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遠 作品

183. 第 183 章 藍汪汪原來是保護色……

 而此時,虞瑜並未注意到直播的沉寂。 

 她看著關閉的門出神。 

 真是……無語。 

 這鉤吻。 

 片刻後,虞瑜才收回眼神。 

 她被鉤吻關了個嚴實,就算擔心,也沒有什麼辦法。 

 鉤吻用實際行動告訴虞瑜,接下來的事情無需她參與,乖乖在她安排好的地方等待就好。 

 鉤吻真的是個萬事喜歡自己解決的人。 

 她甚至怕虞瑜添亂,丟下‘深紅之環’這個大餅來勾引虞瑜! 

 她虞瑜是輕易會被這些東西吸引的人嗎? 

 她是!!! 

 虞瑜:“盲前輩盲前輩,深紅之環是什麼樣的?它厲害嗎?你覺得我能拿到這個獎勵嗎?” 

 普格里斯已經沉下心,嘗試查詢鉤吻所在。 

 光錐不似法環,鉤吻對光錐的瞭解和掌控力,未必比她差。 

 想繞開鉤吻探她的動向,縱使是她,也得小心謹慎。 

 普格里斯下線,盲終於能上線了。 

 盲心情也挺複雜的,【那是師姐的隨身法器,用了許多年,隨她征戰,不知道殺了多少傳奇,當然厲害。】 

 【還能是什麼樣?不就是個手環,難道還能套脖子不成?】 

 【我覺得你拿不到。】 

 她道,【師姐肯定是勾引你呢,到時候等你打掃完了,她隨便挑個錯,你就拿不到了。】 

 虞瑜:“啊?怎麼這樣啊?” 

 她還是不死心,“不行,我還是想試試。” 

 “反正我也出不去。” 

 “一進來就收權限,哼,過河拆橋還得是鉤吻。” 

 虞瑜找了半天,痛苦道,“這麼大的光錐,連個掃帚都沒有!你們都不打掃衛生的嗎?” 

 盲冷幽默,【你見過傳奇打掃衛生?】 

 虞瑜陷入沉思,“倒也是哦。” 

 盲:【我們有魔像。】 

 虞瑜支稜了起來,“盲前輩,你還記得魔像在哪嗎?” 

 她就說魔像可以打掃衛生! 

 偏偏學姐她們都說不可以! 

 盲想了半天,【不確定,我找找看。】 

 虞瑜好奇的到處轉悠。 

 高塔內顯然也受到了波及,地上有破碎的花瓶,地毯也都是灰,傢俱東倒西歪,還有許多破損而顯露出的法陣。 

 盲和虞瑜一起,一邊打掃一邊修補法陣。 

 盲:【這個留到後面。】 

 光錐裡面的法陣是最尖深的部分,師姐肯定會,但她不會,她年紀小,死的又不是時候,等她緩過來之後,光錐都快修完了,所以她還真不會這裡面的一些法陣。 

 但她話沒說死,因為老師肯定會。 

 虞瑜累了,還是沒找到魔像,倒是用法術掃了一堆灰,又修補了一堆法陣。 

 這次與上次不同,上次她修補法陣是自己動腦子一點點的拼,但這次是盲直接說怎麼修,不需要動腦子,所以很快。 

 她靠在牆上,疲憊的掏出水喝,“盲前輩,現在什麼時間了?鉤吻前輩走了多久了?” 

 盲:【晚上8.37,她?你管她幹嘛。】 

 她對虞瑜其實很有好感。 

 因為她能甦醒,和虞瑜關係很大。 

 更何況虞瑜還帶回了老師。 

 只是,唯一讓她如鯁在喉的是,虞瑜很親善鉤吻。 

 盲:【師姐這種人……哼,她自己厲害的很,哪需要我們操心?】 

 虞瑜沉默的抿水。 

 盲其實也挺複雜的。 

 她明明對鉤吻又畏又懼,偶爾會表露出恨不得鉤吻原地暴斃的情緒,但平時大部分時候會習慣性的稱鉤吻為師姐。 

 如果真的深恨,真的會用如此親暱的稱呼嗎? 

 對此,虞瑜也不知道。 

 靠了會,虞瑜驚訝,“盲前輩,你家牆是軟的哎!” 

