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狐仙 作品

267 夏寒番外(完) 無慘也沒想到……

無慘也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情, 夏寒的人類身體隨著他的靈魂以及力量逐漸完整,開始無法承受,對方陷入了不可避免的沉睡當中,這讓他非常擔心, 諮詢過一圈以後, 安倍晴明的建議是去尋找他的墳墓, 找到他的骨,以此作為媒介為他加固身體,

這個建議很好,但無慘不知道夏寒的墳冢在哪裡,他去拿武器的時候無慘已經去了通靈者大賽……

妖怪們的墳冢埋藏的很深, 比如犬大將的墳冢的入口除了在凌月那裡,還有一顆黑色的珍珠放在犬夜叉的眼睛裡。

夏寒會把自己前世的屍骨埋在什麼地方啊?

看著昏迷的情人, 無慘陷入沉思。

他問凌月仙姬借來了人頭杖, 殺生丸曾經使用這個尋找到了犬大將的墳冢。

這玩意地獄也有一個, 不過它的功能是分辨亡靈是否行善或者行惡, 看著有點噁心。

不過這把人頭杖最後沒有派上用場,豹貓一族的族人自發的找來了,他們有些活的久是認識無慘的,有些則是剛出茅廬的青澀妖怪。

為首的那隻貓妖看著無慘表情冷漠,他自詡是夏寒最忠心的手下,即使當年親方殺死了夏寒他也是反對其繼位的, 最後因為親方的迫害帶著一波人遠離東國, 反而逃過了一劫。

他們一直等待著王的歸來。

“等一下……你們為什麼會覺得夏寒還能回來啊?”無慘疑惑於他們的篤定。

為首的那人臉上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 粗聲粗氣的說道:“我們就是知道!”

……好吧。

“所以讓我們帶走王,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那人的頭高高昂起驕傲的說道。

無慘當然不肯。

不,我要和你們一起去, 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暗地裡下黑手。

貓妖氣的用力呼吸著,胸脯一上一下的,無慘不為所動。

“你懷疑我對王的忠心?”

這話說的,“親方都能殺死夏寒,我為什麼不能懷疑你?”

他們可是實打實的擁有血緣關係你算個什麼東西。

那隻貓妖氣的要命,但很快冷靜下來,他望著無慘,臉上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微笑,“好吧,那你跟我們一起去,不要後悔。”

無慘知道這妖沒安好心,對自己的敵視莫名其妙,但他不在乎,就他們這些老弱病殘在無慘手中撐不過一個回合的。

夏寒的墓地在這群貓妖的領地中,也許是當年夏寒死後他們收撿的屍骨吧。

重塑身體需要天時地利,安倍晴明算好了日子,妖王重生為天地所不容,豹貓一族附近的妖怪知道夏寒即將回來,便都蠢蠢欲動,他的實力極強,若是真的讓夏寒從人身化作妖身,豹貓一族必定實力大漲,他們這些妖怪那裡還有生存空間?

或許夏寒本身並沒有重新帶領豹貓一族的打算,他們也不能視而不見。

無慘打退了好幾波想要趁著夏寒昏迷刺殺的妖怪,這群膽小鬼在他清醒的時候是無論如何不敢做出這樣的舉動,只是他們也沒想到夏寒身邊還有此等強者。

夏寒居於王殿之中,他甦醒的消息總歸是傳到了無慘的耳朵裡,那時他正與一妖怪酣戰,那隻妖怪年紀不大實力倒是不錯,無慘竟然生出了惜才之情,不但沒有下狠手,還多指點了兩句。

知曉夏寒醒來後,無慘無心戀戰轉身要走,被那隻妖怪叫住,“喂,你是怕了嗎?”

無慘回頭嗤笑一聲,這等激將法對自己沒有用。

“我名琉鬥,記住我的名字,我會去找你的。”

年輕妖怪的話語在無慘的耳朵裡就是,我總有一天要打贏你!

從邊界回到王宮不需要多久,但一路上都有一些豹貓一族的妖怪企圖阻攔自己,也不知那自詡德高望重的傢伙是如何在族中宣傳自己的,無非就是禍國妖妃,當年如果不是王耽於美色豹貓一族也不至於落到如此下場,就連族中神器都給了這個妖妃。

當時自己聽到最多的諫言無非就是這些,都過了一千年,他還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在王宮前,無慘又遇到了那傢伙,不耐煩的說道:“你們有完沒完。”

“可王確實有其他事情,我建議你還是稍等片刻。”豹貓長老這回態度好的驚人,甚至讓無慘懷疑這傢伙是不是被人冒充了。

他懶得和這傢伙多說轉身就要進去。

“喂,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無慘沒有絲毫猶豫的跨入大殿,這個宮殿是仿照之前已經作古的大殿建造的,沒有之前的那麼豪華,也沒有之前的宏偉。

