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遵從自己的內心的選擇
朱毅盯著她的眼睛看了片刻，不斷輕吻她的紅唇，“……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怎麼會打擾。”
夏華麗笑著承受他的吻，過了一會，朱毅放開她，幫她整理好衣服，“先吃飯。”
吃過晚餐，朱毅帶著夏華麗來到公司附近的公寓，簡約風格，東西不多，但足以應付日常所需。
夏華麗邊換鞋，邊問，“這陣子你都住在這邊嗎？”
“別墅那邊沒有你在，一個人住怪冷清的。”朱毅將她的行李拿到房間，拿出她的睡衣，“先去衝個熱水澡。”
夏華麗伸手想接過睡衣，卻被朱毅拉著一起進衛生間，關門。
等從衛生間出來時，夏華麗已經昏昏欲睡，朱毅抱著她放到床上，幫她把頭髮吹乾，然後摟著她一起入睡。
落地窗外，細雨飛舞。
朱毅在清晨醒來,窗簾拉著,室內光線昏暗。
夏華麗在他懷中，似沉沉睡著。
他稍稍起身，腰間她的手臂一收，她睜開眼睛:“你去哪兒？”
他落回來:“醒了？”
“嗯。”夏華麗揉揉眼睛，揉完手又重新摟住他的腰，“你一動我就醒了。”
夏華麗在溫暖的被窩裡不知道睡了多久，非常放鬆，非常舒服，她不願意起床。
“那怪我。”朱毅低笑一聲,側身去夠床頭櫃上的玻璃杯，自己喝了半杯,剩下半杯遞給她，“喝點水。”
夏華麗撐起上半身,接過水杯。
這才發覺身子酸得快要散架。
想起昨夜在衛生間的瘋狂，小別勝新婚，乖乖配合，任他由他；他倒好，不知收斂，一次一次快把她折騰死。
可回想起他那深得能將她溺死的眼神，心裡卻又有覺得愉悅與安寧。
夏華麗喝完水，朱毅將杯子放在桌上。
他捧起她的臉，落下一個吻，朱毅黑色的眼睛盯著她的臉，她臉頰潮紅如綻放的桃花，眼睛溼漉如雪水融化。
四目相對，夏華麗看見他的眼睛異常漆黑，狼一般危險，可她卻覺得哪怕沉溺其中也不願出來。
朱毅伸長手臂,手指在床頭櫃上摸索,拿出手機。
“你想打電話？”
“嗯，跟助理請假，今天不想出門。”發完信息，他側身將她摟在懷中，鼻尖蹭著她的臉頰，嗓音低沉，“好嗎？”
他嗓音中的欲太過明顯，伴著男性的氣息拂過耳邊，她禁不住挑撥，呼吸不經意就輕顫起來，迷濛低聲:“你昨天太兇了。”
“是嗎？我檢查一下。”
“啊——”她輕輕蜷起來，被子裡一團火熱，夏華麗被他撩得面紅耳赤，無力地捶了他一下:“男人是不是一遇到這事，就精力旺盛。”
朱毅聽言，埋首在她白皙的脖頸間，哈哈笑了起來，笑聲爽朗似能穿透肌膚在她身體裡震顫。
“你笑什麼？”她推他，臉還緋紅著。
朱毅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在她嘴唇上用力啄了一下，說:“傻子，你知道一個男人和他愛的女人在一起時，他最想幹的是什麼？”
“什麼？”
朱毅貼著她耳邊低語，“把她摁在床上……。”
夏華麗聽完他的話，又推了他一下，“下流。”
他把她攬過來:“你知道我有多驚喜你主動來找我嗎？我想你，很想很想……。”朱毅說，沉了下去。
“嗯”，夏華麗低喃一聲。
他嘴角一彎，手掌在她腰間揉搓，舌頭在她耳朵上吮舔，“我們有一整天的時間……”
幽幽室內，春暖花開。
風雲已過，他低頭抵著她溼透的額頭。她目光渙散，還未回神。
相親相愛，便是這般親親愛愛吧。
不止是男人，女人也是如此。
因為喜歡，才迷戀那肌膚相親的溫度，才沉醉於那耳鬢廝磨的溫存，才貪戀那登封至頂時的歡愉；而又因為這份親密無間的愛戀，才更加依賴喜歡。
兩人磨磨蹭蹭，直到下午兩點才離開那張床。
夏華麗下床穿衣，趿拉著拖鞋，到衛生間洗漱，洗完臉，來到餐廳，朱毅正在通電話。
