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凡人 作品

第70章 吉驁打擂

那約戰告示每日都會被更新,內容便是通知生死擂臺的對戰日期以及對柳笛各種辱罵。柳笛對此不屑一顧,但牧雪兒,彭一甲,吉驁和牧心潤都覺得過分。

轉眼數日,到了生死擂臺對決之日。因為夏桑柔的宣傳工作做的到位,所以金刀門內眾多弟子前來觀戰,整個廣場都圍滿了弟子。

厲遠飛抱著黑刀,立在擂臺上。身後一群跟班小弟舉手喊著口號助威。夏桑柔則帶領觀瀾峰弟子在擂臺下起鬨,辱罵柳笛造勢。

午時剛到,厲遠飛看了看擂臺下眾弟子,心裡有些得意,不屑地喊道:“時辰到了,看來柳笛這縮頭烏龜真的不敢來了。你們也看到了,這傢伙只敢玩陰的,根本不敢正面對決。”

“柳笛滾出金刀門!”夏桑柔給身邊弟子遞了個眼色,身邊弟子起鬨喊起來。

“柳笛滾出金刀門!”其他人跟著起鬨。

“厲遠飛,你說柳笛玩陰的?我問你,沈子虛貪汙狎妓是不是光明正大?”牧雪兒從擂臺下跳上來指著厲遠飛喊道。

“你算什麼東西?沈長老是被誣陷的!”厲遠飛指著牧雪兒喊道。

“沈子虛如果是被誣陷的,幹嘛逃出宗門?宗門連驅逐令都發出來了,你這是在說整個宗門都錯了,沈子虛是對的?”牧雪兒看著他喝問道。

“你!”厲遠飛一時語塞。

“沈子虛不讓柳笛修煉,只讓他從早到晚端茶倒水,關門看門,伺候人,你覺得這是為人師應該做的?”牧雪兒繼續大聲質問道。

“呦!這不是柳笛那個小情人兒牧雪兒麼?你自然是向著柳笛說話,他背叛師門是事實,他若覺得委屈,自己來說啊?自己躲起來讓女人站出來真是丟人。”夏桑柔跳上擂臺,指著牧雪兒嘲笑道。

“夏桑柔,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天天想著做誰的情人,柳笛只想認真修煉,不屑與你們爭鬥。”牧雪兒回懟道。

“這種縮頭烏龜一樣的男人,值得你維護?快滾出金刀門算了。”夏桑柔指著牧雪兒然後一揮手,身後觀瀾峰弟子又喊起來:“柳笛滾出金刀門。”

“厲遠飛,我來陪你打這擂臺。”吉驁飛身跳上擂臺,擋在牧雪兒身前喊道。

“啊?你要?”牧雪兒吃驚地問吉驁。

“眼下不能讓夏桑柔他們鬧起來,下面這些弟子不過是要看一場擂臺的熱鬧而已,根本不認識柳笛,也不在乎誰打擂,讓他們滿足了,也就散了。”吉驁低聲說道。

“你又是什麼東西?我約戰的是柳笛。”厲遠飛一看,又有人跳出來為柳笛出頭,有些惱怒。

“我不算什麼東西,攬星峰弟子吉驁,看不慣你的囂張,所以登臺。”吉驁將破天尺向擂臺上一立,大聲喊道。

“無名小輩,誰與你打?”厲遠飛抱著刀,一臉不屑。

“怎麼,厲師兄只敢與比你晚兩年入門, 還有一年沒修煉的柳笛交手,不敢與我這正常修煉的弟子交手?”吉驁指著厲遠飛大聲問道。

“就是,就是!!”牧心潤在下面起鬨。

“是啊!打啊!等半天了。”下面圍觀的弟子起鬨。

“打,打!”看到有人要打擂了,所有人都拼命嚷起來。

此時,厲遠飛騎虎難下了,打吧,這不是柳笛,是攬星峰徐臨川的弟子,打贏了會得罪攬星峰,費力不討好;不打吧,對方叫陣了,自己會被下面弟子說怕了,坐實了不敢與正常修煉弟子對戰只敢欺負不修煉的柳笛。

正在厲遠飛遲疑之際,吉驁大笑起來,對著他喊道:“哈哈哈,現在到底誰是縮頭烏龜,你們都看到了吧!”

