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堡 作品

第96章 對戰










蛇伊體型瘦長,自然不可能和鮑爾一樣比拼蠻力,想要贏得比賽就只能以靈巧取勝,或者依靠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許岑風想起剛才臺下觀眾的提醒,又見蛇伊身上的衣服穿得嚴嚴實實,眼眸一眯,終於發現了什麼。









觀眾只見一直避讓的許岑風忽然改守為攻,側身踢向蛇伊,腿風迅疾凌厲。蛇伊斜身一避,卻反被許岑風抓住破綻,攥住肩頭來了一招大擒拿手,他未來得及掙脫,只聽刺啦一聲布料破碎的動靜,自己身上的衣服竟是直接被許岑風撕了下來。









觀眾席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因為他們透過顯示大屏看見了蛇伊衣服裡藏著的針尖刀片等物。









蛇伊陡然一驚,立刻掙脫後退,來了一招金蟬脫殼。









許岑風看了眼自己手裡的衣服,只見內側縫著許多密密麻麻的小口袋,裡面藏著許多鋒利的暗器,而且衣服材質特殊,分量沉甸,相當於一層軟質護甲,怪不得剛才怎麼點穴對方都沒反應。









許岑風手腕一揚,直接把那件衣服丟下了擂臺。









法厄斯見狀眼皮一跳,他倒是沒想到許岑風還有這種膽子,當著自己的面就敢撕雌蟲的衣服?!









不過轉念一想,他和許岑風又沒什麼關係,對方自然是想撕就撕,想睡就睡,不必顧及自己。









法厄斯思及此處,無意識挑了挑眉,心情有些不太美妙。









而臺上的蛇伊失去護甲,戰鬥力明顯下降了不止一點,被許岑風打得節節敗退,好幾次都險些被踹下擂臺。









危及關頭,只見蛇伊忽然扭頭一甩後腦的長辮,裡面竟藏著一張薄薄的刀片,許岑風雖及時閃過,但還是被劃傷了手背,上面出現了一道鮮明的血痕,在白淨的皮膚上顯得猶為刺目。









法厄斯透過顯示屏看見這一幕,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誰允許這個狗崽子把刀片帶上格鬥臺的?!”









霍克臉色抽搐,委婉提醒道:“首領,格鬥臺上一直都可以帶刀片。”









他們可是貪婪卑鄙的北部啊,在格鬥臺上帶刀片多正常,藏著毒藥的都有。









臺下的觀眾已經開始咒罵出聲:“蛇伊這個卑鄙的賤蟲!還是這麼喜歡耍陰招!”









“這麼漂亮的雄蟲你怎麼捨得劃傷他!”









“滾下臺去!”









許岑風倒是沒什麼反應,既然參加格鬥,受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不過這個蛇伊確實難纏,就像一條滑不溜手的泥鰍,怎麼都踢不下去。









他們兩個的體力已經消耗過半,再拖下去誰都沒有好處。









蛇伊偏頭看向觀眾臺,那裡坐著他的僱主,對方顯然十分想得到許岑風這隻漂亮的雄蟲,依舊沒有打算放棄的意思,不動聲色做了個手勢,示意蛇伊儘快拿下比賽。









蛇伊咬咬牙,只好再次衝向許岑風,然而這次對方卻改變戰術,不再攻擊他的四肢,手腕翻轉,竟是一把攥住了他長長的馬尾辮。









蛇伊瞳孔收縮:“你!”









許岑風卻低聲說了句“得罪”,畢竟薅頭髮並不算一個有風度的表現。他趁著蛇伊動作受限,一掌劈向對方肩頭,一腳橫踢對方膝蓋,只聽噗通一聲,這隻雌蟲直接單膝跪在了擂臺上。









蛇伊只覺自己後背襲來一股大力,緊接著視線天旋地轉,被許岑風一個漂亮的飛踢踹下了擂臺。









“噗通——!”









蛇伊在眾目睽睽下狼狽摔倒在地,很明顯,他敗了。









此時不止是觀眾在底下瘋狂歡呼,播報員見狀也激動萬分,唾沫星子橫飛道:“天吶!天吶!出戰以來從無敗績的蛇伊居然也輸給了這位閣下!還有誰想上臺?!還有誰想上臺?!”









許岑風剛才不慎受傷,半邊衣袖都染了血,他經歷過前兩場戰鬥,胸膛起伏不定,體力明顯有些消耗過大。底下參戰的雌蟲選手顯然也發現了這點,都有些蠢蠢欲動,在內心盤算著自己獲勝的可能性到底有幾分。









法厄斯面無表情盯著許岑風蒼白的臉色,視線落在對方受傷的手臂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播報員又加大了幾分音量:“還有誰!還有誰想上臺?!只要打贏這位閣下,不僅可以獲得被標記的機會,還能獲得一筆天價酬勞!”









“最後一場比賽了,難道真的沒有雌蟲能夠幸運獲得這位閣下的標記嗎?!”









“快呀!快!如果再過一分鐘還沒有雌蟲應戰,規則將會自動判定這位閣下獲勝!!你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底下的參賽選手咬咬牙,已經準備上去拼一把了,然而就在這時,一抹黑色的身影卻忽然從看臺高處利落躍下,在眾目睽睽之下翻過護欄,直接躍到了競技臺上——









“我來!”









法厄斯低沉的聲音響徹整個會場,驚得周遭一片驚譁。只見他幽綠的眼眸緊盯著擂臺上的許岑風,唇角微勾,似笑非笑道:“這位閣下千里迢迢來到北部,怎麼能讓他空手而歸,霍斯堡的雌蟲可不比西部那些傢伙差,總要讓這位閣下見識見識我們真正的實力才是。”









許岑風沒想到法厄斯會忽然親身下場,見狀眸中閃過了一抹訝異。他注視面前這隻野性難馴的雌蟲,不知在想些什麼,最後笑了笑,脫下自己身上礙事的外套丟到一旁,只留下一件袖口沾血的白襯衫。









許岑風挽起袖口,欣然應戰,低沉的聲音通過擴音器清晰傳到了每個觀眾的耳朵裡:“很樂意見識一下您真正的實力。”









打就打吧,反正上輩子也不是沒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