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甜甜 作品

第136章 持酒平天下25





沒想到他居然如此能說,一個送給弶國國王的千里鏡都能讓他說出這麼多東西來,若是他這張嘴去撩姑娘,不知道能讓多少姑娘心甘情願追隨於他。




為何至今未婚?




穆將離疑惑當然沒有人替她解開了,這個問題得問裴望舒自己。




遠在京城的許懷謙並不知道,裴望舒回來的時候會給他打回來一個大驚喜,他這會兒正帶著戶部的人,在戶部京郊城外的職田看尋。




這職田,也就是每年給京裡的這些官員們發放俸祿的職田,一直都是戶部在打理。




也就是秋收過去了,若是秋收還沒有過去的話,來這兒遊歷,風景不知道有多美。




“大人,不好的職田都在這片了。”戶部的人領著許懷謙在田埂上走著,把他帶到了一處石子較多,收成也不怎麼好的田地裡。




許懷謙問他們:“此處的職田,我們每年都要給官員補貼俸祿?”




戶部的官員回答:“正是。”




許懷謙在戶部任職這麼久了,把戶部的賬本都快要翻爛了,他查出這官員們的職田,每年都有一筆補缺。




原因竟然是因為這田地太差,播種出來的糧食達不到每年給官員的俸米,於是戶部只能自己補貼。




這也是京城大多數的官員都把這職田交給戶部打理,而不自己打理的原因。




因為收成太難估計了,遇上個不太好的年月歉收了,就損失一大筆俸祿,而交給戶部打理,欠收了戶部會補,當然豐收了戶部也不會多給就是,但是比起無法預估收成來說,大家還是覺得交給戶部來打理比較靠譜。




而且隨著京城的官員越來越多,京郊城外好的田地越來越少,每年歉收的俸米越來越多。




若是許懷謙弄了個蚯蚓肥,讓土地能夠增收,戶部這漏洞總有一天會發展到無法彌補的時候。




而許懷謙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筆欠缺的漏洞給補上。




他從戶部的賬本上分析過了,每年冬季的時候,蔬菜茶葉這些是最好賣的,也是盈利最大的。




南方一文錢的青菜運到北方來賣,至少都要賣到十文往上,還供不應求。




就算是普通老百姓都要買來吃,畢竟沒有肉也沒有菜,人總不能總吃鹹菜,會生病的。




來買藥錢拿來買青菜多划算。




許懷謙從中想到了一條發財大計,搞反季節蔬菜吧。




別的什麼東西他不會弄,搭大棚還是會,這可是每個基層幹部必須會的技能。




沒有薄膜沒關係,他直接拿三合土直接砌大棚,在裡面燒炭燒木柴,保持好溫度和溼度,一樣的可以達到大棚的效果。




許懷謙考察過這一片土地後,先圈了數十畝地出來做實驗:“就先在這片地上試試吧。”




“欸!”戶部的官員對許懷謙的點金能力,那都是看在眼裡的,雖然許懷謙沒有張揚,但是戶部私底下,誰都在說許懷謙擁有金手指的事。




這會兒金手指又要開動了,戶部沒有一個人跳出來反對,反而全力支持許懷謙。




連那種在戶部熬資歷混日子的官員,都扛著鋤頭出來幫忙了。




“大人修成一排排通的房子嗎?”工部的人對許懷謙的畫技不敢恭維,看著畫反覆對比了好幾遍後,向許懷謙問道。




許懷謙點頭:“對。”




他指著田頭又指向田尾:“這一片,全都修成通鋪。”




他們在這兒熱火朝天地幹活的時候,不遠處有一群百姓也飛快地趕了過來,看著許懷謙他們把他們的田地給嚯嚯了,撲天搶地地跪在地上跪求許懷謙:“大人,大人,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就這麼幾片田地為生了,若是大人把最後這幾片田收回去了,我們一家老小就全都活不了!”




看到這群百姓,許懷謙這才想起來,戶部這職田除了戶部的人在打理外,還僱傭了一些周圍的百姓一塊打理。




這些田地收成雖然不好,但戶部是所有田地的總和,並不會在百姓身上加租子,所以這些百姓的生活還算過得去。




但現在許懷謙要把租給他們的田地收回去,這些百姓是當真沒有活路了。




“不會讓你們沒有活路的。”許懷謙造大棚是為了掙錢,不是為了讓這些百姓生難的,聽到他們如此一說,給他們承諾道,“等我的大棚建造起來,還請你們來做事,先前戶部給你們多少收成,往後還給你們多少收成,只多不少。”




照顧大棚可比照顧莊稼要累多了,當然收益也高。




聽到許懷謙如此一說,被收了田地的百姓們心這才放了下去:“大人此言當真?”




“當真!”許懷謙給他們點頭,“我這就讓人給你們重新擬定契約。”




有了契約這群惴惴不安的百姓們這才放鬆了下去,看著許懷謙這一行人也不好意思就這麼站著,問許懷謙:“大人,你這屋子修來幹什麼?”




雖然百姓們看不太出戶部的人在玩什麼花樣,但看他們的架勢,還是知道他們是要蓋房子的。




“種菜。”許懷謙也沒有瞞著,反正他們早晚都會知道的,提前讓他們知道,也好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




“種菜?”聽到許懷謙的話,重新拿了契約的百姓們手一抖,重開還沒有聽過,在田地裡修屋子來種菜的。




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麼?




