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沆瀣一氣的童貫

“哦，你還會畫畫呀，那你為我畫一幅‘五牛圖’吧！”童貫說。

然後李師師開始磨墨，因為是畫畫，要用到幾種不同的顏色，所以童貫也幫著磨墨，不一會兒的功夫幾種顏色的墨都磨好了，李師師鋪開宣紙打算畫“五牛圖”。

“你把衣服除了吧，我想看你除去衣服畫畫的樣子。”童貫又說道。

李師師站起身來把衣服除去了，然後又跪在地上開始畫畫，童貫滿意地邊看著李師師邊看著李師師畫著的畫。

畫畫比較費時間，何況童貫要求畫的是唐朝韓滉的“五牛圖”，一共要畫五頭牛，從右至左一字排開，各具狀貌，姿態互異。一俯首吃草荊棵蹭癢，一翹首前仰緩步前行，一縱峙而鳴，一回首舐舌，一絡首而立。要想把“五牛圖”畫好，還真得費一些功夫。

畫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五牛圖”終於畫好了，童貫拿起李師師剛才畫的“五牛圖”，仔細欣賞了一會兒，然後表揚說:“畫得真不錯，關鍵是五頭牛的神態畫得非常逼真！”

這時已經是亥時了，不過童貫好像興致正濃，沒有打算睡覺的意思。

“再為我彈幾首詞曲吧，你都會彈唱誰的詞曲呀？”童貫問。

“小女子會唱蘇子瞻、柳耆卿、秦少游、晏同叔、晏小山、周邦彥的詞曲。”李師師回答道。

“我比較喜歡晏式父子的詞曲，你就把晏同叔和晏小山的詞曲，每個彈奏幾曲吧。”童貫說。

李師師站起身拿過琵琶來，然後又跪在童貫的面前，就開始唱晏殊的《浣溪沙》:“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嗯，你的歌聲真動聽，我從來沒有聽過這麼美妙的聲音！”童貫稱讚道。

緊接著，李師師又開始彈唱晏幾道的《臨江仙》:“

夢後樓臺高鎖，酒醒簾幕低垂。去年春恨卻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記得小蘋初見，兩重心字羅衣。琵琶弦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童貫依舊聽得入神，李師師前後差不多彈唱了八九首晏殊和晏幾道的詞曲，已經到了子時，這時已經是夜深人靜，到了該睡覺的時候了。