畢竟當年只有少部分的人跟著那傢伙離開了原本的族地,勞動力並不充足。

細節之處倒是造的很用心,無慘摸了摸那對鑲嵌在石壁上的燭臺。

一路上沒有什麼人,直到離寢殿越來越近時他聽到了女子們的嬉笑聲。

無慘的腳步停頓一下,微微眯起眼睛。

他毫不猶豫的推開了大門,夏寒正坐在主座上,身邊環繞著或妖豔或者清純的女妖怪,如同無慘第一次見到他時。

聽到聲音夏寒不悅抬起頭看向門口。

無慘冷笑一聲。

“你是誰?”他聽到夏寒這麼說。

很難說無慘現在是不是已經生氣了,但他肯定是不悅的,而且是極其不悅的。

怪不得那傢伙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在紗簾重重之下,夏寒看不清楚來人的長相,問話也不回答。

在這王宮中怎會有這樣冒失的妖怪。

夏寒起身,一位女妖立刻端著酒杯輕柔的依偎在他懷中,並將酒杯送到他唇邊。

幾位女妖怪竭力想要製造出一種歌舞昇平的場景,不過似乎失敗了,夏寒推開那杯酒,從階梯上走下來,扯開層層疊疊的白紗。

他看到一個人影就站在這一層紗簾之後。

夏寒緩緩的伸出手然後緊緊的抓住這層紗簾,難以忽略的心跳加速。

兩人對峙了幾秒鐘,夏寒猛然拉開紗簾,站在那裡的人不但沒有令他失望,甚至這一刻讓他忘記了所有語言。

“你是誰?”他的聲音有著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甜蜜輕柔。

那是一個美人,殷紅的眼眸帶著一絲怒意,更顯得眉眼生動,再唯美的詩句都無法描繪他的美麗。

見對方沒有說話夏寒又問到:“你很漂亮,

聽到自己的話,對方嗤笑一聲,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緊接著夏寒被一種強大的力量打了出去!

牆體破碎聲和女妖們的尖叫聲混為一體。

他坐在廢墟中根本沒反應過來,誰能想到長相柔柔弱弱的美人實力這麼強,下手這麼狠,夏寒有些鬱悶。

無慘從王殿中出來,就看見那個狡猾傢伙眼含笑意,“如何,王恢復的怎麼樣?”

對方明知故問話語和賤兮兮的語氣讓無慘更是生氣。

“你對他做了什麼?”

無慘儘量讓自己說話聽聽上去不那麼咬牙切齒的。

“在下不過小小的一隻貓妖而已,能對王做麼呢?”

無慘用手點了點這隻貓,“你給我等著。”

“恭迎大駕!”貓妖鞠了一躬,這可能是他千年以來對無慘最尊敬的一次,他的鬍子簡直要翹上天了。

無慘開了無限城離開。

夏寒追了出來,這麼短的時間裡那位美人能跑到哪裡去?

“王,您要去哪兒?”忠心耿耿的臣子問到。

“剛才有人從我的王殿中出來你見到了嗎?”

忠臣的臉頰不自然的抽搐一下,“沒有。”

夏寒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貓瞳成一條豎線,被這樣的眼睛盯著,忠臣的冷汗已然低落下來。

熟悉的味道被風帶到他的鼻尖,王聳了聳鼻子,他的注意力被帶走了。

貓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隨後心又提了起來,因為王看上去對那妖妃還是充滿了興趣……

在千年之前,他第一眼看著這個叫做月姬的人時,心中就很不安,這樣的模樣註定是終生與腥風血雨為伴,若是沒有自保能力只能像藤蔓一般依附其他人的勢,制止消香玉隕。

他不是不相信王的實力,而是擔憂這樣一個人阻礙王走向正確的道路,如果領頭人都無法判斷正確的方向那麼一族人的衰敗則不可避免。

那麼就連王也會陷入到悲慘的境地之中。

他的擔憂成真了,他不想王再走以前的老路,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的封印了王從前的記憶,只要感情出現裂痕便再難修復,等到無處可去的時候只有族人才是您最後的港灣。

夏寒毫不猶豫的離開。

幾位女妖從王殿中走出無奈的看著這位長老,“這樣總可以了吧?”

“你們真沒用!”

年紀最小的妖怪說道:“王的眼睛根本離不開那個人嘛,您大費周章的把大家這樣折騰一番還真是沒勁。”

另外一位嫵媚動人的女妖慢悠悠的開口,“那樣一個人,就連我也看的捨不得眨眼睛又何況是王呢?”

她從身後拿出一支菸用打火機點燃了,吞雲吐霧。

小女妖撇了撇嘴,她抬抬胳膊說道:“這衣服實在是老土,我要走啦,今天秋葉原還有漫展!”

