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軒 作品

第86章 第 86 章

葉津折頓了一下, 只好進去浴室了。

姜歲談在浴室門外,有點高興,也有點慶幸, 他依靠在門背上, 抽了一根菸。他現在的自我認知,他是一隻討葉津折歡心的鴨子。

葉津折要他如何, 便如何。在床上他不能忤逆葉津折, 在人前更要給足葉津折舒服面子。

葉津折即便要他跪下來繞著全市走三圈也沒有問題,只要葉津折高興。

姜歲談略微垂眼, 尼古丁入肺另一種感覺不是清醒,而是麻痺。眼色在眼睫下, 遮擋了一些他思考的神色。

葉津折從浴室出來後, 他換了衣服, 是怕身上血汙, 他回去要是被家裡的人看了, 鐵定會告訴他大哥。到時候被禁足可就好一段時間出不來葉家了。

而且, 姜歲談狀況也有點不穩定, 看一下他再走吧。

葉津折洗了個熱水澡,臉有點燙熱。

而在門邊上一直等他的、身上不少血色和汙穢的姜歲談跟他說,“我這裡有一間專門是給你住的房間,”

本想帶著葉津折參觀, “有個小閣樓, 還有空中花園, 可以養你喜歡的植物。”

姜歲談買了全是葉津折喜歡的茉莉。粉的,白的。開遍了閣樓外的空中花園。

閣樓的外面的天台小花園打理得很好, 比起他別墅其他地方。姜歲談會時不時親自來別墅裡上空中花園澆水, 修葉。擦葉片。

葉津折覺得太晚了, 要是這麼晚回去了家裡人發現會禁足他吧。說:“你去洗澡吧,”

姜歲談忽然看著葉津折的眼睛,寂靜說了一句,“你喜歡的那些男伴,會陪你上床嗎,”

“?”

姜歲談不知道是自我給臺階自己下,還是向葉津折討好般地道,“沒關係的。他們怎麼哄你高興,我也能像他們一樣,”

“你去洗澡。”葉三不理會姜歲談的話,重申了一遍。

姜歲談一笑,轉身要緊浴室,結果摔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葉津折擔心他,蹲下來看了一會兒他,姜歲談抬起了有點醉意的眼:“我會洗的。你等我洗好,”

那些服務人員怎麼服務你,我都會比他們更盡興地服務你。

只要,你高興。

葉津折只好拽起姜歲談,把他扶到了浴缸邊,打開溫水的花灑,讓姜歲談進入浴缸去。

姜歲談穿戴整齊的衣服,坐在了浴缸裡,可是隻是坐在距離葉津折很近的地方,想去接葉津折放水的花灑頭:“我來,你等我就好了。”

手有點沒有抓穩,或許是根本沒有看清楚,大腦和眼睛都是眩暈的。

葉津折只好打開花灑,淋溼了姜歲談。

姜歲談猶如爛泥,可還想去扶著葉津折,怕帶摔了葉津折。

“我忘記跟你說了,我買下了這個別墅很長時間。”姜歲談忘記了,他之前手自殘那一次,就帶過葉津折來過這別墅。

葉津折帶他進浴缸,溫水淋溼了姜歲談的臉和身體。

姜歲談身上雖然有點冷溼,依舊看著葉津折,笑笑,猶如小狗趴在了離得葉津折遠遠的浴缸角落:“我有點髒,你別靠近我。我自己洗。”

因為浴缸裡多個出水口的水同時在放,姜歲談身體泡在了溫熱的水中,姜歲談把臉扎進水裡,葉津折喊他:“姜歲談?”

