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覺 作品

特別篇獸神傳5——矛盾(一)

    最後一種為“妖人”,俗稱“妖子”、“妖女”,這可不是調侃人的話,他們極難出現,可一出世,就必定鑄造傳奇。

    楊晨的記事,大概是從四歲左右開始的,卻尤記得四歲之前存在過的一幅畫面,那是一面黃燦燦的大門,雖然楊晨在童年走遍了這座偏僻小城裡的每一個角落,卻都沒有找到那一扇門。而且這丫頭從五六歲起,就不被允許輕易地離開家門了。

    這是一個開朗、活潑的女孩,與其他窮人出身的丫頭不同的是,她自小便擁有著一副羨煞她人的美麗容顏,人們看到她的臉,往往難以將其與“賤民”聯繫到一起,當然,生活在這座城中的人,哪怕是城主,也都是賤民,因此,楊晨也算是城裡的“寶貝”,僅僅憑這一副皮囊,她也該是榮華富貴一生了。

    可令人意外的是,楊晨的父母,卻並不覺得這是件多麼值得自豪的事情,他們對楊晨的態度,也十分古怪,不像是父母,倒像是收養楊晨的陌生人,不准許楊晨唸書寫字,不准許楊晨拋頭露面,不准許楊晨與外人相接觸,小小年紀的女孩,根本不能忤逆爹孃的命令,她就在迷茫和不解中開始了自己的人生。

    當外人產生懷疑之時,楊晨的父母,便會用城中獨有的檢驗親子關係的方法,堵住眾人的嘴,楊晨確實是他們的孩子。

    然而貧窮和無理由的禁錮,並沒有干擾這個孩子的童真,她自小愛笑,是個活力四射的人,任何人見到她,一瞬間就喜歡上了。而楊晨唯一被允許見的外人,就是她的鄰居,與她一般大的小丫頭——於佳,這兩家的家室很像,都是窮苦之人,於佳相貌普通,但家裡准許她上學堂,而小於佳每次放學後,都會將一日所學偷偷地教給楊晨,告訴她學堂裡的趣事,或者將省下來的飯糰,留給楊晨享用。兩個女孩相伴著長大,一直到八歲。

    八歲之時,楊晨遇到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個大機緣,一位城中的修行者看中了楊晨,要收其為徒。外人以為,那位修行者看中的一定是楊晨的面容,想要將其養在閨中,適時而納入房內,連其爹孃都是如此認為的。這原本並不是件差事,因為城中修行者可是賤民裡的顯貴人物,跟著他,楊晨一家老小的地位可都上升了不少,生活也不必再那般辛苦了。但楊晨的爹孃猶猶豫豫,本心是不願讓楊晨離開自己,似有著千般顧慮。

    後來在四面鄰居的勸解下,楊晨才被允許帶入了修行者的家中。未想到的是,這位修行者已七十歲高齡,而且他的初心並不是楊晨的姿色,而是其資質。楊晨曾與於佳偷跑到了街上,期間與那位修行者有過一面之緣,修行者在見到楊晨的一瞬間,就被其眼睛裡深深隱匿的戾氣給吸引住了,原本是殺戮萬千生靈

    後才擁有的氣質,此刻卻彰顯在那八歲的丫頭身上,這位叫做焦互生的修行人立刻就有了要收其為徒的念頭,而且當即斷定,這個丫頭未來註定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