“你們倒是拿出幹勁兒來啊!”

忠臣用柺杖點了點地。

女妖們懶得再與他爭辯也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現在都什麼社會了,長老這麼頑固真是令妖頭疼。

長老冷哼一聲,看來王已經不喜歡以前女妖的風格,作為他忠誠的屬下一定會讓王滿意的!他就不信了當擁有一片花園的王還會在一棵樹上吊死嗎?

無慘回到□□總部時黑著臉,讓所有人都緊張兮兮的,那副表情就連幸村精市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哥哥腳踏兩條船被發現了。

其實他也猜到是那隻妖怪搞得鬼,可那些場面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當年的夏寒也曾是一隻風流妖怪,心中不爽一時衝動就跑回來了。

“□□有什麼任務需要我去做的嗎?”無慘找到森鷗外問。

森鷗外眼中帶上了一些迷茫,他沒想到最近沉溺戀愛中的首領竟然主動找自己領任務,雖然無慘還掛著□□首領的頭銜,實際上他除了一開始需要穩定□□內部情況而頻頻出現在人們面前,後面基本上都把工作丟給了森鷗外,等時機成熟,醫生就能夠正式榮登首領之位了。

在熱戀情況下突然怒氣衝衝的回來,除了和戀人吵架這種事情還能有什麼呢?

“嗯。”

他把自己的兩隻手疊成寶塔型,下巴抵在上頭開始認真思考,這位上司並不是真的因為想要工作了,實際上只是想要散散心罷了。

森鷗外提議道:“最近我們和意大利的mafia們有生意上的往來,這次酒會設在公海的遊輪上,本來我是想親自去的。”

“不過。”他話鋒一轉,“最近□□的工作的確有些多,要不然您替我去吧。”

瞧瞧,他是多麼體貼上司的一位好員工啊。

遊輪上燈火通明,離的近些便能聽得到女孩們的淺笑聲,男人們的說話聲,他們或是耳邊廝磨或是推杯換盞,氣氛熱烈。

能上的了這艘船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無慘從登船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無處不在的“貴”,無論是船上精心裝修的房間還是體貼入微的服務,亦或是你能想到的所有稀奇古怪的吃的,玩的,只要提的出來這裡都有。

漂亮的侍者與侍女,他們也都穿的珠光寶氣,在他們言笑晏晏之間無慘意識到或許他們還有其他的用處。

無慘切開牛排放入口中,香料和牛肉的香氣撲鼻而來,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好地方,是個讓人墮落的奢靡的讓人流連忘返的銷金窟。

如果可以的話誰不想一輩子在這裡醉生夢死。

就在無慘品嚐美食的這一小段時間中來搭訕的人絡繹不絕,他都一一拒絕了。

心中的火氣也散了不少,自己曾經也忘記過夏寒,那時候他是不是也很生氣呢?

不過變成魂魄居住在寶石中應當沒有什麼自我意識吧。

憑著夏寒的本事登上這艘船輕而易舉,如果他追過來,自己就勉強原諒他吧。

無慘端著紅酒百無聊賴的四處看著。

在氣味混雜的遊輪上竟真的嗅到夏寒的味道。

這麼快?

無慘站起身想跟隨氣息尋找到他,就聽到人群中傳來歡呼與尖叫。

那裡有什麼?帶著疑惑他走了過去,只見前不久剛見過的那位長老拉著夏寒正在說什麼。

“嘖。”

這個人怎麼陰魂不散的。

無慘身上的殺意直衝那隻妖怪而去,是不是不發火就把人當病貓啊。

那隻妖怪身體僵硬了一下,很快從人群中找到了殺意的源頭,他可能也沒想到這麼快就再次碰到無慘,如果是貓的形態可能毛都炸起來了。

他隨意說了兩句,拉著夏寒就走,生怕王再次遇見無慘,

“剛才發生什麼事情?”無慘轉頭向自己身邊的侍者問道。

“啊,您還不知道吧。”侍者笑眯眯的說道:“剛才那位年紀稍大是打理這艘船的主理人,而他身邊的那位青年是這兒主人。”

無慘心中冷哼,這些事情自己可完全都不知道。

“剛才主理人說想為他的主人尋找一位適婚的小姐……先……先生,小心你的手!”侍者驚恐的看著那隻酒杯碎裂在無慘手中,暗紅色的酒液順著他白皙修長的手簌簌流下,在地板上匯聚成了一灘。

“我馬上收拾!”這裡的侍者很有眼色,不該問的不問,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少不了許多好處。

夏寒跟著那隻妖怪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來讓那隻妖怪的心緩緩提了起來,“我看到他了,他為什麼想殺你?”

