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幾個心思各異,過了沒多久倒也都回去了。
大理寺的案子多的辦都辦不完,紀南這邊也還應付一些老頑固,倒是趙景淮茫然雍城的事情,閒了許久。
“我先走了。” 宋硯璟一向都是樂於打圓場,給笑臉的好人,這會兒竟然有些不耐煩再做戲,“大理寺還有案子等著我去辦,你既然養好了傷,我們也不多打擾了。”
裴聞深深看了他兩眼,低低“嗯”了聲。
走出侯府大門,三人沉默。
片刻之後,紀南忽的問了句:“裴聞可有說這回是誰下的手?”
趙景淮一臉冷色,他一點兒都不關心,誰要裴聞的性命也和他沒什麼關係。
裴聞也沒那麼容易死。
“沒說。”趙景淮想了想。“想要他性命的人也不少,只是這樣明目張膽下手的還是第一個。”
趙景淮說著就看向了宋硯璟,忽然開口問了句,“大理寺不是很能查案嗎?你沒查出點眉目?”
宋硯璟抬了抬眉,默了半晌,鎮定又從容的回了句,“也不是所有案子都歸我們大理寺管,而且查案也要時間,我還沒有手眼通天到這種地步,這麼快就讓事情水落石出。”
紀南和趙景淮都是半信半疑的。
顯然宋硯璟是沒把這個案子放在心上,他是出了名的笑面虎,手腕狠,落到他手裡的犯人,就沒有不開口的。
不過兩人也只當宋硯璟懶得幫裴聞查清眉目,換做他們,也只會插手不管。且裴聞自己心裡有數,也不需要他們插手。
趙景淮望著天色,心情漸漸陰沉了下去,下回見面又不知何時了。
總是很難見到她。
她不常出門,便是連尋常的宴會都很少去。
等到春日盡,怕是才能再見到她。
幾人各懷心思的離開。
而姜雲歲還躲在屋子裡糾結要不要去問裴聞,他身上的毒,到底有沒有除乾淨。
她躺在小榻上翻來覆去,手裡的小書都看不進去了,整個人坐了起來,抓著宜春就問:“你說我為什麼要擔心裴聞啊?”
宜春也不知郡主在困擾些什麼,她看著好似很迷茫,像遇到了想不通的難題。
宜春安慰道:“世子這回怎麼說也算救了您,您擔心他也是人之常情。”
姜雲歲覺得也是如此,她不該再這般無謂的苦惱下去,她說:“我不想欠了他,可是成婚的時候他自己親口說會護著我,那…他為我擋箭本就是他該做的,是不是?”
道理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不過宜春覺著世子應該也不想要郡主的愧疚,他要的是什麼,旁觀者清。宜春有時候覺得世子可憐,郡主也不是什麼都不懂,她以前喜歡阮公子的時候,整日歡歡喜喜,捧著一顆天真的心到那人跟前,兩人湊在一起能有說不完的話。
無論做什麼,都覺得高興。
而世子不管怎麼做,好似都打動不了郡主的心。
金銀首飾如流水往聽瀾院這邊送過來,世子出門瞧見漂亮的首飾,都會給郡主買回來。
裝首飾的箱子早就裝不下了。
庫房裡滿滿一堆都是世子平日裡叫人送來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