“切!”“噢,噢!”下面弟子起鬨了。

夏桑柔不想惹麻煩,扭身下了擂臺,不管那厲遠飛了。厲遠飛一聽吉驁罵自己是縮頭烏龜,氣得一跺腳,指著吉驁喊道:“好,打就打,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

“他很強,你要小心。”牧雪兒一聽,厲遠飛應戰了,囑咐吉驁說道。

“嗯,輸他實力榜前十不丟人,我今天做一次瘋狗。”吉驁想起了柳笛給他講的那個人和狗打架的故事,他知道此刻只要厲遠飛動手,輸贏都撈不到好處。

“瘋狗?嗨,好吧。”牧雪兒不懂吉驁的話,搖頭跳出擂臺。

“打,打!”看熱鬧的從來不怕事兒大,下面的吃瓜群眾又開始起鬨了。

厲遠飛舉起黑玉刀,刀尖衝著吉驁,深褐色的靈氣圍繞著黑玉刀盤旋轉。吉驁見他聚了氣,馬上鬆開握著破天尺的手,破天尺在擂臺上豎直立著,慢慢旋轉起來,同時發出紅色火焰。

自從吉驁開始修煉火脈靈氣之後,他發現了火脈靈氣的一個優點,發出戰技時很帥氣!今日上了擂臺,他要讓擂臺熱鬧起來,於是先將火脈靈氣放出,熊熊火焰燃起,儘管是在午時,但還是很扎眼。

厲遠飛不瞭解吉驁,不知道他是什麼靈根,如今看到吉驁出的火脈靈氣,知道他有火靈根,於是凝足土脈靈氣,握刀飛身衝過來,準備用土脈力量優勢壓制住吉驁。他不知道吉驁也有土脈而且力量過人。在厲遠飛靠近吉驁瞬間,吉驁躍起,同時抓住破天尺,旋轉身體掄起來,夾著一陣風迎上去,空中再出土脈靈氣。

“當”的一聲巨響,厲遠飛連退幾步,差點丟了手中的黑玉刀。吉驁現在刀身重量八百斤,而出土脈靈氣刀身加到一千斤,但這一刀吉驁並沒有出全力,不過是試探性的一刀。若論力氣,現在吉驁在金刀門弟子中算是第一了。

厲遠飛從吉驁的武器破天尺上,能猜出他力氣大,所以剛剛做足了心裡準備,但沒想到竟然大到這種程度。震驚之餘,馬上調整了戰術,飛身又衝過去。這次在接近吉驁瞬間,變換方向,一個跨步,跳到吉驁身側,舉刀便刺過去。

吉驁拉過破天尺阻擋刀尖,但厲遠飛此招是虛招,在破天尺過來瞬間,抽回刀尖,飛身躍起到吉驁頭頂,猛劈下去。他覺得吉驁的力量大,有蠻力,那速度一定慢,而且那破天尺沉重,也會拖慢吉驁的反應。

但他刀砍下去瞬間,吉驁下蹲,同時一踢破天尺,破天尺旋轉著飛起來到頭頂,正擋住厲遠飛的刀。“當”一聲,厲遠飛被震退,而吉驁伸手接住破天尺,翻身掄起,砸向將落地的厲遠飛。

厲遠飛見吉驁反擊過來,馬上空中調整姿勢,提氣縱身,越過橫砸過來燃著火焰的破天尺,同時用黑玉刀刀尖抵住破天尺,借力向後翻身跳出一丈。落地後發現自己的套裝下襬被燒焦了一些。

“好!!”下面看熱鬧的弟子鼓掌叫好。

厲遠飛有些急了,提刀猛撲過去,再進攻。吉驁利用身法和寬大刀身,護住自己,擋住了厲遠飛數個回合的攻擊。那火焰遮擋了厲遠飛的視線,也讓他很難貼近吉驁,抓住吉驁的破綻。打了二十幾個回合,雙方互有攻守,但明顯吉驁更從容一些。

下面看熱鬧的眾弟子自然能看出局勢,牧雪兒也連連點頭,對彭一甲和牧心潤說:“這吉驁實力確實提升很快,若單論刀功與身法,那厲遠飛就真的輸了。”

“師姐意思的吉驁勝不了?可現在明顯吉驁佔優啊。”牧心潤不解地問道。

“有些差距,僅憑力氣和身法是無法彌補的,就希望他別亂陣腳,受傷。”牧雪兒搖頭說道。

厲遠飛本來是準備僅憑刀功和身法勝了吉驁,那樣自己作為老弟子,有面子。但打了近三十個回合,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吉驁力量勝過他太多,而身法又完全能跟上他的進攻,這樣鬥下去,他早晚會吃虧,事到如今,唯有使出全力才能保住顏面,於是厲遠飛連攻幾下,然後馬上翻身向後退了三丈遠,立起黑玉刀,瞬間,一條灰褐色龍圍繞著他的身體顯現出來。