長老咬咬牙說道:“王,您沉睡千年好不容易醒來,這些年我們豹貓一族過的很不容易,有點家業被外人盯上很正常!”

夏寒突然輕快的說道:“是嗎?他喜歡我的錢?”

長老趕緊點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

那些小說中不都是這樣寫的嗎?霸道總裁喜歡的都是清純不做作並且堅決不要錢的女主角,那傢伙一看就是妖豔賤貨。

“太好了。”

“啊?”

長老沒有聽清楚夏寒的小聲的話語,只是發現王似乎心情很好。

以後要不把那隻妖怪殺了真是難解自己心中之氣,無慘站咋甲板上默默的想到。

“請問……”猶豫的聲音傳來,無慘轉頭看到了熟人。

那是已經成為彭格列教父的沢田綱吉。

他變化很大,抽長的身高,低沉的聲音,變化最大的無疑是那雙蜜糖色的眼睛,以前是清澈的似乎能映出天空淺潭,現在增添了許多閱歷看上去如同幽靜的深淵。

“抱歉你長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實足的紳士風度,如果不是無慘,誰能想到眼前的彭格列與以前走路都會跌倒的沢田綱吉是一個人呢?

“沢田好久不見。”

“啊?”沢田綱吉愣了一下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是觀月小姐的……?”

“我就是觀月。”

沢田綱吉的眼睛一瞬間睜的很大,“您現在是女扮男裝?”拜託了!一定要是!否則以後自己怎麼面對自己的性向啊?!

無慘默默的吐出最殘忍話語,“不,我本身就是男的……”

……為什麼要說出來啊!沢田感覺自己的心裂開了。

不過無慘幾乎要給沢田綱吉鼓掌了,即使是這樣彭格列的首領還能保持著得體的微笑,看來他真的成長很多。

沢田綱吉從一個能被一眼看透的少年人成長到即使心中驚濤駭浪還能不動如山用了十年,但表面的風平浪靜並不能完全掩蓋他憂傷的內心。

“蠢綱,別像個傻瓜一樣。”

但rebrn不一樣,他看著沢田長大,再細微的不同他也能判斷出對方的想法。

沢田綱吉曾經開玩笑說,假如rebrn背叛了他,自己會一敗塗地,。

“rebrn,好久不見了。”無慘打招呼。

“cia,沒想到觀月你已經是港口mafia的首領了。”rebrn稍稍寒暄一下。

無慘點點頭,“很快就不是了,我本來就是為了穩定局勢才出此下策,森鷗外的爭議太大。”

既然選擇在這裡談生意,就不能只是乾坐著談,那未免也太沒有情調。

於是賭桌就變得尤為重要,更何況rebrn還想談談最近軍火漲價的事情,如果來的是森鷗外他或許會更加強硬一些。

賭桌上氣氛很輕鬆,有美酒還有穿著清涼帶著兔耳的美人,一左一右的伴隨在無慘身邊。

她們覺得今天運氣很好,因為坐在這裡的並不是肥頭大耳,眼底泛青,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身體坐下來就動手動腳的老男人。

——雖然她們確實做的皮肉工作,但也不是毫無情感的工具,當然分的清美醜,好壞。

這個男人有光潔的額頭,烏木一樣的黑髮,帶著一些微微的卷度,於是這些卷度又平添了許多的魅力,挺直的鼻樑,鼻頭精緻,因為要看牌,玫紅的眼睛微微下垂被睫毛擁簇著。

骨節分明且纖長的手抬起紙牌的一角,隨後又合蓋上,然後用手指輕輕的劃過紙牌的背面,就這樣微不足道的一個動作便讓她的身體熱了起來,似乎他剛才劃過的不是紙牌而是自己的身體。

在風月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女人竟然痴痴的看著一隻手就紅了臉。

站在二層的單向玻璃面前的夏寒開始焦躁起來,他想甩甩尾巴,可他現在是人類的狀態沒有尾巴。

夏寒把自己的手掌貼在玻璃上,也不知是否只是想觸碰一下冰涼的玻璃。

長老在心中暗笑,就這樣!讓王看清楚他是怎樣一個多情且花心的人,這樣才能讓王徹底對他失去興趣。

我們的遊輪上一定得是這種風格的嗎?”夏寒聲音有些不悅。

長老有些不明白夏寒的意思。

“不能是綠色健康的嗎?那些,還有哪些。”夏寒指著外面的兔女郎還有穿著女僕裝的侍女說道,“一看就不正經!”

