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章
很快,虞瑜就在腦海中搜索到了這個名字。
她偷偷的瞪圓了眼睛。
挖槽,不會吧?
她的大house!
話說,這位冕下手裡會不會有莊園的原裝設計圖紙啊?
虞瑜舉目四望,忍不住道,“這海之城毀的好徹底,已經成廢墟了。”
而此時,火焰王權陷入了沉思。
一隻盡徹也陷入了沉思。
虞瑜:“好在這裡沒有異常。”
可能正因為廢的太徹底,沒有任何生命活動的跡象,狗都不來。
看《異常》的時候,虞瑜知道,異常會主動接近人類活動區域,如果沒有人類,那就是生命活動的區域。
它們也不喜歡荒野。
當然,這並不絕對,異常千種千面,萬一有奇葩會蹲著不動呢?
可能是因為離開了總部,虞瑜的任務指引又開始模糊了起來。
只給了她一個大概的範圍,然後就什麼都無了。
虞瑜嘆息,“我就知道,上次那麼準確的指引只是曇花一現。”
此時,一隻盲冒了出來,【那也不見得,塔塔爾畢竟是傳奇,無論生死,能困住她的東西也就那麼幾樣。】
鉤吻的精神力如同海嘯,霸道的掃過廢墟,很快找到了不諧之處。
她一言不發的飛去,虞瑜四腳狂蹬,“鉤吻前輩,等等我啊!!!”
鉤吻隨意揮手,一道颶風捲起虞貓貓。
沒幾秒,她們來到一處廢墟上。
鉤吻非常主動,自顧自的用精神力把廢墟吹散,很快露出了底下銀白色的天井。
四四方方,印著法環的玄奧徽記。
但屬於法環的那個徽記較小,更大的是一個特殊的徽記,像三個嵌套的六芒星中間有個眼睛。
“這不會是邪神的徽記吧?”虞瑜喃喃自語。
直播後已經看出了這個徽記,聽見虞瑜的話,她們一頭黑線。
崇:【胡說,這是變化學派的徽記,記好。】
虞瑜驚訝,“變化學派還有徽記嗎?”
崇含糊道,【以前是有的。】
鉤吻淡漠,“變化學派喜歡變化動物,與當時正統學派不容。”
“她們被排斥的厲害,所以才遠離大陸中心,來到此處建立研究中心。”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裡應當有一個超大型的變化學派分基地。”
赫瓦爾:【我補充一下,她說的都是老黃曆了。】
【變化學派前期確實被嫌棄,但後來她們太能打了,大家就捏著鼻子承認了。】
鉤吻不置可否。
虞瑜:“以前學派和學派會打的很厲害嗎?”
赫瓦爾:【咳,有人的地方就有爭端,學派明顯是個容易起衝突的源頭。】
她含糊道,【反正你們現在也沒有這種煩惱,問這個做什麼。】
鉤吻繞著井走了一圈,正在嘗試開門。
她真的特別主動……
這讓虞瑜想起了她的歷史記載,這位祖宗真是個事必躬親的好人。
只要你夠鹹魚,她就會不知不覺的挑起大梁,自顧自的工作起來。
正在虞瑜聊天的那會功夫,鉤吻已經找到了開門方法。
淺紫色的法力如同流動的旋律,又如舒緩的波紋,一浪接一浪的湧入天井。
輕微的震動聲響起,銀白的天井蓋掀起。
然後虞瑜無語的發現,井蓋分開之後,法環和變化學派的徽記居然自動開裂,在兩邊再次化為完整徽記。
*
……真的挺閒。
鉤吻一言不發的就進去了。
虞瑜喃喃,“這就是躺贏的快樂嗎?”
風夜無語了,催促道,“你別躺贏了,讓鉤吻前輩動手你也好意思?快跟上。”
虞瑜嘀嘀咕咕,“我覺得挺好啊,你看鉤吻前輩多主動,再看看蒙學姐……”
要不是最後她不得不現身,虞瑜估計從頭到尾都看不見她人。
你再看看鉤吻?
多麼主動的好前輩,好隊友!
蒙:【……然後懶死你算了。】
虞瑜一進去,井蓋就自己關閉了。
她如同被踩著尾巴一樣,嗖的竄了出去,“鉤吻前輩,門怎麼關上了?”
鉤吻不耐煩,“我關的。”
看她並無解釋的意思,風夜只得解釋道,【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失傳的技術,‘卡曼波法陣’,配合足夠多的秘銀,就能製造隔離精神完全封閉的空間。】
虞瑜支稜了起來,“這個可以拆了扛回去嗎?”
風夜:【……你拆不動。】
虞瑜:“萬一呢?夢想總要有的!”
崇:【你要這個有什麼用?】
虞瑜振振有詞,“你看它連塔塔爾前輩都能關住,我帶回去……”
風夜幽幽,【要關誰?】
虞瑜:“做米桶啊!”
“多密封啊!”
“一定不會進老鼠!”
眾人:【……】
米桶你個頭!
鉤吻已經沿途開路,都離虞瑜小兩百米遠了。
虞瑜看著沿路的痕跡,一臉驚詫,“這個基地裡面怎麼還這麼多陷阱?”
風夜語氣略凝重,“當年的基地,考慮的東西比較多,縱使是其他學派的傳奇,沒有身份證明,也別想在它們學派裡隨意走動。”
“你不要跟的太緊,就保持這個距離,讓鉤吻前輩在前面開路,她比較懂這種東西。”
虞瑜非常聽勸,當即慢下了腳步。
還好有鉤吻,神器啊!
她不僅懂得多,而且有豐富的鬥爭經驗,包括豐富的對陷阱經驗(bushi)。
就這麼走走停停,鉤吻在前面一路拆陷阱,終於出了走廊。
她停住了。
虞瑜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怎麼樣?怎麼樣?塔塔爾前輩呢?”
這是個螺旋深漩,在漩渦的正上方,一個深紫色的法力牢籠懸掛。
一個深藍色身影盤坐在其中,正靜靜的注視著虞瑜兩人。
“終於有人來了嗎?”她道。
“塔塔爾前輩?”
塔塔爾:“你認識我?”
虞瑜想了想,“這個,一言難盡啊。”
她總不能說,你遺產在我這裡吧。
塔塔爾頭上頂著一個大大的紫色感嘆號,“你一個高階,怎麼敢跑到這裡來?”
她說著,目光落向鉤吻,“她又是什麼東西?”
鉤吻:“?”
“蠢貨。”鉤吻冷聲道。
塔塔爾都愣住了。
她當議長這麼多年,還第一次被人罵蠢貨……
鉤吻語氣不屑,“都是議長了,居然一路被別人基地開門的小陷阱陰,最後還被吊死在這裡,你丟不丟人?”
“你就是這麼當議長的?”
塔塔爾瞠目結舌。
虞瑜也瞠目結舌。
好半天,在寂靜的空氣中,虞瑜小心翼翼的開口,“冕下,這位是,鉤吻,前輩,她是好久好久之前的議長了,您應該聽說過吧?”
“鉤吻?”塔塔爾想了想,“倒是有一個鉤吻,但那傢伙……”
“她死了太久了吧?”
虞瑜委婉道,“那冕下你……”
塔塔爾恍然,“是啊,我明明死了,甚至無法擁抱群星,怎麼又醒了?”
虞瑜:“所以冕下能醒,鉤吻前輩能醒也不奇怪,對吧?”
塔塔爾站了起來,“算了,不糾結這個,你放我出來。”
虞瑜:“這個怎麼放啊?”
塔塔爾:“我教你個法術,你先……”
她無視了鉤吻,開始指點虞瑜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