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輪吹夢 作品

第 101 章 登頂之路37

所有人都是一驚,只有時寒黎神色如常,然而出乎張卓君和杜松良等人意料的是,他們並沒有逼問張卓君,而是隻紛紛皺起了眉。

時寒黎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

這下張卓君愣住了,她呆呆地望向時寒黎,時寒黎抬頭看向風棲。

“我需要知道,她是怎麼得知我一定會來這裡的。”

這是時寒黎一確定張卓君的身份就產生的疑慮,但她料想張卓君不會說,所以壓根沒費這個口舌,此時見到風棲過來,她臉色突變,嘶啞地大喊:“你要幹什麼?不可能——”

風棲毫不猶豫地入侵了她的記憶。

經歷過鄭懷遠那件事之後,風棲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疏解,有那麼幾天,他沒有吃東西也沒有睡覺,一直坐在船頭望著浩瀚的海面,有時他會吹壎,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那麼發呆。

時寒黎來找過他,他當時的回答是:“我只是需要分清楚真正的我和其他人的區別,這能讓我在使用能力的時候保持清醒,這需要一點時間。”

他還說:“這個能力很好用,我以後說不定能幫上你什麼大忙,所以我必須要徹底掌控它,而不是讓它給你添麻煩,阿黎,我想要幫你。”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所以時寒黎沒有阻攔他。

而現在,果然像風棲自己說的那樣,他很快就有了用武之地,張卓君估計以為自己快死了,故意透露出一些讓人不安的消息,安又不會吐露更多,然而她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有風棲這麼特殊的特殊能力。

用風棲自己的話來說,入侵他人的記憶就像一場危險的旅途,他坐在一艘風雨飄搖的船上,需要謹慎地辨別航向,並且不能再犯之前那種被鄭懷遠牽著鼻子跑的情況。

風棲下了苦功夫,這次的入侵他的反應明顯沒有上次大了,時寒黎盯著他,看著他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珠,默默感受著他的氣息,一旦他氣息紊亂,她就會叫停。

但沒來得及讓她叫停,風棲就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神混亂了片刻,又很快恢復了清明。

他剛要說話,一聲急咳衝出喉嚨,他激烈地咳嗽起來,而張卓君的氣息快速地微弱下去,很快就變得如同即將熄滅的燭火。

“時……寒黎……”她沙啞地出聲,即使已經虛弱至此,眼神仍然堅定,“這次算我輸了,但是通往真神的路永遠不會堵塞,一個我死了,會有更多的我覺醒,你們可以殺,但永遠無法把我們全都殺光,真理之火永不……熄滅!”

說完,她脖頸一歪,同樣睜著眼睛死了。

看著她的屍體,李慕玉說:“死得太快,便宜她了,就是有點可惜。”

她說的是沒能讓時寒黎把她吸了,但時寒黎本就沒打算吸她,她渴望力量,但不能過猶不及,鄭懷遠就是她前面的例子,剝奪能力的使用重點是不能貪多嚼不爛。

白元槐說:“我原來看她沒有那些墮神黨那種神神叨叨的味,還以為她沒那麼瘋,沒想到她是那裡面最瘋的一個,不愧能成為墮神黨的頭。”

“冷靜的瘋子,比瘋在表面的瘋子可怕多了。”程揚面無表情地說,同時還看了眼殷九辭。

殺死了強敵他沒有任何喜悅,有的只有久違的輕鬆,這種輕鬆自從他得知程心死去開始就沒再有過,現在他終於可以睡一個好覺了,也許在夢裡他能夠見到程心,告訴她自己為她報了仇。

殷九辭難得沒有回嘴,他查看了一下風棲的狀態,確定沒事,急著問:“怎麼回事,誰在盯著時寒黎?”

風棲擦了擦汗水,目光掃視眾人,最後落在時寒黎臉上,眸中充滿擔憂。

時寒黎說:“直說。”風棲說:“這件事有些複雜,首先確定的一點,張卓君並不是刻意過來等阿黎的,她會出現在這裡,本來真的是在避難,有人要殺她。”

“什麼?”

這個意料之外的消息讓所有人一驚,李慕玉快速說:“她看起來就像故意埋伏在這裡等時哥的。”

白元槐目瞪口呆:“有人要殺她不奇怪,但她可是三級啊!除了我們,還有人能逼得她到處逃命?”

風棲看向杜松良和盧何,“你們聽說過‘面具人’麼?”

“面具人……”盧何臉色一變,“我聽說過,這是一個詭異且神秘的組織,沒有正常人見過他們,因為見過他們的人都死了。”

“這是什麼中二組織?”白元槐說。

“我也聽說過,之前有中心基地那邊來的流浪倖存者提到過,可沒有人敢說他們中二。”杜松良畏懼地說,“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人,是人類還是次生物,但是他們成立了一種特殊的規定,他們能獵殺滅各種等級的次生物和人類……沒錯,只要有人能付出他們滿意的代價,他們就能殺死他們要求的人,不管是次生物要求要什麼等級的人類,還是人類要求什麼等級的次生物,他們都能弄來,但是他們沒有自己的稱呼,只是成員都戴著各種各樣的面具,所以被人稱為面具人。”

“等一下,我有點懵,信息量太大。”白元槐說,“人類要殺次生物我可以理解,因為高級次生物也會有晶核,但是為什麼次生物還會有想要獵殺的人類?他們不是都以感染對方為主嗎?”

這也是隊伍裡其他人的疑惑,他們在海上漂了幾個月,信息太滯後了,只有時寒黎抬起眼,知道這書設定裡最令人噁心的一個設定,終於還是被研究出來了。

回答白元槐的是風棲。

“因為對次生物來說,進化者是上好的進化養料。”他臉色發白,“沒錯,人類沒有晶核,但對次生物來說,只要吃掉……將進化者吃進胃裡,就能得到力量。這是我剛從張卓君的記憶中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