長老的嘴角微微一抽,這些人招來本就是供人享樂的,無論男女他們都是自願做這這些的,自己可從來都沒有逼迫過他們。

遊輪上的不僅日薪豐厚,若是被有錢人看上收作情人,至少還能少奮鬥幾十年,能跑到這裡工作的人哪有什麼信男善女。

各取所需而已。

沢田綱吉的超直感很靈,雖然沒發現是誰在窺視,但他知道有人在看著自己,於是兩人完了兩盤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rebrn明白他的意思出門了,幾分鐘之後又回來,小聲在年輕的彭格列耳邊說著什麼。

那批軍火就在兩人的賭局之下談好了,價格不變不過港口mafia在走私寶石的時候必須優先考慮意大利彭格列的這一條線。

正事談完,便可以做一些不正經的事,女孩們非常有眼色的立刻倚靠進無慘懷中挑,逗著。

他也毫不吝嗇的將可以換成錢財的籌碼放在她們的傲人胸懷中。

長老嘴角一抽,這傢伙倒是很會享受,自己果然沒有看走眼,他就是一個花心胚子,還有他扮做女性來勾,引王的罪行,如果王真的跟他在一起了,才真的會陷入悲慘的境地,愛情本身就是悲慘的。

夏寒忍無可忍,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無慘帶著兩位長相豔麗的兔女郎離開。

無慘在賭場門口碰見的夏寒,這時候他左邊的女人正殷勤的將一隻煙點燃獻給他。

他微微一偏頭就把那隻煙的菸嘴咬在口中,並未說話,一隻手摟著一個女人,另一隻手被另一個女人摟著就要離開。

夏寒擋在了他的面前。

“有何貴幹啊?”他叼著菸捲含含糊糊的問道。

“我想和你談談。”

夏寒的表情正直凝重的彷彿馬上要和無慘談企業收購的事情。

無慘取下口中的菸捲,朝著夏寒吐了一口煙氣,“那不好意思,我不想談。”說完要走。

“我覺得我喜歡你。”

無慘樂了,他笑起來甚至被煙氣稍微嗆了一下,輕輕咳嗽兩聲。

“你沒事吧。”夏寒伸出手似乎想拍拍他的後背,不過無慘躲開了,後退了兩步。

他的手就這樣愣在這裡。

“等你想好究竟想跟我談什麼的時候再來找我吧。”

夏寒只好眼巴巴的看著無慘離開了。

之前說過這艘船上應有盡有,無慘在回房的路上竟然還看到了貓咪店?最近很流行這樣的,有貓咖還有狗咖,甚至還有爬行類動物的。

只是這裡的要高級很多,頂上裡掛滿了沒一隻貓在大賽上取得的成就獎牌,照顧貓咪的飼養員相當自豪的為客人介紹每一類貓咪。

喜好此道的客人們也都仔細的聽著他

無慘和一隻布偶面面相覷,對方把小爪子貼在玻璃上,如同粉紅色軟糖一樣的肉墊壓的扁扁的,天空一樣的藍色眼睛澄澈的盯著他。

他沒有經手中誘惑走了進去。

人類是不能沒有貓咪的。

以前夏寒很看不起這種為討好人類而生的貓,他們身形龐大臃腫,爪子無力,懶散,一看就沒什麼捕獵能力,在貓的眼睛裡無論是布偶還是拿破崙矮腳都醜的離譜。

但溫順的性格很容易討人類喜歡,那隻貓咪在無慘的身邊繞來繞去,用頭蹭蹭他的腿留下氣味,還站起來用軟綿的爪子搭在無慘腿上。

緊接著它像是受到什麼驚嚇一般連滾帶爬的一溜煙跑了躲在櫃子

什麼情況?無慘回頭,另外一隻布偶乖巧的蹲坐在門口,見無慘看過來還歪歪頭賣了一個萌。

這是一隻重點色布偶,黑臉,背毛灰色,肚皮是白的。

……夏寒就算變成布偶還是堅持自己是一隻黑貓的原則不動搖。

無慘幾乎馬上就要心軟了,儘管他還是面無表情的抓過這隻貓轉身就走。

“誒,還沒登記呢!”飼養員追了出去,外面已經沒人了,他垂頭喪氣的回來,船上都是大人物他得罪不起,希望那隻貓貓最後能被送回來。

飼養員對照著名單點了一邊貓,“嗯?奇了怪了,除去已經被客人帶走的,這裡的貓都在啊?是我看錯了嗎?那位客人並沒有帶走任何的貓。”

夏寒乖乖的蹲在地上很禮貌的沒有上床。

他失憶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馬甲早就掉了。

無慘摸了一把他的腦袋之後就沒有理他了,夏寒躊躇的蹲在那裡內心很掙扎,不是都說人類無法抗拒貓貓的勾引嗎?

