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正當紅和已過氣（29）
他的側顏冷戾，非常有攻擊性，劍眉入鬢，唇薄而紅，高達190公分的身高挺拔修長。
不得不說，英俊到了一種境界。
賀休又跟黑粉撕了起來。
黑粉罵他不要臉，說他問他看不起tu還硬要賴在tu真是□□行為。
賀休在回他。
跟剛認識的賀休不太一樣，現在的賀休更成熟了一些，幾乎不會笑，不管怎麼說……今非昔比，朝新餘有些五味雜陳。
蘇姚陪在賀休身邊，她跟個保姆是嘮嘮叨叨:“賀哥，睡會嗎？要不要戴眼罩？睡會吧。連軸轉了兩天了……”她眼尖地看到了朝新餘，她先咳嗽，見賀休還是沒反應。
她直接提醒:“賀哥，朝哥來了。”
賀休不想在公事外的地方再看到陳么的隊友，這其中當然包括朝新餘，他看向朝新餘，聲音冷淡:“有事？”
賀休告了江繞後幾乎也跟他們撕破臉了，朝新餘也有點尷尬，但還是道:“網上的風聞對你很不利。”
他抬頭，“要不要我……”
“不用了。”
賀休直接了斷，“我對你們沒有任何好感。”
朝新餘怔了下，他不太理解，賀休一直是個挺溫和人，他緩緩道:“是因為陳哥嗎？”
賀休有點詫異，他挑眉，繼而道:“不管是不是因為老師，你們不覺得當年你們做的很過分嗎？”
朝新餘張嘴，又緩緩閉上。
不止是朝新餘，其餘人也過來了，江繞看了下朝新餘，又看了下賀休:“我們過分？陳么就一點問題沒有？如果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你們就不會紅。”
賀休說話慢條斯理的，“我就好奇，你們怎麼能這麼心安理得的指責老師？”
朝新餘頓了下。
連帶著其他人，雲希皺眉，那種溫柔的笑在他身上幾乎消失殆盡。江繞震了下，他抬眼，沉默不語。
明臣擰眉，覺得賀休的話很扎心。
外邊喊著登飛機了。
賀休緩緩站起，深灰色的羊駝風衣，高v領的黑色毛衣，他把手機放口袋了:“當初是怪老師，再來了一次。”
他微笑，“你們紅了嗎？”
朝新餘啜諾嘴唇:“我們沒怪……陳么。”
“沒怪？”
賀休覺得有些可笑，但他沒有笑，“那你們既然不是怪老師毀了你們的前途，為什麼要那麼對老師。”
他看向江繞，言語尤其的犀利，“是因為友情麼？因為友情，你們在他最低谷的時候不去幫他，反而侮辱他、責怪他，再給老師捅一刀？”
“千萬別說是因為友情。”
雲希沉默，明臣的臉色有點難看，但他們的神色還在正常範圍，他們心裡其實有譜，
挺多東西，一旦拆開就是這麼赤裸和骯髒。
江繞的神色倏然蒼白。
他是不怪陳么牽連，其實也說不上牽連，當初能火，就是因為陳么，因為那顆熠熠發光的北極星。
但是，他是真的……
賀休瞥了江繞一眼，聲音平靜繼續道:“那多噁心。”
千萬別說是因為友情。
那多噁心。
江繞嘴唇顫抖了幾下，最終還是低下頭。
一直挺直的脊樑有些怯懦。
朝新餘腦海裡閃過許多東西，他對陳么是羨慕和嫉妒的，不承認也得承認，但是，“我沒怪過他。”
他堅聲道，“我沒有。”
陳么比賀休他們要出來的晚一點，也就晚一點來機場。
他沒提前吱聲也是想給賀休一個驚喜，然後他就看到了他曾經隊友們，他還看到小狗在咬人。
望著那些人的神情，他心中的陰霾終於散掉了，以愛之名的傷害最難讓人釋懷。他趕來得很急，藍髮上落了雪，眉眼卻很漂亮，唇還是那般鮮紅:“賀休。”
賀休僵了下，他在陳么面前從來不這樣。
他抿唇，還是緊張:“……老師。”
陳么笑了起來，他說:“沒關係。”
他還誇賀休，“很帥。”
像陳么發上的落雪，賀休的神情也融化了，他大步走過去，用手去挨陳么的臉:“冷不冷？”
陳么說不冷。
蘇姚還是很靠譜的，她一直為兩人保密著的，但看兩人這神情動作，應該是瞞不住了。
朝新餘不是很意外。
其餘人挺震驚，震驚完又覺得理所當然。
賀休為陳么這麼拼。
應該只有愛了吧。
陳么最後看向朝新餘，他這些年，其實一直沒怎麼理朝新餘:“小余，我知道你的小號。”
隊裡唯一還和陳么聯繫，沒有罵過陳么的朝新餘，用小號也罵了一句陳么真賤真噁心。
真的。
朝新餘不如正大光明地罵陳么。
朝新餘愣了下，他就說過那麼一次，他被搶了主舞，他那時候還小……他就只是……他就發洩過一次！
他不懂，他看向陳么，笑得跟哭一樣:“你怎麼還記得？怎麼……還能記得？”
陳么沒說出來，也算給朝新餘一個體面了，朝新餘這些年對他一直還可以，他理解朝新餘的，人都有陰暗的時候，沒什麼是罪無可赦的。
只是他以前在乎朝新餘，所以他難受。
世界上沒有絕對純粹的東西。
沒有絕對的正與惡，是與非，陳么其實是個極致的浪漫主義者，他勇敢，自由，靈魂裡都刻滿了爛漫。
當初有不少國外的娛樂公司找陳么接洽，他出去就能重新開始，性取向不是問題，他們保陳么大紅大紫。
陳么拒絕了，他想要的從來不是大紅大紫。
他就是想和夥伴一起唱跳，他還想著tu最初的約定，他覺得曾經喜歡過的人應該還會喜歡他，他仍然覺得自己沒有錯。
沒有什麼是陳么以為的。
世俗裡容不下這麼純粹爛漫的靈魂:“賀休。”
賀休應了聲:“老師？”
陳么跟賀休咬耳朵:“不回去了。”
“你今天好帥，我好喜歡。”
“……”
賀休還是會同手同腳，他聲音有點澀，“……老師。”
蘇姚都沒能跟上去。
久別勝新婚，雖然賀休只飛走了不到一星期。
賀休跟陳么開房。
他們接吻，纏綿，一直到筋疲力盡。
賀休真的累了，滾完都有點迷糊了，他個子很大，但卻很小鳥依人的靠著陳么。
他跟陳么說這幾天的事，還哼唧:“他們說得不對，tu火又不是他們帶的……我才不是朝新餘他們的吸血鬼。”
陳么發現賀休可能是真的困迷糊了，賀休用腦袋在陳么的懷裡蹭，來回滾:“我是老師的吸血鬼。”
“也不對。”
“我是老師的puppy。”
他是老師喜歡的小狗。
陳么就說過一次，他不知道賀休怎麼會記得這麼清，他都快忘了，他去摸賀休汗涔涔的脖子:“賀休。”
賀休迷迷糊糊，但還是去看陳么，眼神因為睏意顯得溼漉漉的。
陳么吻他的鼻尖:“不是吸血鬼。”
“也不是小狗。”
“休休是我的……”
“——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