夏華麗將下午點心準備好，朱毅來到她身邊，坐下。
“明天有個大型珠寶展，想去看嗎？”
夏華麗驚喜的抬頭，從昨晚到現在都還沒有機會說這事，沒想到朱毅主動提醒，夏華麗開心點頭，說，“當然想。”
朱毅幫她擦拭一下嘴角，微笑著問，“你來法國，不會是為了看展覽的吧？”
“我主要是來看你的，珠寶只是順帶。”夏華麗看著他，笑著說。
“什麼原因都好，只要你來到我身邊。”
夏華麗看著他的側臉，“還有一事我告訴你媽媽了。”
朱毅轉過頭看她，看著她小心的表情，心裡有點忐忑，表情微微有點緊張，“什麼？”
“來之前，我已經將嘉寶的身世告訴你媽媽。”
朱毅懸著的心一下子放鬆，靠近，吻吻她的紅唇，看著她的眼睛，滿眼的笑意，“謝謝你，我一直怕你介意給他們知道這事，所以一直沒跟他們說，現在你跟他們說，證明你已經完全接受我，謝謝你。”
“我喜歡你的家人，他們讓我覺得很溫暖。謝謝你給我這麼美好的生活。”
“嗯，你要好好珍惜，不要放手，緊緊的抓住我。”朱毅笑得很開懷，將夏華麗緊緊摟在懷裡。
兩人吃完點心，夏華麗靠著門邊看著他颳了青須，洗淨了臉再看，皮膚是白皙的，五官是挺俊的，襯衫罩住線條緊繃的身材，戴上不菲的手錶，他整了整衣襟，哪還有昨晚流氓的樣子，又是那個驕矜貴氣的男人。
本來打算不去公司的，但是奈何助理的電話打個不停，有一些細節確實需要朱毅親自過去公司做決定，所以沒辦法，朱毅只能結束休息。
朱毅穿上西裝，夏華麗跟著他身後，拉著他的衣角。
朱毅轉過身，看著身邊的表情哀怨的夏華麗，笑著問，“怎麼？”
夏華麗抿一下嘴，“我可以跟著你去嗎？我不想一個人在家裡。”
朱毅摸摸她的頭髮，看著她小女孩撒嬌的模樣，一點抵抗力都沒有，馬上妥協，笑著說，“去換衣服，我等你。”
夏華麗急忙跑到房間，換了一套衣服，簡單抹了點潤膚霜就出來。
邊走邊拿橡皮筋，將微卷的長髮紮起一條馬尾。
朱毅看著慢慢走進的夏華麗，眼睛微微眯了眯，粉色連帽衛衣加牛仔褲，臉上青春氣息洋溢，怎麼看都不出是三個孩子的媽媽，怎麼看都像在校大學生。
朱毅看看形象鏡中的自己，西裝筆挺，頭髮打了髮膠，往後梳，怎麼看都像一箇中年人，不禁摸摸自己的臉。
夏華麗看著他，疑惑的問，“怎麼啦？”
朱毅把手放在她肩膀上，讓她站在自己身前，兩人看著前面的鏡子， “我好像整整大你七歲。”
夏華麗拍拍肩膀上的手背， “不是好像，是確實……七年一個月吧，不佔您便宜。”
朱毅，“……”
夏華麗轉過身，看著他，手指在他臉上滑動，歪頭瞅著他笑，“怎麼了？覺得自己老啦？有危機感啦？那麼在意年紀，你會活得很累，是人都會老的，接受現實啊。”
朱毅看著面前素面朝天，純白無暇，彷彿還是那個二十歲的小姑娘。
朱毅低下頭堵住那誘人的紅唇，只因徒生罪惡感。
但沒什麼比這種罪惡感，更刺激，直到兩人氣喘吁吁才放開，摟著她出門。
今天朱毅沒有讓助理開車，自己開車，一路上，紅燈時，一隻手偶爾抓著夏華麗的手，放在腿上把玩。
“你專心開車，這樣危險。”夏華麗側身坐著，看著他，笑著低聲說。
“嗯。”朱毅漫不經心的應著，偶爾放開她的手，偶爾握緊，直到公司樓下，停好車，朱毅拉著夏華麗下車。
夏華麗拉住他的手，朱毅轉過身看她。
“我不想進去你們公司了，你先去處理事情，我到附近逛逛，等下我逛累了回來找你？”
朱毅想了一下，吻吻她的側臉，“手機要開機，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夏華麗笑著說，“你快進去吧。”
夏華麗租了一輛單車，沿著護城河邊踩，周圍高樓林立，視野寬廣，湖邊人行道也很寬敞，偶爾幾個人走過，吹著涼風，看著風景，很舒服。