他剛才還看見一位貴婦捧著一隻小貓從頭親到尾,還把臉埋在對方的肚皮上一副很陶醉的樣子。

他盯著無慘,對方十分冷酷的查看自己手中的東西,對一隻可愛的貓咪完全無動於衷。

夏寒非常糾結,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高冷了,剛才的那隻貓那麼主動。

可作為豹貓一族的王,他怎麼能拉下臉來主動找人求抱抱親親舉高高呢?還要不要臉了。

“喵嗚。”柔軟的,嗲嗲的,甚至是拐著彎的撒嬌聲在房間中響起,想要引起別人的注意。

不止是夏寒愣住了,無慘也愣住了,他抬眼注視著被他抱來的貓咪。

夏寒以前會變成貓咪,可從來沒這麼主動撒嬌的時候,在他心中就算是變成貓咪也要保持男子漢的尊嚴。

無慘不自覺的用手中的東西擋住臉笑了。

本來羞憤的快要撞牆的夏寒也感到心中歡喜。

不過他還是沒有被撫摸。

無慘從盒中拿出一根香點燃。

——這是他每天要做的功課,想要控制空間時間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就連白澤都忍不住感慨他當時沒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斬魄刀還能回來,完全就是運氣爆棚。

無限城這種開在同一時間同一空間的能力還好控制一些。

他之前打開的是平行空間,一不小心就在跨越空間之時被兩個空間的重疊的縫隙擠死。

白澤用手比劃著,“就像拍死一隻蟲子那麼簡單。”

無慘想起當時自己莽撞的模樣也不由的冷汗直流,果然無知無畏天下無敵。

雖然危險可實在厲害,這股力量擺在那裡不用讓人覺得暴殄天物。

於是白澤就多給了無慘一盒線香可為他固定空間,需要每日點香,直到這香氣盈滿身體,就可嘗試使用斬魄刀,即使迷失在空間中也能夠通過氣味尋找正確的位置。

白澤為了讓他熟悉尋香的方法留給他另外一種線香。

“這一隻可以隨機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嘗試循著味道回來,找不到也沒關係等香燃盡你自然就回來了。”

“不同的線香,別拿錯了。”

無慘對比了一下盒子,他記得顏色深的那一盒是留下空間氣味的。

今晚就點這一隻吧。

神明的寶物點燃,無慘就已經有了睡意,他昏昏然放任自己沉入夢境之中。

猛地醒來,四周樹木鬱鬱蔥蔥,自己不可能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被人帶離這麼遠。

而且夏寒還在身邊。

應該是自己點錯了香,被隨機傳送到某處,他凝神嘗試將自己傳送回去。

巨大的轟鳴聲伴隨著山體破裂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無慘打算去看一看。

不想打草驚蛇,他把氣息斂的幾乎等於無,他對於氣息的把控已經是爐火純青,就連夏寒當時都無法把男性的自己和女性的自己認作同一個人。

已經很近了,無慘的腳步卻緩了下來,因為他已經認出了遠處的氣息,屬於夏寒與親方的。

他們二人正酣戰著。

無慘躲在暗處靜靜的觀察著,夏寒以前做妖王的時候身上帶著一股狂氣,好像天上天下沒有什麼能讓在放在眼裡。

原來自己竟然回到了過去!

無慘知道,很快,夏寒會跌一個大跤,他會被他的子民背叛,被親方偷襲,眾叛親離直到千年之後才能復活。

親方的臉十分年輕,看上去只是一個少年的模樣,他比不過夏寒妖力磅礴,經驗豐富。

不過就算是強者也有疏忽的地方。

這片林子裡已經埋伏好了親方的人,無慘手中翻出蛛絲準備助夏寒一臂之力。

他猛然頓住,眼前浮現出了一些繁雜的畫面,那是改變歷史之後的走向,命運的直線被打亂,分支出有可能的無數中結局。

這是世界在阻止自己做出改變歷史的事情,無數的信息塞進了無慘的腦子裡,他喘著粗氣,渾身發抖。

究竟該怎麼做?是救下以後的愛人,還是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

無慘選不出來,他們現在的未來已經是他能想象到的最好的一種,罥索被殺死,兩面宿儺被壓制,麻倉葉王終於從仇恨中走出,不再想報復人類。

但如果夏寒活下來呢?

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扇一扇翅膀,可以在兩週以後引起m國德克薩斯州的一場龍捲風。

這是他閒來無事看書的時候讀過的一段話,卻不知為何一隻在腦子裡悄然劃過。

他陷入兩難的境地,究竟該怎麼做,還能不負愛人,不負大家。

那些恍惚的記憶中有罥索使用人類靈魂和天元融合成的巨大咒靈,也有麻倉葉王大肆屠殺人類的場景,還有兩面宿儺站在血水中放聲大笑的模樣。

有自己的死亡,有朋友的死亡,有無數人的死亡。

不過這些不好的結局只佔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好的結局。

世界好像在對無慘說,你敢嗎?你敢賭嗎?賭一賭世界的命運。

當他總算從未來的幻覺中掙脫出來可以操縱自己身體的時候,親方的刀已經穿透了夏寒的身體。

無慘緊緊的咬著嘴唇,親方殺死夏寒之後,他還得迅速回去收攏他父親的殘部。

夏寒被撇下了。

巨大的悔恨包裹著無慘,自己明明可以救下他的,他感覺到是自己背叛了愛人。

撲到他的身上,無慘的耳朵貼著他的胸口,微微的一聲心跳,讓他欣喜若狂!