聽不見似的姜歲談依舊身體埋在了水底下,葉津折不得不去撈他。

姜歲談被他拉起來,嗆了一些水,迷糊的,眼睛,黑髮,全是溼的,可又望住葉津折笑。

沒有力氣,腦子混沌,姜歲談笑了一下,回答葉津折:“很快就好。”說完繼續把臉潛入了水中,一邊往浴缸底喝水,一邊白色襯衫猶如泡開的水母浮在水面。

葉津折知道這個人完全沒有自理的自主意識,於是把他拉起來,“起來,衣服脫了,再洗。”被拉出水面的姜歲談喝了幾口水有點迷糊,可聽了葉三的話,也很聽話自己解了衣服,但依舊臉朝下埋在水底裡。

“坐起來,你會溺水。”

拉著那個人不讓他去潛水,姜歲談揚起了溼漉被淋溼小狗的略白的臉面:“不會的,我不會溺水的。我會潛水的。”說著又要埋進去。

葉津折踩進浴缸把他拉起來,姜歲談看見葉津折進到浴缸的水裡來,又很乖地坐起來,小心地給葉津折撩了一下他溼了的碎髮。

葉津折心想,沒辦法了,對姜歲談說著:“洗澡,洗完了,就自己去睡覺。”

原本可以找個保鏢看住姜歲談的,可是葉津折不放心,很懷疑葉頌燃給姜歲談打了毒針。葉津折一晚上惴惴不安的。

葉津折看去姜歲談的眼,可姜歲談略垂眼,又一動不動的。

葉津折搖了一下姜歲談,希望他能清醒點。

姜歲談少年感很足的臉面有點被泡白,他略抬起眼,“葉津折,你的頭還疼不疼?”

葉津折以為他在問自己頭痛,搖搖頭。

可是姜歲談輕聲,似道歉般:“剛剛在小閣樓,我不是故意要推你的……”

葉津折有點沒有理解地看他。

“對不起,你別回家了好不好,”姜歲談又想了一下,“對不起,你打我吧。”

葉津折蹙了一下眉毛:“水涼了,你快洗了起來。”

姜歲談突然把手砸在了白瓷的浴缸上,臉面也猛地撞在了牆面上,葉津折以為他怎麼了,連忙去掀開他撞完牆後有些猛烈地摔在浴缸邊的姜歲談。

“你瘋了嗎姜歲談,你幹什麼?”

姜歲談眉骨流血,姜歲談衝他一笑:

“我不是故意的,在小閣樓那次,”姜歲談笑笑,又很小心翼翼地看他,“原諒我好嗎,”

上次才被割開的手,此刻又鮮血淋漓。姜歲談看著手部的裂開的舊傷,把手放在了浴缸的溫水裡,浴缸的水慢慢地稀釋開了怵目的紅色,浴缸的水成了淺粉色的血河。

葉津折皺眉,姜歲談把水流打開,一會兒變成了清水色,沒有剛才那麼粉紅了。

“你出來,”

姜歲談在浴缸跪下,跪在了葉津折面前,“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不是他跟葉津折吵架,後來葉津折父母離開,葉津折也不會那麼難過。他不難過,身體應該不會那麼差的。

浴室的瓷磚上汩汩流著水,鑽進了地漏裡,發出輕微的水聲。

少年跪在了瓷磚上,面對另一個少年的詫異目光中,

少年合攏了一下流血的手,“我不會,再讓你生氣難過了。”

……

葉津摺好不容易,將那個人從浴室裡連扶帶拖地摟到了臥室裡。

臥室裡那個人手弄到了都是血,可是姜歲談讓葉津折坐著,姜歲談找來了毛巾擦了葉津折沾了血汙的臉,

姜歲談再把被單換了,他走路看起來踉蹌,可是意識似乎還有的,還把地板上的汙血擦了。

姜歲談滿腦子全是那一天,葉津折母親去世噩耗傳來,他第一時間聽見後,回頭去看放學太累了睡著在一邊的葉津折的臉面。

姜歲談眨了一下眼睛,葉津折沉睡的睡顏在他眼中,有那麼一刻即將要破碎成萬千碎片的錯覺。

思緒回來,姜歲談擦了地板,自己用牙齒咬著紗布,自己包紮了一下。

葉津折說:“上醫院。”

