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敗塗地

 距離金刀門外門所在的西山大約四十里，有一座劍山。劍山因為劍宗而得名，這劍山是劍宗的總部。劍山腳下的縣城叫做神廟城，城中有一座香火極旺盛的廟宇，據說是當年神族下界時落腳之地，因此被稱為神廟，而此城也因此廟得名。劍宗開山老祖覺得此地仙氣充裕，於是將劍宗總部落在此城邊的山上。

 這劍宗傳承千年與金刀門相似，底蘊雄厚，出過不少傑出人物。如今臨仙閣的水神使秦憶煙便出自劍宗。因為宗門有在位神使，所以劍宗名氣要比金刀門大。當初紫玉仙子曾經想把柳笛送到劍宗修行，但最終陰差陽錯，入了金刀門。

 神廟城每年的十二月都會舉行為期三日的神廟會，那是整個洪州的大事件，連洪州城主都要親自來廟裡上香跪拜謝神恩。在神廟前的一條街上，會有謝神遊行，有花燈，有煙花，十里八村的人都會在這幾天來到神廟城，進廟上香祈福，非常熱鬧。

 轉眼到了十二月，神廟會即將開始，金刀門外門上下也都張羅起來。今年與往年一樣，還是掌門牧有德帶著牧有義和牧有情去參加，同時會帶著牧善和牧寶。順道去劍宗拜一下山頭，送些禮品。

 門內其他師兄弟不敢隨意出門，但牧倉和牧清藉著拉攏柳笛的名義，向牧有情告了假，帶著柳笛和宋春雷，以及其他幾位關係不錯的師弟師妹在廟會第二日下山，看熱鬧去了。

 牧雪兒得知此事之後，也與師父牧彩雲告假，帶著師妹牧心潤下了山。牧雪兒與牧心潤入了神廟城之後，沒有閒逛，而是先去了神廟附近待了半日，等到了一批劍宗的十歲左右的孩子來了神廟。姐妹二人看著劍宗的那群孩子祭拜完之後，入了神廟旁邊的一處酒樓吃午飯，牧雪兒馬上對著牧心潤耳語了幾句。牧心潤點頭，轉身離開。在神廟前的街道一端，牧心潤遇到了柳笛一行人，馬上過去打招呼。眾人一看是牧心潤也趕忙回禮叫師姐。牧心潤對眾人說道:“這麼巧遇到同門，我請大家吃飯，咱們去神廟附近找家酒樓，吃過之後去祭拜。”

 “好，師姐萬歲！”幾個師弟師妹舉手歡呼。

 牧心潤帶著眾人來到神廟旁邊，進了剛剛劍宗少年入的酒樓。牧心潤見他們不在一樓，就領著眾人登上二層，看到了他們在一間包廂正吃著，便領著柳笛他們入了隔壁包廂。

 點菜當口，牧心潤故意說劍宗在這裡，問眾人要不要去登劍山。聊著聊著就說到了劍宗與金刀門的實力對比上。牧心潤故意說金刀門實力要比劍宗強很多，眾人附和。又說柳笛是金刀門最強天才，劍宗同齡根本比不上，眾人也是大聲附和。柳笛這段時間已經被眾人吹捧慣了，聽著這些覺得很受用，也不謙虛更不反駁。

 就在柳笛飄飄然之際，隔壁包廂走出幾名少年，指著他們說道:“你們真是一群沒出過山門的鄉巴佬。”

 “你罵誰？小子，你討打！”牧倉跳起來叫道。

 “我們是劍宗的，你們金刀門還敢說有天才，真是可笑，連我們宗門大比邀請你們，你們都不敢來參加。”對方繼續嘲笑著。

 “那是我們懶得參加你們那無聊的大比。”牧清回懟道。

 “大言不慚，還說你們有什麼狗屁天才，在我們劍宗年輕一輩最強天才段嶽少爺面前，還敢提自己是天才，真是可笑。”對方又嘲笑。

 “柳笛才是天才，你們那個段嶽才是狗屁。”牧心潤指著柳笛大聲回罵。

 就這樣，雙方吵了起來。柳笛站起身，指著對方說道:“既然你們說段嶽是天才那就讓他來，我和他打一場，不敢就不要在這裡亂叫了。”

 “誰說我不敢？”話音剛落，一個比柳笛矮半頭的少年走到門口，此少年眉清目秀，儀表堂堂，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一身白藍色套裝，身背一柄寶劍，劍柄上鑲嵌著一顆藍寶石四角星。少年是白色頭髮，挽起來。但鬢角處各有一縷捆成一捆垂下。

 “你叫段嶽？”柳笛看著他問道。

 “不錯，我就是段嶽。”少年拱手施了一禮。

 “好，既然你就是段嶽，那我們就比一場可敢？”柳笛問道。

 “有何不敢，神廟后街有擂臺，我們一會兒擂臺上見。”段嶽說完，一揮手，帶著劍宗眾人離開。

 柳笛嘴角上翹，露出不屑的目光。眾人重新坐下，吃了起來，吃過之後，牧心潤付了銀子，對眾人說道:“我下午還有事，你們去打擂，柳笛加油，這事關金刀門的臉面呢。”

 眾人拱手施禮，辭別牧心潤，然後向神廟后街走去。

 當柳笛帶著眾人到了神廟街後面的擂臺時，段嶽和劍宗的其他弟子已經等在那裡。見到金刀門的人過來，劍宗的弟子們起鬨。段嶽一伸手，眾人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