反轉術式會消耗大量的靈力,無慘毫不在意的使用了。

夏寒當年死亡下落不明,只要自己不讓他被發現不就可以讓他一直活著了?

帶著這樣的心思,無慘帶走了夏寒。

他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香線燃盡他就要回去了。

夏寒以為自己會死,親方,他的孩子用刀殺死了他,成王敗寇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他並不怨恨,但神奇的是自己沒有死。

有人救了他?

他嘗試尋找那個人,但被結界阻隔了。

夏寒幾乎要氣笑了,這是什麼意思?這個人雖然救了自己,但恐怕是來著不善。

他聚集起力量衝向結界,並沒有意想之中的破碎。

夏寒嚴肅的望著這座空城外的結界,此人實力著實不凡,雖然沒有用百分百的力量,可能夠困住自己的沒有幾個。

必須要逃出去,夏寒想著,並實施了行動。

一次比一次強的力量灌注進結界裡,

“這不好嗎?”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人。

夏寒轉身,是月姬,身穿一件紫色和服靜靜的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像是一棵丁香。

他連忙走上前,“乖乖,你怎麼也在這裡?”

無慘主動的拉住了他的手,使得夏寒受寵若驚。

不是不知道對方對他的恐懼和妥協。

可比起這些,他更不想放手。

“這裡究竟是什麼?”

“我們永遠呆在這裡不好嗎?就我們兩個。”

這話說的很曖昧。

夏寒是個正值壯年的妖怪,他笑著抱起無慘說道:“既然夫人這麼著急,我們也可以過後再走流程。”

“那你答應我不再踏出這一步,直到千年以後。”

夏寒隨口就想答應,不過馬上他警覺的發現,無慘竟然意圖向他下束縛。

他立刻出手攻擊,無慘翻身躲開,兩人在空曠的石板地上對峙著。

“你究竟是誰?”

月姬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實力。

夏寒眼中的神色讓無慘感到陌生,他是真的警惕著自己。

“我來自千年之後……”

無慘如實的講述了所有的故事,他覺得這次的旅行是白澤在警告自己,時間空間與世界是神明都不想幹涉的東西。

中州的神明為了躲避因果不沾染世俗,怕的也是現在自己遇到的難題吧。

夏寒久久沒有說話。

他可能並不相信自己說的那些。

“原來如此。”夏寒看著自己手上的青色血管,感受著自己的心跳。

“你的到來讓我活了下來,可其實我本該死去了。”

無慘聽到他的話全身顫抖了一下,他以前只是知道他死了,今天親眼所見,心臟重重的敲打著自己的胸膛。

一下,又一下。

“乖乖,你看著很難過。”夏寒來到他身邊。

無慘搖搖頭,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喉嚨緊繃,也什麼都說不出來。

夏寒握住了他的手,冰冷的,像是玉石一般。

“沒想到夫人對我如此情深義重。”他突然笑了。

一見鍾情不過是見色起意,月姬必然是有讓人一見鍾情的長相,她極美,就算不剃眉不染齒也極美。

夏寒想要得到她再正常不過,不過那也只是因為她的美麗實在是不同尋常,值得收藏後細細品味。

可現在看她因為擔憂,懊悔又悽楚的看著自己,是因為愛,夏寒心中如同夏日飲冰一般喜滋滋的。

月亮掛在天上欣賞固然美麗,但能擁入懷中才使人狂喜。

未來的自己已經將她擁入懷中,夏寒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他甚至以為月姬為他流下了眼淚。

“別害怕,我們還會見面的不是嗎?你其實已經感受到了我身體中生機的流逝。”

無慘靠近夏寒的懷裡,他的頭抵著對方的肩膀,兩隻手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袖,這是夏寒自己放棄了生的機會。

這意味著無慘將眼睜睜的看著愛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夏寒不像讓無慘如此為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如果活著勢必要回去殺死親方,在此處苟且偷生不是自己的性格。