姜歲談纏上重重後,終於不見滲血了。

姜歲談對葉津折笑,“你看,不流了。”

葉津折傻了的表情,只見姜歲談把窗簾拉上,“快睡,等一下妹妹來我們房間,又要鬧到睡不著了。”

有時候,葉津折在姜家寄住的時候,葉津折生病了,姜歲談會守在他房間陪他,晚上會和他一起睡覺,就怕葉津折半夜高燒或者出什麼狀況了。

葉津折知道這個人可能有點不清醒,全是過去幾年的回憶。

葉津折也覺得困,又覺得配合姜歲談,這樣姜歲談才會好一些下來。

葉津折躺在了床上,姜歲談又把被子掖好,躺在了旁邊。

“明天我和你去醫院看你媽媽,你別難過了。”姜歲談對他說著話,是側著臉,對他說的。

葉津折眨了一下眼睛,“好的。”回應姜歲談。姜歲談可能吃了葉頌燃放的藥,又或者喝了太多酒。

明天讓姜歲談去醫院檢查個身體吧。

手被握住,是姜歲談包了重重紗布的手。“對不起,我會陪你的。”

“你想我怎麼哄你都可以。”姜歲談握住葉津折的手,不敢距離葉津折太近了,只是輕聲地一遍又一遍重複,“對不起,我會保護你的。”

因為妹妹提了幾次想和葉三哥哥出去玩,所以週末時,妹妹,葉津折,和姜歲談去逛街。

三個人夾娃娃,買妹妹等了很久的最新款的玩具。還陪妹妹去吃飯。吃她最喜歡的大餐。

他們兩個人在兒童區給妹妹梳頭髮,扎辮子。

有人來對著給妹妹捧著吸管水杯的葉津折拍了照片,看起來是街拍攝像愛好者。

因為閃光了一下,葉津折皺眉。

姜歲談反應最快,追過去,那個人拍完就走,葉津折這裡看了一下妹妹,看姜歲談跑上去。

“站住,你是幹什麼的?”

那個人被姜歲談追上了,只見一個年輕的少年追自己,“街拍啊,”

“你把剛剛拍的照片刪了。”

攝像師把單反拿出來,姜歲談按到了剛剛那一張,把葉津折和妹妹姜洗星的照片找出來,刪掉。看了一下其他照片,就拍了這麼一張。

姜歲談刪完後,回到了兒童樂園,發現原來葉津折和妹妹待的地方,倆人不見了。

姜歲談看了一下樂園,發現沒有了葉津折和妹妹的身影。

他慌張了,不會是調虎離山,有人綁架了他妹妹和葉津折吧。

連忙詢問周邊的家長,以及工作人員。

姜歲談轉頭,就看見了葉津折和妹妹從另一邊就餐區走過來,他們手裡還拿著甜筒。

“你們……”

“買雪糕去了。”葉津折遞給了姜歲談一支他兄妹倆都喜歡吃的紫葡萄口味甜筒。

姜歲談和葉津折坐回來了家長留守等待的區域,看著妹妹偶爾回來吃一口她哥姜歲談的甜筒,再去遊樂池裡瘋玩去了。

因為沒有多少座位,兩個人在積木墊子上坐著的。

葉津折因為還在上傳著小提琴的視頻作業,偶爾回答群裡梅笛老師跑出來的幾個專業問題。

姜歲談就看他:“什麼群?”