夏華麗來到一家麵包店，買了一杯奶茶和幾款麵包，打包，從店裡出來，環顧這座不算陌生的城市，下午的陽光穿過路旁棕櫚科植物的大片葉子灑落下來。一輛雙層觀光巴士駛過，一陣微風吹起她的秀髮。
把麵包掛在單車上，車子穿梭寬窄街，她偶爾停下來，舉著手機留下那些密集擁擠的街道，來到一片大草地上，夏華麗找了一條石凳坐下，打開奶茶喝了一口，看著草地上零散的躺著幾個年輕人，還有小孩在草地上奔跑，突然很想念瑞瑞，夏華麗拿出手機，想打電話，但是想到國內現在已經是深夜，正想著放棄，沒想到電話響了，是歐億來電。
難道是心靈感應，夏華麗接起電話，“喂，還沒有休息嗎？”
“嗯，你等一下，瑞瑞想你了。”歐億低沉的聲音傳來，然後就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媽媽，媽媽，你在哪裡？”瑞瑞清亮的嗓音傳來。
“寶貝，這麼晚了，還不困嗎？”夏華麗聽著電話裡頭瑞瑞的聲音，心都化了。
“媽媽，我好想你啊。”
“如果你想念媽媽，要不要媽媽讓大烏叔叔去載你來s市。”
電話裡頭安靜了一會，“媽媽，還是不要吧，我怕去到那邊我又捨不得離開，爺爺奶奶也會不開心。”瑞瑞小聲的說。
夏華麗可以想象電話那頭瑞瑞沮喪的小臉，“寶貝，別想太多，如果想來就來，要開心點。媽媽知道你剛離開這邊，在爸爸那邊剛開始會不習慣，如果想媽媽了，隨時都可以回來的。媽媽也很想你，你現在跟爸爸相處得怎麼樣？”
“嗯，爸爸每天都會帶我晨練，很快我就要在這邊上學了，今天爸爸帶我們去買了學習用品，妹妹今年也要上幼兒園，幼兒園在我學校隔壁，以後上學和放學我都可以帶著妹妹。”瑞瑞邊說邊打哈欠。
夏華麗在這邊聽著，心裡很感動，覺得瑞瑞真的是長大了，很懂事，聽著他的聲音，知道他已經很困了，“瑞瑞，很晚了，先睡覺，你明天也也可以打電話給媽媽的。”
“好的，媽媽，晚安。”
“晚安，寶貝。”電話裡頭應該是歐億也跟瑞瑞道晚安，然後幫他蓋被子，關門的聲音。
“在做什麼？”電話裡頭傳來歐億的聲音。
“在法國，來看珠寶展覽。”夏華麗踢著腳下的小石頭。
“好像我們結婚這麼多年，沒有一起出國過。”歐億來到陽臺，看著夜空，“現在很想你呢！”
電話裡頭一陣沉默，“什麼時候回國？”
“下個星期吧。”
“回來了，我們三個人聚聚？”
“歐億”，夏華麗咬著嘴唇，深吸一口氣，開口，“歐億，要不，我們……我們還是分開吧。”
電話裡頭久久沒有回聲，隔了不知道多久，電話裡頭才傳來隱忍無奈的聲音，“你決定了嗎？”
“嗯。”
電話裡只有深呼吸的聲響，夏華麗低聲開口，“對不起。”
電話沒有再傳來聲響，掛完電話，夏華麗眼睛微微溼潤，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很晚了，踩著單車回到朱毅辦公樓下，還完單車，夏華麗站在湖邊。
看著湖面上成群飛過的鳥，心裡很不是滋味，但又覺得很輕鬆，也許這樣對於歐億來說是長痛不如短痛吧，她不想再讓歐億做無謂的等待，這樣的做法很自私，她希望他能重新開始。
“麗麗，在哪？”
“你們公司前面的護城河邊。”
掛完電話，給他發了一個定位。
不到十分鐘，夏華麗聽到耳邊傳來的熟悉的聲音，回過神來，轉過身子，瞪大著眼睛，上下打量他，白色的連帽衛衣，牛仔褲，白色球鞋，額前碎髮微微有點凌亂，微微遮住眼睛，整個形象很年輕，至少比平時的西裝領帶年輕十歲。
“怎麼，傻啦？”
“帥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對方很上道的答道，“美女，如果你也是一人的話，今晚結伴遊車河吧。”
“樂意奉陪。”
“帶你去我的大學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