可過去的事情一旦改變,現在抱著自己的月姬就將消失,或許她還存在,但不可能是自己眼前的這一個了,她身邊的夏寒也不再是這個時空的自己。

而只要想到月姬對著另外一個人情深意切,他便覺得難以忍受。

自己本來就應當已經死亡,他不過是遵循最開始的那個結局而已,不過這次他知道的是月姬會在未來等著他。

夏寒高大的身體墜在無慘身上,如同一個深深地擁抱,只是他已經無法再睜開眼睛。

無慘也從曾經短短的一句夏寒已亡中,真心實意的體會到了何為切膚之痛。

只是以前的自己不懂而已。

夏寒的魂魄逐漸潰散,無慘連忙施法收集起來,他還記得他的那位好友,要在線香燃盡之前尋找到他,讓他交給以後的自己。

他的屍身……無慘猶豫了一下,但現在時間緊急,做出一個傳訊的蝴蝶去尋找自己的最討厭的那隻妖貓。

雖然自己與他兩看相厭,可那傢伙的忠心是不容置疑的。

他憑藉著僅剩不多的記憶尋找妖怪的賭坊,還捉了一隻白髮狐狸逼問。

在那一天所有的小妖怪都在私下悄悄的說,是因為那裡的主人始亂終棄的一位大美人,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

“啊切!”

黑衣的妖怪揉了揉通紅的鼻子,不知為什麼今天一直在打噴嚏,打冷戰。

他又不好的預感。

“主人,你快跑吧!你以前的情人殺上門來了!”

“啊?”他揉著鼻子悶聲悶氣的說道:“那一個啊?”

“就最好看的那一個。”小妖回想了一下,他還沒見過比那位更好的看的妖怪呢。

黑衣妖怪陷入了回憶,未果。

“長什麼樣子?”他問道。

“黑髮紅眼。”

於是他pass掉了櫻花妖,楓女,鯉魚精以及狐妖。

“她來了!”小妖驚叫一聲。

他不耐煩的說道,“來就來了。”

能怎麼樣呢?

如同小妖們所說的那是一個極美的女子,可自己卻從未見過,他怔怔的看著對方,感嘆到,如果真的有這樣一位情人的話,自己應該才是那個被始亂終棄的吧。

“找到你了。”女人冷冷說道,“夏寒死了。”

“啊?!”他大驚失色,誰能殺死這樣一位強者。

無慘頭一陣眩暈,他看到自己的身體變成了半透明狀,對面的妖怪表情驚訝,他也發現了。

“我需要黑色寶石。”他直接的說道。

作為交換無慘將自己的幾乎全部的靈力渡給了他的寶物儲存起來以便於修煉。

兩人定下束縛,對方承諾將這顆寶石在以後相遇時贈送給無慘。

他的身形更加淡了。

這隻妖怪愉快的看著快要被靈力撐裂的寶物,這個女子非常強,他轉頭想要誇獎兩句,站在那兒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只有一陣微風吹過。

無慘睜開眼睛時,線香燃燼的最後一絲菸灰緩緩的落在香爐中,他怔怔的望著房頂有些恍惚,身上的靈力空空如也。

半坐起來,夏寒變成的貓咪蹲在床鋪邊緣的角落裡,四肢藏在肚子底下,是那種很警惕的姿態,只要遇到突發狀況就瞬間能夠應對,他沒有失憶的時候從不會這樣,而是把身體抻的長長的,全身都恨不得貼在無慘身上。

無慘一把抱過夏寒,將自己的臉埋在對方絨毛中,他剛經歷過與他的離別,還有什麼比這個人還活著更讓人

夏寒貓怔住了,小貓臉埋在無慘的胸口,絲絲縷縷的香氣纏繞著他,讓他心中酸澀難以自拔。

……

不知何時夏寒變回了妖怪,無慘的手勾著他的脖子,白的彷彿透明的纖長手指扣在夏寒的後脖頸處。

夏寒垂下頭與他唇齒相交,鼻尖相蹭,剛才看見他時只覺得這人如月光化形高高在上,但又不是平日常見的清冷月光,而是血月,裹挾著力量,神秘與危險並肩而來。

可就是這籠月光現在化在自己的懷抱中,雪膚烏髮,血月一般的眼睛被瀲灩的水光融化成了糖水,看上去甜滋滋的,夏寒忍不住吻了他的眼睛,想要嘗一嘗這甜蜜的滋味。

他們在這裡把三魂七魄全部交於對方所有。

呼吸聲都帶著渴求的滾燙,霎時間天旋地轉。

就算是墮入無間地獄他也會永遠記住這一刻的快活。

無慘找了白澤拿了恢復記憶的藥物,然後找到那隻貓妖把他打了個半死。

“沒有殺了你是因為這麼多年保護夏寒有功,如果再有下一次別怪我不客氣。”

夏寒恢復記憶之後把已經半死的長老又對摺打了個半死。

沒有殺死他是因為他心情挺好,因為他腦子裡多了一段好記憶。

在這之後無慘封印了他的斬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