“嗯,就是種菜。”許懷謙見他們驚詫也不過多的解釋,反正他做什麼都有疑惑不解的,尤其是這種時常跟土地打交道的百姓,在沒有知道大棚是何物之前,肯定會對他的行為表示不理解。




等出成績了就好了。




許懷謙都這樣說了,看這周圍的百姓都對許懷謙畢恭畢敬的,百姓們再傻也知道,這肯定是個大官,大官發話了,百姓心中雖然有疑惑,但還是將這疑惑埋在心裡,悶頭和其他人一起幹起活來。




這裡有戶部的人,有經驗老到的百姓,還有工部的監工,許懷謙在京郊城外忙活了小半個月,這才洗掉了一身的土腥味,回了京城。




別看是京郊城外,這個京郊城外離著京城可遠了,畢竟是職田的地方嘛,而且職田還有那麼遠,都快跑到盛北去了。




所以許懷謙這一回京都需要好幾天,索性,之前就把糯糯小朋友送去上幼兒園了,不然這會兒讓他跟著自己出來,許懷謙還挺不放心的。




也不知道這麼長時間門過去,糯糯小朋友習慣了幼兒園的上學生活沒有。




說實話,還是沒有,每天陳烈酒送去上去的時候,都臭著一張臉特別不高興。




但在他發現有比讓他上學更加不開心的事是,他爹不見了,一連好久都沒有回家了,就像他阿爹一樣,偶爾一消失就消失好久那樣,這樣一對比,他對上學的厭惡就沒有那麼深了。




甚至這天早上爬起來,還跟他阿爹說:“阿爹,要是我乖乖去上學,爹就能回來了,我願意乖乖去上學。”




他當時那個不情不願又願意犧牲的小朋友,把陳烈酒給萌得不行,當場親了他兩口,知道許懷謙今天回來,就告訴他:“只要你天天在幼兒園裡乖乖待著,聽先生講課,阿爹保證你今天就能看到爹爹。”




糯糯小朋友的眼睛一亮:“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許懷謙說了,一回來就去接糯糯和他。




於是今天的糯糯小朋友在幼兒園裡格在的聽話,也不哭爹了,就乖乖在課堂上坐著聽先生上課,偶爾還跟著先生念兩個詞,帶著他的小跟班垚垚小朋友一塊聽話。




看得先生詫異不已,要知道這兩孩子自他們的爹把他們放在幼兒園開始,每天來上學都哭。




有時候是坐在門框上哭,有時候是坐在課堂上哭,在門框上時就哭出聲,在課堂上時就趴在桌子上默默地哭,把自己的衣服和書本這些都給哭溼了這才罷休。




突然看到他倆不哭了,授課的先生都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這也沒到陳大人過來給他們餵飯的時候啊?




這兩個孩子哭歸哭,鬧歸鬧,在大人面前可乖巧了,因為太小了沒有辦法握筷子,又怕他們自己扎到自己,每天中午都是陳烈酒過來給他們餵飯的,奇怪的是一看到陳烈酒,糯糯小朋友立馬就不哭了。




還特別聽話。




起初,陳烈酒只喂糯糯小朋友一個,後來他看沈晏殊還要照顧其他孩子,忙不過來,就連這小孩一塊給餵了。




垚垚跟陳烈酒熟悉起來後,每次一到飯點,就自己打著擺著走到陳烈酒身前,乖乖等著被喂。




因此他把糯糯當他哥哥了,糯糯做什麼他做什麼,糯糯哭,他也哭,糯糯笑,他也笑。




跟個小跟班似的。




怕小孩哭破嗓子,陳烈酒還交代了糯糯,以後哭只能默默地哭,不能哭出聲,因此一上課,先生都習慣了後面跟著兩個默默流淚的小哭包,時不時過去給他們擦一下眼淚就行了。




今天破天荒的兩個小哭包都沒有哭,不僅先生詫異了,幼兒園裡的其他小孩子也都跟著詫異了。




下了課,還有人圍著他們玩,給他們遞玩具,遞吃的,想讓他們跟著一塊玩,不過糯糯都沒有接,一心就想熬到放學。




眼睛珠子都快長幼兒園外的門上了,好不容易熬到放學,他連小跟班都沒有管,一溜煙地跑出去了。




並沒有在門口看到爹,臉正要失落下去時,許懷謙緊趕慢趕趕了回來,回來連衣服都沒有換,就來了學校,遠遠看到從門裡跑出來的小身影就喊道:“糯糯!”




聽到熟悉的聲音,一瞬間門糯糯小朋友開心了,忙不迭地朝許懷謙看去:“爹爹!爹爹!爹爹!”




又蹦又跳的可開心了!




他爹回來了,他爹真的回來了!




許懷謙走了過來,把他家糯糯給抱起來,親了又親,問他:“想沒有想爹爹啊?”




“想!”一連臭了好些天臉的糯糯小朋友被他爹抱著終於開心了,抱著許懷謙的脖子對著許懷謙的臉,也跟著親了又親,表示想爹爹了。




父子倆正親熱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門內還跟著糯糯小朋友走出來了一個小蘿蔔丁,他一搖一擺搖搖晃晃地來到許懷謙面前,扒在許懷謙的大腿上穩住了身形,扯著許懷謙的衣服,也學著糯糯軟萌軟語地喊了一聲:“爹爹?”




許懷謙抱著糯糯,感受到自己的衣服被扯了一下,低頭看到一個粉雕玉琢的哥兒正扯著他的衣襬,在喊他爹。




許懷謙對視著他那雙淺綠色猶如寶石般的眼睛,心都快萌化了,眨了眨眼,心想,難道當年他家阿酒生糯糯的時候,還生了小哥兒,沒有告訴他?




不然小孩怎麼這麼親熱地上來喊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