知道,如此話語,顯然激怒了對面為首的一人,反駁道;

 

“諸位,什麼叫隨意編造,有一說一,歷來科舉都是在貢院舉行,無一人例外,如今恩科,竟然分了紅籤和白籤,要知道,咱們寒門子弟都是白籤,而那些書院學生,和國子監以及官宦人家的考生,都是持紅籤,並且在宮裡含元殿考試,而我們寒門子弟,依舊在貢院,外面盛傳,你們持紅籤者都已經定好了名額。”

 

“就是,外面都知道了,”

 

“你們花了銀子,託了關係,進了宮裡考試,我等寒門苦讀,比不上你們的銀子,聖人之學,都是被你們給敗壞了。”

 

更多的寒門子弟,義憤填膺的在那吵著,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被他們說中了,還是真有其事,那些富家子弟臉色難看,一時間冷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