“哇!伏龍刀訣已經完全化形了!”下面有新入門的弟子馬上驚歎起來。

吉驁知道他退後就是要出刀訣的,馬上也後退一步,將破天尺戳到擂臺上,挺直身體,釋放出靈氣,瞬間身體周圍浮現一條燃燒著的橘紅色的龍。

吉驁這橘紅色的龍視覺上比厲遠飛那灰褐色龍漂亮,所以下面的弟子又驚呼起來。

“這厲遠飛是聖者境後期將入至尊境的修為,靈氣顏色更濃。”牧雪兒指著兩條龍給牧心潤解釋道。

“噢,我更喜歡那橘紅色的。”牧心潤還沒修煉伏龍刀訣,不懂其中的奧義。

兩條龍相向而立,瞬間衝向對方。雙方同出伏龍刀訣第一式龍在天。兩條龍撞在一起,纏繞著,相互攻擊,幾個呼吸之後,各自散去。緊接著二人舉刀衝向對方,沿著刀身衝出兩條龍,龍越來越大,相撞在一起時,二人都被震退幾步才站穩。

接著二人再出化形,同出第三式龍捲雲。兩股龍捲風撞在一起,這次明顯看出厲遠飛的龍更有優勢,壓著吉驁的龍退到吉驁身前,吉驁拼命抵住,幾個呼吸,兩條龍散去。吉驁已經退到擂臺邊緣。

吉驁趁著龍散去,趕忙向前一步,同時出第四式,龍吐珠,身前浮現一條橘紅色的龍,張口凝出火球。而對面厲遠飛卻化出一條褐色盤龍升到空中。

“糟了,厲遠飛變招了!”牧雪兒驚呼出來,然後對著吉驁喊道:“這是第六式龍鱗刃,快防禦。”

吉驁知道不妙,馬上提前發招,控制紅龍將火球吐出去,砸向厲遠飛。

厲遠飛控制褐色盤龍向前衝,硬接住吉驁的火球。火球散去,褐色盤龍消散一部分身軀,而後迅速復原,然後龍鱗懸起,化成無數把匕首,同時燃起火焰。這厲遠飛與吉驁一樣,都是土火雙靈根。

“你那不過是一尺寬的火苗,我讓你嚐嚐漫天火海!”厲遠飛立起刀,大喝一聲,然後將刀指向吉驁。

吉驁暗叫不好,凝土脈靈氣出灰色龍,擋住身前。頃刻間,無數龍鱗化的匕首燃燒著刺過來。幾個呼吸便刺穿了吉驁身前的灰色龍,然後衝向吉驁身體。

吉驁躲在破天尺後面,出全力頂住,又幾個呼吸,破天尺已經被燒紅。在吉驁躲在破天尺後面抵擋時,厲遠飛控制龍鱗停下來,同時飛身跳過去,一刀砍向吉驁的破天尺。吉驁躲在破天尺後面,不知道他攻了過來,沒有防備,還在全力向前頂,被厲遠飛一刀橫砍,破天尺一下飛起來。

吉驁吃了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握住破天尺,厲遠飛空中轉身,一腳踢中吉驁胸口,“啊”的一聲,吉驁飛出擂臺數丈遠落地,一口血噴出來。

厲遠飛再次控制龍鱗化出匕首,刺向已經被踢出擂臺的吉驁。

“不好!他動了殺心。”牧雪兒驚呼出來。

在龍鱗落在吉驁身上瞬間,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地面一陣煙塵浮起,煙塵散去之後,眾人看到一人抱著吉驁退到了煙塵之位。

“柳笛?”牧雪兒,牧心潤和彭一甲同時脫口而出叫到。

“厲遠飛,明日午時,生死擂臺,我在這裡等你!”柳笛說完,抱著吉驁飛身跳開。

“好!”“好!”下面吃瓜群眾一聽,明天還有一場熱鬧可以看,瞬間興奮起來,一陣歡呼。

厲遠飛收了靈氣,龍散了形。然後提起刀,一臉得意的表情看著遠去的柳笛。而臺下夏桑柔更是一臉得意,覺得自己的陰謀終於得逞,將柳笛逼出來了。

吃瓜弟子各自散去,而牧雪兒跳到擂臺上,撿起破天尺,對著牧心潤和彭一甲遞了個眼色,三人馬上飛身跑向藥園。

眾人到了藥園木屋,見到柳笛已經將吉驁放到椅子上,正在幫他調息經脈。

“傷勢如何?”眾人進了木屋,牧雪兒趕忙開口問道。

“無礙,就是衝了經脈,還好柳笛及時趕到,不然我被那些龍鱗刺傷了。”吉驁閉著眼睛一邊調息一邊回答道。

“沒想到這厲遠飛竟然動了殺心!”彭一甲搖頭說道。

“你明日真要與他上生死擂臺?”牧雪兒走進,看著吉驁身後的柳笛問道。

“若是為了沈子虛的破事兒,我懶得理他們,但現在他對吉驁動了殺心,我不可能不管。”柳笛點頭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