 盲被她一句‘你家牆’給逗樂了。 

 但是,她仔細研究了會,【這不是牆。】 

 “啊?那這是什麼?” 

 盲看了會,【好像是塑生雲泥。】 

 “那是什麼東西?” 

 盲回憶了一下,【你不是問過赫瓦爾,恢復學派當年是否可以仿生人體嗎?】 

 虞瑜嚥了咽口水,“是有這麼回事。” 

 盲:【這是仿生人體需要用的材料,而且是最好的那種,若是給赫瓦爾看見,她都會心動。】 

 【銀月天狼自古都是特殊的存在,它們的魂月是連師祖都研究不透的存在。】 

 【我查看記錄,赫瓦爾用魂月轉了幾手,幫那隻狼復生,但她當初使用的材料畢竟有限,那隻狼身體還有缺。】 

 盲:【如果她手上有塑生雲泥,就不會有這種情況了。】 

 她道,【你把這個撬點下來,勾引赫瓦爾,一勾一個準。】 

 虞瑜二話不說開撬,“需要多少呢?這個對鉤吻前輩重不重要,撬多了她會不會生氣?” 

 盲:【她能用來糊牆,能有多重要。】 

 虞瑜:“需要多少呢?莫莫需要多少?” 

 盲:【大概一個拳頭吧。】 

 她故意往大的報,又蠱惑道,【你自己不想留點嗎?】 

 虞瑜搖了搖頭,“我雖然對仿生什麼的感興趣,但現在也沒有恢復學派的傳奇,而且材料就在這,大不了以後再找鉤吻前輩磨唄。” 

 盲呵呵冷笑,【你對她倒是自信。】 

 【但很可惜,你撬都撬了,我師姐是個很有強迫症的人,她見不得不平整的東西。】 

 虞瑜挑眉,但她面對著牆,盲看不見。 

 “不會的,這麼點鉤吻前輩不會如何的,”虞瑜道,“被她罵兩句而已,不痛不癢的。” 

 盲很不爽,【赫瓦爾那裡的好東西很多,你多撬點可以拿去換。】 

 【你自己都說了,她不會拿你如何,那你為什麼不多撬點呢?】 

 盲挺有意思,她提及鉤吻的語氣噤若寒蟬,但提及比鉤吻還強的赫瓦爾,反而較為自然放鬆。 

 如果不是虞瑜先於她把赫瓦爾和鉤吻挖出來了,很難說盲對現在的法環會是什麼態度。 

 肯定沒這麼好說話,這是肯定的。 

 虞瑜:“前輩很想我撬這面牆嗎?” 

 此時普格里斯稍微回過神,淡淡的掃了眼盲。 

 盲下意識後背一緊,語氣又樸實了許多,【這面牆是老師的弟子牆。】 

 “弟子牆?什麼東西?” 

 盲:【牆上有我們的畫像和傳奇之道印記。】 

 【我們每一個人。】 

 她幽幽的道,【不過師姐大概嫌我們礙眼,所以寧願用雲泥糊牆,也不想看見我們。】 

 盲:【話已至此,隨你便吧。】 

 虞瑜摸著下巴思考了片刻,很快想到了對策。 

 “我撬!” 

 她麻利的爬上牆,從頭撬起。 

 說是雲泥,也確實是很柔軟的東西,而且挺好撕的,有了經驗,虞瑜很快就將所有云泥撕了下來,堆在了一邊。 

 虞瑜此時才想起一個問題,“咦?我老師居然沒說話?她沒罵我?” 

 她總算想起了風夜。 

 那傢伙一直在叨叨叨,這次她居然沒叨。 

 虞瑜一低頭。 

 盲悠悠道,【她們在你進來之後就斷聯了,不用想,肯定是鉤吻乾的。】 

 虞瑜:“那盲前輩你怎麼……?” 

 盲:【光錐是老師的光錐,我暫棲光錐裡而已。】 

 虞瑜心道,現在的光錐主控權在鉤吻手裡,你哪來的膽子瞞過她,還暫棲? 

 鉤吻現在的狀態明顯不妙,而且和她的師妹師弟們干係很大,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盲就不怕鉤吻隨手把她也弄死? 

 盲……很奇怪。 

 虞瑜在心裡梳理了一段,但表面上卻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居然斷聯了,也不知道鉤吻前輩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