“練琴的。”

“三個人,兩位老師嗎?”以葉津折家庭條件,絕對是多輔一的模式。

“兩個學生。”葉津折說,回答完問題或,葉津折拿出相機給遠處玩的妹妹拍照。

他們這些階層的人,當然不能被別人拍了照片。自己倒是可以隨便拍自己。

看著相機裡妹妹笨拙玩著新項目的照片,葉津折遞給了姜歲談。

姜歲談觀察的不是妹妹的神態舉止,而是旁邊的葉津折,葉津折像是很放鬆,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妹妹身上。

葉津折笑著說道:“妹妹是有點小人魚的憨態在身上的。”他們一致覺得妹妹像是帶著嬰兒肥、憨憨嬌嬌的小人魚。如果人魚是主角的話,那麼妹妹一定是主角的那個活潑大膽且外表嬌憨的妹妹。

姜歲談看了照片,葉津折拍他妹妹都拍得很精彩,捕捉的神態和人物都很亮眼。

“借我拍一下,”葉津折把相機遞過來,姜歲談拿起相機對妹妹拍著,他角度找了許久,按下快門。

又覺得只拍妹妹太過單調,即便他拍得還可以。

於是,鏡頭對上了邊上的葉津折,葉津折的臉的一小塊地方佔滿了鏡頭,姜歲談且去拍葉津折的眼睫下的臉。

拍了好幾個角度,葉津折抬起眼,剛好咔嚓對焦上按下快門。

拿過來給葉津折看,葉津折看了一下,“你把我拍得七零八碎的。”

話一說出來,葉津折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他上輩子,應該最後留給葉家只有七零八碎的屍塊了。

“那你坐好,我給你拍個完整的上半身,”

“我去看妹妹。”葉津折不讓他拍了,在欄杆附近,看著遊樂池裡蹦蹦跳跳的妹妹。有時候會擔心壞人把小朋友騙走了。

偶爾妹妹飛奔過來,讓他們給她擦擦汗。再喝一口葉津折手邊上的果汁,姜歲談輕輕逗了一下妹妹的圓臉,“玩得滿頭大汗的,玩太累等下食慾都沒有。”妹妹說:“好玩,一點兒都不累。等會兒我再吃飯。”妹妹雖然是小學生了,可是個子嬌小,性格又非常天真稚氣,活像是卡通裡的笨蛋小朋友一樣,又飛跑著去遊樂池了。

“我來看她吧,”姜歲談就拿著相機,不無聊地一邊拍妹妹,一邊看著妹妹。

葉津折就偶爾喝著水,看一下妹妹的身影。很快,就靠著在了欄杆邊上。

姜歲談拍到了一張妹妹特別搞笑的照片,想給葉津折看看,結果看見葉津折垂著頭,就知道這個人睡著了。

姜歲談稍微將葉津折抱到他身邊一點,讓葉津折倚在他身上睡。

再一邊放下相機不拍妹妹了,為了提供更好的姿態讓葉津折枕著自己睡,一邊偶爾看一眼睡著的葉津折,再長時間地盯著妹妹的身影。

雖然一邊捕捉妹妹的瘋玩的身影,可是另一邊,輕輕地握住了葉津折的手,試了一下葉津折的體溫。體溫正常後,姜歲談心無旁貸地握住了葉津折的手,同時也是這樣的姿勢,能更好地扶住睡著了會往一邊傾斜的葉津折。

身上依舊是淡淺悄冷的杏花氣息,葉津折一直用的沐浴露香味。他知道,這不是香水味。他了解葉津折全部。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葉津折了,所以,姜歲談也堅信,他能和葉津折成為一輩子最最好的朋友。沒有人能頂替他自己這個位置。

手指偶爾摩/挲一下葉津折的手,他枕在自己的懷邊上,雖然目光是看向妹妹的,注意力全在自己懷邊的人身上。

葉津折的手機振動了一下,姜歲談看葉津折依舊在小憩著,就拿起了葉津折的手機看,是一個網絡名字叫做【顧】的人發來的一條消息,消息上他問葉津折,關於小提琴某個技法怎麼樣才能練習好。

姜歲談往上翻了一下,他們倆的聊天並不多,只有兩條,而上兩條是是問週末上不上課的內容。

姜歲談隨意地看了一下這個人的賬號信息資料,他翻到了小提琴群裡,發現這個人是群裡的學生。姜歲談將這個人的信息打開,接著按下了刪除好友。

【確定要刪除好友嗎?】消息提示,姜歲談毫無猶豫地按下了“確定”。

顧衍白等了許久,他的師兄也沒有給他發來一條信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或許他師兄在忙吧。

而姜歲談神情有些舒暢,他眉目略如以往,隨意地翻了一下葉津折的手機。

沒有了其他叨擾葉津折的、他不認識的新好友外,姜歲談把葉津折的手機放回原處。

下週,是葉津折叔叔葉季敏的壽辰。

上層名流匯聚在葉季敏家中。

打針,看他。

出來,葉摘枕問過他一句,姜歲談還在騷擾你嗎。

顧衍白跟葉季敏道喜,結果被葉津折看到了。

顧衍白的賬單,直接是好幾家天價國企變民企的資源壟斷公司。

又比如哪個葉季敏的死對頭或者上位的阻礙,都被顧衍白的勢力清除掉了。

“葉齋行呢,他怎麼處理,他攪得我晚年都過不好呢,”葉季敏問道。

顧衍白表情冷寂,淡漠一笑:“他不是留著給你掙錢嗎,”

“掙錢?他是想我短命,”葉季敏一笑,原本留著葉家幾個子嗣,只是想鳩佔鵲巢,從而正大光明地花葉家的資源,可是葉齋行是個棘手貨色,把他弄得吃得滿嘴魚刺。

“躲在那兒的是誰啊?”葉季敏似乎看見了遠處站著一個人在偷聽,稍稍地出聲,他自己家的地盤,怎麼還有小羔羊闖進來聽他們屠宰場的主意?

葉津折聽到了他叔叔的問候,拔腿就跑。

葉季敏留了心眼,看見顧衍白側頭看去的神色,只見顧衍白轉過臉來,淡寂的神色問向自己,“你認識?”

葉季敏看那個人,似乎是葉三。可他歡歡一笑,咧嘴:“不認識。”

葉津折出去了,葉津折躲進了一個房間,後來直接被打開了。葉津折發現是自己的葉家人,葉家的人問他:“三少爺,二少爺找你呢。怎麼一直沒見著你?”

“好的。”葉津折點頭,出去了。

葉季敏家坐擁一個莊園,招待客人的是莊園內非常的大的會所,只見葉三回到了身邊後,市長的葉摘枕不動聲色地提點葉津折,說:“不要亂跑,不是自己的家。”

驚魂未定的葉津折點頭,待在了葉摘枕旁邊。

外面不同葉津折剛剛無意闖入的房間,外面人來人往,都是有身份的人。這樣令葉津折心裡安全感多許多了。

“大哥呢?”

“應酬吧。”過了一會兒,葉津折就看見了葉齋行和別人的身影。

葉摘枕因為身份特殊,不應在富商多的地方久待。所以他說:“跟我回去吧。”

葉津折想起了他發小,“我,等等,我去叫一下姜歲談。”

“他又在……糾纏你?”

“不是的,只是……”葉津折想,回憶剛剛姜歲談不舒服的狀態,“我去叫一下他。”

葉摘枕點頭,“我去外面等你吧。”

剛好這時候葉摘枕的唐秘書在旁邊提醒:“市長,等會兒市裡還有個會議。”

“二哥你先離開,我自己回去。”葉津折說著,就上樓去,找剛剛姜歲談休息的那間客臥。

葉津折走在他叔叔家的走廊,心裡想的是剛剛顧衍白和他叔叔葉季敏商量地如何處理自己大哥的話語。

想著在往前走,左邊第三個客臥就是剛剛姜歲談待的地方。

可是,葉津折路過卻被打開的客臥拖進去。

葉津折想喊,卻發不出聲音,被捂住了口鼻。腦袋嗡地幾下,葉津折軟軟地伏倒了地上。

幾個彪形的大漢,對話著商量著:“把他裝進箱子裡,運出去再處理乾淨他。”

葉津折被塞進了一個行李箱,肢體摺疊完全,行李箱壓下來,完全是暗無天日的逼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